不会和孔昭禄有关吧?
“表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哭哭啼啼,寻死觅活像什么样子!有事你就说,没事我就要睡了。”我可没工夫陪你演戏,看戏,都嫌累!
果然付秋芳整了整衣服,摸摸眼泪,起身坐了下来,“表妹,我和二……二爷,两情相悦。还望表妹成全。”
玉喜呵呵,果然是关于孔昭禄。
“表姐好糊涂,你若倾心孔二爷,大可叫外祖母去衍圣公府说和。跑来找我,我又有什么法子,我连自己的亲事,都做不得主。”
绿桑一听,气就不打一处来,将茶盏往桌上一搁,“表姑娘,我们姑娘才十二岁,您见过哪个闺中女子自己过问自己亲事的,更何况过问表姐的亲事?”没教养的乡野村妇,才整日把亲事挂在嘴上呢!
付秋芳红了脸,她自知私定终身是有伤风化,可是……孔昭禄那么好,他英俊,有家世,又上进,是绝佳的夫婿人选。她不能放过这样的机会。
泪水再度滑落在她娇美的双颊上,付秋芳往前倾身,握住玉喜的手,“表妹,算我求你,你拒了孔家这门亲事吧。”
拒?
她对孔昭禄确实没什么感觉,但,被付秋芳摆这一道,她却咽不下这口气。
孔昭禄,她是一定不会嫁的,但她也不会让付秋芳嫁的这么容易。
“表姐,这事外祖母知道吗?”难怪上次,她从曲阜回家,要再捎着付秋芳,外祖母却不放人,外祖母想来早就知晓了吧!那为什么还要再次撮合她和孔昭禄的婚事呢?
“外祖母知道,但是,她说,我不配。”说起这,付秋芳倒是真的悲从中来,眼泪也掉的愈发凶了,“什么叫我不配!我哪里不配!才貌?品行?不过就是家世配,现在配不上而已!以前……”
提起以前,付秋芳的目光飘远,“以前,我们付家,在临淄,也是数的上的大家族,制瓷世家,京里宫里,有不知景德镇的,却没有不知付家瓷的。不就是现在败落了吗,败落了,败落了,就连你们一酒商也比不起了。”
玉喜喝了一口茶,酒商怎么了?酒商有钱啊!可以任性啊!
“表姐,总是沉湎过去,是没用的。”她喝了一口茶,觉得味道苦,便放下了。果然,她还是装不了高端。
付秋芳擦擦眼泪,“我也知道沉湎过去没用,要向前看。表妹,只有你给表姐机会,表姐才能向前看啊!再说,你和二爷不是情投意合,在一起,日子过得也不会舒心的。”
玉喜呵呵,竟然拿幸福说事啊!
“表姐,你是真心喜欢孔二少爷?”
付秋芳听她这样问,心里一喜,这是说通了?
“是,非他不嫁。”
玉喜一听就笑了,可绿桑却瞧着姑娘这笑,笑的很有些折兰王世子的味道,不屑,讥讽,鄙夷,又带着一丝阴谋的味道。
“那表姐既然这么喜欢孔二爷,做妾也是愿意的吧?”
付秋芳被噎的一句话也说不出。
“聘则为妻,奔是妾。表姐,你做出这样的举动,做妾也没话可说吧?”
噗,小鲜儿一个没撑住,笑了出来。
姑娘果然手段高啊!
被付秋芳这一闹,玉喜也睡不踏实了,想了一夜。
这孔昭禄,因为一场英雄救美就勾搭上了美娇娘,品性看起来也没传说的那样好。最起码,土生土长的古代人,应该知道私定终身是大忌。
聘则为妻,奔是妾。
他若真是为付秋芳考虑,就不该做出这样的事。
既然做了这样事,就该早和孔老夫人说明白。若她一无所知,真的和孔昭禄定了亲,成了婚,那付秋芳一辈子估计就真的毁了。
做妻,不能。做妾,她心性高,不愿。
难道要做连宗册都进不了的外室不成?
不过,纵然她能成全付秋芳,但敢半路截她的胡,她却不能这么轻易就算了。
“绿桑姐姐。”她拥着被子坐起来。
绿桑就睡在外头榻上,听见叫,披了大袄,“姑娘喝水吗?”
玉喜摇摇头,“不喝。绿桑姐姐你过来,我问你件事。”
掀开棉帐子,绿桑坐到床沿上,见姑娘只穿里衣坐着,虽然旁边靠着汤婆子,但这寒冬腊月的,再冻着可不是闹着玩的。
便回身取了大袄,给姑娘披上。
“重阳节,九仙山,那桥栏杆是怎么回事?”她清楚地记得,事后,绿桑听说是孔二爷救了付秋芳,她便去检查那桥来着。
绿桑心道,姑娘您终于开窍了啊!
本来,她想瞒着这龌龊事,免得脏了姑娘的耳朵,乱了姑娘心智。反正孔家二爷,若真是因为一场早就导演好的英雄救美而选了付姑娘,那他也算不得什么绝佳夫婿人选。
就算不被付秋芳迷惑,他也比不上折兰王世子!
“当日那栏杆,断口是齐整的。”
只一句话,玉喜就明白了,断口是齐整的,那栏杆会断,就不是因为年久失修,而是被人切断的。这不是意外巧合,而是精心预谋的。
难道表姐这步棋走的这么大?
“是表姐弄的?”
绿桑摇摇头,“当然不是,表姑娘哪有那么厉害,她一闺阁女子,足不出户,就算有那个心,也没那个胆色啊!”
这倒也是,表姐一直都是林妹妹型的,柔弱,外表惹人怜惜。
“是咱们亲家老太太找人做的。”
她外祖母吗?
“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