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也只有两个妹妹,一个嫁在京里的康宁郡主,还有一个就嫁在云中郡。
婆媳争斗,其实,只要男人在中间做好调节工作,就不会出现问题。玉喜觉得,这对折颂来说,小菜一碟。而且听折颂说,太妃好像蛮喜欢她的,是太妃点头首肯的他们的婚事。
在折颂信誓旦旦,生命为代价的誓言面前,明宏也不得不点了头。总归是王府哪,几世几代福泽都享不尽。
玉喜的过订礼,便定在了厉侯府。三叔家,如今算起来,只能算是堂叔。而折兰王世子娶明侍郎的侄女,总比不上娶厉侯唯一的女学生来得有面儿。
厉侯夫人,拄着拐杖,摸着玉喜的小脸蛋,“小六是个好孩子,虽然离经叛道一些,但师母知道,他这么些年都在寻一个人,寻到了,他也就安定了。起初,他求侯爷收你为徒的时候,师母就纳闷,到底是怎样一个女孩儿,终于能入得了他的眼。见了你,也不知从哪生出的感觉,师母很肯定,你就是他这么多年要寻的女孩儿。”
玉喜微微低着头,换了一身崭新的红袄,好歹是定礼,总得穿的正式点。她也难得不再梳包包头,而是梳了一个飞仙髻,鬓簪华胜。难得有了点女人样子。
“等你明年及笄,再行大定,就可嫁给小六了。”
其实,一年时间要过也很快。秋冬转春夏,再一年雪临时,她的婚期便到了。
而这一年里,她大部分时间都住在京都,厉侯府上。
有时胖爹来京,她就跟着胖爹去监修京郊别院。胖爹嫌院子小,就把东院墙拆了,就势又接出一排厢房,三间正够她们三姑娘住。
而这一年中,使她不愿回兰陵的,还有付秋芳。
与折颂行了小定礼后,她便跟着胖爹回了兰陵,当然折颂是随行的。自从定礼过后,折颂在她眼前晃得时间越来越多,多到她常问他,“师兄,咱们这样见面,不犯法吗?”
男女七岁不同席,就算是定了亲的人,也是不能见面的吧。就好比她大哥和大嫂,除了年节寿宴等,基本没见过面吧。就算见面,也只是远远偷偷看一眼吧。
折颂却道:“我不看着你,你再跟着别人跑了怎么办?我还不知道你嘛!”
她的心不定,在她真真切切入了他折兰家门之前,他的心也难定。
他们一行人,回兰陵的第二天,衍圣公府的人便来请她,说是新奶奶有请。
新奶奶?玉喜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是谁。还是紫椿提醒她,“新奶奶就是表小姐。”
奶奶?那就不是小妾,而是正室了?
紫椿点头
付秋芳本事蛮大的嘛,竟然搞定了孔家,让孔昭禄愿意娶她,而不是纳为妾。
“不知你们新奶奶找我所为何事?”
她觉得一准没好事!
“二奶奶说您即将远嫁,姐妹之间再聚恐怕也难,便想请您去坐坐,叙叙姐妹情。”
姐妹情?她们之间什么时候有姐妹情了?就算有,也早被她给吃了。
既然人下了帖子,她不能不去啊。反正她现在是折兰王府的人了,付秋芳想对付她,也该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折颂在前头,听闻她要去孔家。想起孔家大少爷孔昭祁看玉喜时温柔和煦的目光,便冷了脸。也套了马,要跟玉喜一起去。
玉喜无语,“你去干啥?天天见面,烦不烦啊!”
折颂很受伤,捂着胸口皱眉演戏:“你烦了?真是个狠心的负心人哪!”
玉喜一脸鄙视,不再理他,上了马车。车夫小六子一声吆喝,马车扬尘而去。
折颂则在后头纵马追赶,唉,万里独行追妻难啊!
衍圣公府中,付秋芳站在孔老夫人屋里,早已清散退了下人,只留下衍圣公夫人和吴嬷嬷。
玉喜一进门,就觉得这真是不对,生出几分警觉。先规矩行礼:“阿醺见过老夫人,见过夫人。见过表姐。”
一听阿醺两字,老夫人方才还冷冷的脸瞬间暖了下来,向她招手:“阿薰快来,我瞧瞧,好几个月不见,怎么长了这么多。”
玉喜见老夫人还如往常一样,心里便放下心来,只要老夫人念着孔薰,付秋芳就算再闹幺蛾子,也危及不到她。
付秋芳一见老夫人完全不似方才,要彻查案件惩治明玉喜的样子,便急了,跪下哭道:“老夫人,您要为孙媳妇做主啊!”
孔老夫人正正衣襟,问玉喜:“你表姐说,那药香是你下的?”
玉喜歪着脑袋装糊涂:“什么药香?”
“你还说什么药香,别在这装糊涂了!要不是你给我的衣裳上沾了药香,我,我……我和二爷,又怎么会……”付秋芳渐渐食指,涂着殷红丹蔻,一张白脸上涂着大红胭脂,映衬着大红裙子,在她看来,活像一只索命的厉鬼。
她实在忍不住,皱眉道:“表姐,你的品位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差?”
这无由来的一句,把付秋芳噎住了。
“表妹,你别顾左右而言它,我只问你,你是不是命绿桑出去买过药?”
玉喜点头:“是啊!”
“那你是不是在送我的白衣裳上散了药粉?”
玉喜点头:“是啊!”
付秋芳一把扑到孔老夫人跟前,“祖母,您都听见了,您可要为孙媳做主啊!”
孔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