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压……”
“瞳孔正常。”
“心跳……”
“已经注射镇定剂。”
“注意,注意,嫌疑人将在随后醒来,五,四,三,二,一”
啪!
耳边,吵吵乱乱的声音,接着,一个响如雷般的声音传来。
一个响指,让余泽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
骤然之间,心口一阵绞痛,余泽感觉自己像是溺在水中而后被捞上岸一样,拼命的吸气。
眼泪,鼻涕,全都出来。
余泽拼命的吸气,咳嗽,呕吐,好一会,气息才顺了下来。
“劳拉,给他清理一下。”
“为什么是我?”
一个女声传来,带着几分不情愿。
余泽感觉自己被人扶坐在了椅子上,他像是没有骨头了一样,靠在上面。
“狗屎。真是恶心。”
一个香喷喷的手拍,在擦拭着脸上的异物,但很显然,手帕的主人并不怎么乐意,很不知轻重。
不过,被这么一搞,余泽还真的清醒过来。
睁开眼睛,定了定神。
这是一间并不算大的屋子,四周白茫茫的墙壁,连地都是,只有一个桌子,对面放着两张椅子。
椅子边上,站着一个人,个子不算高,但是很魁梧,是个黑人,带着一只眼罩。
这个人乍一看,很容易被忽略。但是他的眼睛,一定是最吸引人注意的。
有一句话说的好,眼,是人心灵的窗口。
而人的眼睛,或明,或黯,或凝,或散,都不稀奇,不同的年龄,不同的情绪下,眼睛的表现都不一样,但大体逃不过这几种。当然,这是指活人,死人另算。
而余泽眼前这个独眼黑人,眼睛中的光芒,是浑浊的。浑浊怎么形容呢?
无法用单一的形容词来形容,说不清,道不明,就是浑浊。
这种人的目光,看起来,很可怕。
“先生,你现在清醒了吗?”
独眼黑人沉声说道。
余泽口干舌燥,想说话,声音到了喉咙,却是拉风匣一样。
“劳拉,给他倒杯水。”
独眼黑人吩咐道。
“……又是我。”
抱怨声传来,余泽这才看清,刚刚给自己擦拭的,是一位身材好到爆的女警官。
这位女警官,颜值如何,余泽没看清,倒是走路摇晃的臀部,把余泽的眼睛一下子勾了过去。
“看来你已经清醒了。”
独眼黑人看着余泽目光所盯之处,他肯定的说道。
余泽懒洋洋的坐在座位上,女警官走出了门去,他好像一下子精气神都没了。
“你是谁?我在哪?”
余泽问道。
“墨菲斯。墨菲斯-克罗夫特。”独眼黑人浑浊的眼睛,盯着余泽:“你现在在cbi总部。”
“cbi?特工?”
余泽奇怪的问道。
“看来你听说过我们。”墨菲斯说道。
“是的。西方的影视剧,和历史书中,到处都有你们的影子。普通人对你们好奇又讨厌,把你们想象的个个神通广大,但实际上,都是杀人不眨眼,毫无人性。”
余泽地哩咕噜的说完一大堆,浑然没意识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啰嗦,喜欢吐槽。
“哦,这真是个糟糕的开始。”
墨菲斯双手手指交叉,放在桌上:“余泽先生,我希望我们的谈话,能够在你撇开这些以往的偏见的基础上进行。”
女警官劳拉这时候走进来,端着两杯咖啡,分别放在余泽和墨菲斯面前。
“唔……我讨厌这玩意。”
余泽尝了一口,苦得要死。
哦,他似乎看到了这个叫做劳拉的女警官,得意的笑了一下。
墨菲斯似乎也注意到了,他将他面前的咖啡推到了余泽面前。
“你可以喝我这一杯。”
余泽也不客气,喝了一口,舔了舔嘴。
果然,这一杯,不但加奶放糖,而且调的很香。
他瞥了劳拉一眼,这位女警官很酷的坐在那,没有任何表情。
余泽笑眯眯的品着咖啡,心理却在回想,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最后的记忆,是一片光,阿莫西,似乎是被什么人给赶跑了,真的难以想象,到底是谁,能把这个稀奇古怪的家伙给赶走。
余泽禁不住摸了摸头,他的记忆有点混乱。
“好吧。咖啡很不错。警官先生,你有什么问题?我觉得,我现在应该躺在床上,好好的睡一觉。”
余泽打了个哈欠,说道。
砰!
女警官不知道哪里被触到了个爆点,猛的捶在桌上,声音高而含怒道:“回家?在没有把问题交代清楚前,你可以将它忘掉了!”
余泽被吓了一跳,更有几分莫名其妙。
墨菲斯说道:“劳拉!注意你的口气!”
女警官不吭一声,墨菲斯又对余泽说道:“余先生,我们需要问你几个问题。”
余泽说道:“你们想知道什么?”
“我们想知道,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天?”
余泽一下子觉得有些不对劲:“我昏迷了多久?”
墨菲斯眯着眼睛道:“三天。先生,你已经昏迷了三天。”
三天?竟然这么久了!
余泽忍不住质问道:“等等!我昏迷了三天?我昏迷期间,你没有通知我的家里人?一直在囚禁我?”
余泽的声音不自觉的大了起来,女警官冷笑道:“囚禁?哦,应该说是合法逮捕。你要明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