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福禄家有怪物一事瞬间被传了个遍,当晚村长带领村里汉子举着火把往羊福禄家赶。逼羊福禄交出怪物,羊福禄不肯。村长便命人闯进他家,那些汉子虽壮但见到怪物还是很忌惮的,他们不敢靠近,于是捡石块往牛棚里砸!牛棚里的老母牛哞哞直叫,抬脚踹走几个上前的汉子,羊福禄跪求村民们无果,便跳进牛棚里拦住那些汉子。在一番争执之中,有人将巨大石块狠狠砸向羊寿儿,羊福禄下意识伸腿去挡,结果被生生砸断了腿。
之后,村民见事情闹大,纷纷离开。
羊福禄腿残没法下地干活,家里从此揭不开锅。但不知从何时起,羊福禄每早都会在家门口发现一只野鸡,有时候是野猪,甚至有一次居然是只大虫。羊福禄将这些动物拖进家里宰杀,他没有说什么,但他心里明白,这些东西是羊寿儿抓来的。他以为自己关了他八年,实际上是羊寿儿习惯了牛棚,从不离开而已。
……
阿赋握了握手中的天眼石,听得匪夷所思,感慨:“看来他后面是因为得到魔珠才会狂性大发把所有人和动物都杀了…”
“绝非如此绝非如此!”老汉直摇头,“那时山上多了无数野狼,总是趁夜里袭击我们,夜里整个野狼群忽然冲向了神井村,我这条老命就是羊寿儿救的,要不是他出现把野狼都吓走,村里不知有多少孩子牲畜被叼走呢。可是村民非但不感谢,还将此事怪罪到羊寿儿身上,说是他引来的野狼,因为神井村从未有野狼群攻。”
阿赋蹙着眉头,手中的天眼石似乎又起了变化,她没时间听下去了,得快些上山。而那老汉却忽然抓着她不放:“你们放过羊寿儿吧,神井村的村民并非全部死于他手,那时村子里起了瘟疫,全村无一幸免,却只有羊寿儿无事,村长便命人将他拖出去烧死。就是在那个时候,天降流火把整个村子都烧光了,人不是他杀的。”
“天降流火?那肯定是魔珠无疑了,你快放开我!我得上去!”
“不行不行!我不准你们杀死羊寿儿!”
老汉死也不放手,阿赋无奈,只得离开老妇的身体,用手帕垫着天眼石朝山上飞去。
“你,你怎么了?”忽然倒下的老妇吓坏了老汉,他伸手却探鼻息,却发现她已断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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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天眼石这等法宝应该是克她的,但奇怪的是,她就算是鬼体接触天眼石也并无大碍,看来此物当真属于她的。
天眼石一进山里温度骤然升高,更是忽然跳动起来,阿赋只得跟着它走。
只是,她跟着跟着,忽然眼前一阵疾风略过!天眼石红光迸发,阿赋赫然抬头却未见任何异常。
方才是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了么?
“阿赋!”惊愕之间,司徒鸾钰忽然出现在身后。
她忙问:“你们找到他了么?方才好像有东西飞过去!”
司徒鸾钰蹙眉道:“是羊寿儿,他速度极快,我们根本抓不住他。”
“你看!”阿赋伸出手,手帕上的天眼石蹦跶个不停,“天眼石一直在提示,魔珠肯定在附近!”
就在二人观察天眼石变化之际,远处忽然传来打斗声!司徒鸾钰和繁奇连忙追上去!
山中某处有个石洞,洞口有条半指深的山溪。只见这条浅流之中,堆满了骨头和皮毛,其惊悚让人望而却步。
当司徒鸾钰和阿赋找到这里的时候,打斗声已经远了,而远处似乎可见两道飞快的卷风在山中扫荡,一道黑一道金。
阿赋大悟:“那是繁奇!”
“好家伙!小看他了,居然能缠上羊寿儿。”言毕,司徒鸾钰一跃身也化成一道卷风加入了打斗。
霎时间,山间出现黑白金三道卷风纠缠在一起,卷风所到之处掀树倒石,造成狼藉一片。
三人打了老半天也没能分出胜负,看来是有魔珠在手,羊寿儿的战斗力才如此之高。
“咳咳咳,寿儿……”形势如此激烈的一刻,洞内忽然走出来一个中年男人,他神情憔悴,一瘸一拐地走到洞门口。
此人定是羊寿儿养父!阿赋顿生一计,即刻飞到羊福禄身边,查那三道卷风大喊:“蛇兄快过来!他养父在这!先逼他停下!”
话一出,三道卷风瞬间不动。紧接着,三道卷风以相同的速度朝洞口飞驰而来!
繁奇率先落地,一把掐住羊福禄的脖子,怒斥道:“羊寿儿!你爹在我手上!再不交出十魔珠我就杀了他!”
繁奇话落,司徒鸾钰也落地顺势幻出万骨扫,羊寿儿欲扑过来,繁奇用力一掐羊福禄的脖子,大喝:“站住!”
羊寿儿果然不敢前行。
“别杀他!让他把魔珠交出来就行。”阿赋连忙退到繁奇身边。
羊寿儿站在洞外草地上,他的身形与常人无异,只是鼻子和嘴长得像狼狗一类的动物,此刻他正愤怒地瞪着眼前三人,鼻孔微微张大,细细地哼着气儿。
“寿儿身上果然有东西!自从两年前天降流火他就变得嗜血如狂。但寿儿从不下山害人,他只吃山里的动物,求你们饶了他吧。”羊福禄恳求着。
繁奇说道:“只要你让他乖乖站着别动,让我们取出魔珠,我保证不伤你们一丝一毫。”
羊福禄连连应声,随后对羊寿儿吩咐道:“寿儿,听爹的话站着别动,让他们把你身上那东西取走,取走那东西咱们就能回家了!”
羊寿儿疑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