愕然回到雀堂,果必行见云赋正和小云碧说着话,他脸色难看地走了进去。
果必行挥手示意小云碧退下,殿中无人之后,他对云赋说道:“当真是小瞧了你,生着如此圣洁的一张脸还真能掩人耳目。”
愣头一顿讽刺,她有些恼:“祭司大人此话何意?”
“何意?”果必行瞪着她,“我以为来此的凡女都不会有,也不敢有这个胆量!万没想到你居然每日经过大宫门居然是为了接近魔主!你不是说你已经心有所属了么?”
云赋心头一颤,脸色大变。
果必行居然知道了自己的目的!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去大宫门是为了接近魔主?难道……难道是玉河告诉他的?
只是她告诉玉河的是,自己为了成为魔主的女人才屡次三番去大宫门,却不知这果必行是如何认为的。
于是,她道:“我、我是心有所属,在凡间我心悦的男子乃人间帝皇!若非被你们抓来如今我已经入宫成了皇妃!在人间只有皇帝能入我眼,在魔间、自然也一样!”
这话说的倒是不假。
她前一世下凡历劫,所爱之人正是周朝皇帝。然而如今心已死,再提起不过用来当说辞。
总之,不能暴露自己所行的真正目的。
果必行脸色较为难看,却没有作答。
二人僵持许久后,果必行挥袖示意她离开,云赋如释重负般果断跑出大殿。
……
这日夜晚,果必行心有不甘,奈何魔主开了口,他自然不能碰魔主看中的凡女。猛饮几坛醉梦酿之后,果必行有些醉意。恰巧此时,一袭红裙的小云碧前来给他行礼。
养了几个月,小云碧的气色愈发红润,瘦瘦的身子也有肉了。果必行见她娇态而来,心头猛然一热竟将小云碧推上了卧榻!
她已经十四岁,来过葵水,自然能行房事。被果必行强行进入身子的时候,她是痛也是喜的。
只是那个驰聘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满眼迷醉之时,却忽然捏住她的下巴,说了句:“总算得到你了,今后还想着大宫门么?”
小云碧瞬间瞪大了眸子,眼中尽是恨意!
她知道果必行这话并不是对自己说的,他是在对云赋说!他将自己当成了云赋!
云姐姐啊云姐姐,你这样一个用心不纯,野心极大的女人却为何能得到他的青睐?
她极其不甘心!
…
翌日晨起,果必行见身边所躺之人是云碧,心中并未有多大惊讶。只是披上衣服起身,直接离开。他也并未及时将云赋送去大宫门内,而是一拖再拖托词是为魔主训练她。
另一边小云碧已是果必行的女人,却见果必行每天眼里只有云赋,当着她的面毫不保留地将目光落在云赋身上,心里又怨恨又嫉妒。
于此,她对云赋的态度开始转变。说话时开始夹枪带棒,明讽暗刺,私下无人时甚至摆款儿使唤云赋。对于此,云赋自个儿心里也有数,她知道碧儿已经伺候了果必行,果必行却仍对自己不死心,难免会叫碧儿看了不自在。所以她能躲就躲,尽量不出现在果必行眼前。
过了几日,果必行再次宠幸了云碧。云碧留恋地看着他的睡颜,心里忽然生出一个念头。
她跟云赋不过萍水之交,根本无需顾什么情谊。何况自从进了龙裔国,云赋非但没有替自己争取祭司大人的宠爱,反而有意无意地出现在祭司大人面前跟她争存在感。原本还以为她是无意的,可那日一听祭司大人说她居心叵测,自己这才明白过来,这云姐姐原来是如此自私可憎之人。
这番想来,小云碧的心里对云赋更加厌恶憎恨了。
抬眼见果必行正沉睡,她悄悄支起身子,蹑手蹑脚地下了床。
她知道他身上有颗五彩琉璃球,当初他领自己和云赋进雀堂的时候,只见他手中彩球透出一道光芒,大门便打开了。
既然如此她必须试试,云赋那么想要攀附魔主,不惜冒险去大宫门,那她就助她一把!只是没有魔主召唤,闯进大宫门便是死罪。但那又如何?看透云赋的嘴脸她才不会在意她是死是活了…
偷偷取走琉璃球,她立刻离开了大殿往云赋的房间跑去。
云赋正因忧虑玉河出卖她一事而整夜未眠,忽见小云碧抱着琉璃球跑来,她大惊:“碧儿,你、你怎么?”
“姐姐,碧儿知道你想进大宫门。碧儿不忍见你每天干着粗活儿受苦,所以趁大祭司睡着的时候将琉璃球偷了出来。你快去打开大宫门,去找魔主吧!”
“什么?”云赋愕然,“这可不行,你快送回去,否则被果必行发现可就完了。”
虽然机会唾手可得,可如此草率太危险了!碧儿单纯不知道她的真实目的,若她大张旗鼓的用琉璃球打开宫门进去,就算见了魔主也会被抓吧?
“姐姐!难道你不想进大宫门了么?碧儿千辛万苦才给你弄来的!”
“不妥不妥!你快送回去!若被发现你也完了!快!”云赋连忙推着她往前走。
居然没有上当?她还以为云赋真是个傻子呢,没想到她顾虑还挺多的。
“姐姐且听我说,这个时辰大祭司和魔主肯定在歇息,咱们就悄悄的先打开宫门之后再回来,等你找到合适的时机进去不就好了?”
话虽如此,可谁知道那魔主的修为有多高?就算悄悄打开宫门也可能会被察觉。
正想着拒绝小云碧让她回去,却不想她才伸手,小云碧就拉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