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微嘴角在笑,眼神却是满满的淡漠,“真是淘气,下次,要学乖一点。”
声音在耳边回荡,帝俊的眼睛却失去了玄微的身影。铺天盖地而来的黑色淹没世界,大日金焱在黑暗中照亮乾坤,但光触及不到的远方,仍旧是黑暗。
黑色的天幕中忽然落下无数花瓣,柔软的花瓣却是最锋锐的剑气,划破长空,刺骨森寒。
在其他人眼里,玄微只是将右手拇指和中指曲合,露出一个圆孔,就将大日金焱和帝俊收入其中。
玄微捏着的中指一动不动,却仍有余力恶意嘲讽,“同归大罗是同归大罗,但大罗之中,也有高下之分。能驱使天地之力有什么用,不能溯本归元,由力见道,即便是大罗,也不过是个只会拿着树枝挥舞的小孩子。”
“帝俊,用法宝,你还有一分胜算,不用法宝,你就半点胜算也无。”
帝俊被他一式壶天术收入掌中虚空,遭到无穷的青莲剑气的攻击,已经感觉自己有心无力,技不如人。
只是他生性高傲,如何能受得了这种嘲讽。
立时便张嘴长啸,吐出无穷无尽的本命火焰,演化火龙火马火鸦火蛇,将虚空烧得如同琉璃般破碎,从空隙中跳脱出来。
只是他前脚跳出来,后面就见玄微似笑非笑的伸出左手,又将他收入掌中。
等他再次跳出来,玄微又换了手指,仍旧把他收入掌中。
三番两次被玄微玩弄于股掌之中,气的帝俊三尸神暴跳,大骂道:“竖子!安敢欺我!”
玄微眉头一挑,等他从掌中跳出来,伸手将桌案上玉瓶里的牡丹花抽出来,狠狠地抽在帝俊的脸上。
一支牡丹花,便是一柄无上宝剑,被玄微抽打在身上,无论他用什么法术阻挡,都会被剑气强行破去。
“竖子也是你叫的?你有什么资格狂?论根脚,你不过是太阳星上的精灵,谁还不如你?论传承,我有四位老祖传法。论天资,壶天术乃我一手所创。论道心,你不过是个汲汲营营之辈。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狂傲?有什么资格抓我痛脚?”
“我不和你纠缠,不是因为我忌惮你,而是因为我懒。你三番两次到我头上找茬,是看我瞧起来好欺负?”
玄微的话比他的剑气伤人,不等他再开口,帝俊掩面而走。
玄微也不追赶,坐在云床上,将面前的酒水一饮而尽,手中的牡丹化作齑粉。
太一见帝俊被如此羞辱,心中怒火烧红了眼珠,混沌钟上都燃起熊熊烈火。
镇元子丝毫不让,只一只手拿着地书,一手拢在袖子里,面上淡漠,就让太一丝毫不能分心。
太一还不知道地书此刻已经是至宝,镇元子成为大罗金仙又比他早了百年,因此丝毫脱不得身。
玄微喝干了酒,从云床上站起来,从袖子里抽出一根莲杆,提着就奔向李耳和接引的战团。
一根莲杆分刺两人面门,眨眼间就卷入战斗。
片刻后,玄微轻笑一声,又轻易跳出战团。
加入元始和帝江的战斗,几个来回,又坐回席间饮酒。片刻间,他已经将众人的实力试了个七七八八。
心中就已经有了大概。
女娲和瑶池也在动手,然后把后土也卷进去。
玉京山最受好评的三位女神,时常被人拿出来比较,谁也不知道她们是怎么想的。但在玄微看来,这打起来,也丝毫没有留手。
他一手把帝俊碾压,使帝俊丢尽脸面,随后又轻易游走于各个战团,被其他人看在眼里,就忍不住赞叹。
有人低声说,“壶天道友有这等法力,怕是大罗境界第一人了吧。”
玄微心中愉悦,撇下一群人在这里打生打死,不再理会,看着莲生和一群小家伙抢救花草,索性伸手捏了了虚空印,把战斗余波通通隔离。
斗过一阵子,太一化长虹而去,接引准提也舍了李耳通天二人退下,倒是元始和帝江还在不依不饶。
众人纷纷罢手,只是这一场宴会,也被毁得一干二净。
玄微和镇元子带着莲生请辞,一场花会就此散场。
瑶池气度非凡,坚持把几位女仙留住,换过场地,重开花会。
只是众人才见识那样的战斗,心驰神往,难免兴致不高。
回去居所,莲生带着花精灵魅回了莲池。玄微叹息一声,趴在软榻上不肯起来。
镇元子也不问,坐在他身边打坐存神。
“师兄,似我这般不甘寂寞的人,还真是平静不下来啊,”玄微的声音慵懒,趴在床上上看起来像一只体格纤长的猫。
镇元子性格比他沉稳,心思却不如他澄净,“你要做什么,都随你,我会为你压阵。”
玄微从鼻子里软软的嗯了一声,把十三品造化青莲拿在手里,“师兄,给你看这个。”
镇元子接过造化青莲,看了看莲花,看了看玄微,道:“你自己收好。等回万寿山,我给你看看先天灵根人参果树。”
玄微吃吃地笑,青莲绽放,莲台上一个残破的十二品黒莲被青莲放出七十二道祥光牢牢吸摄,吞噬本源。
“师父从罗睺那里弄来的,这十二品灭世黑莲只余其形,本源已经坏了,我现在要把它剩余的本源吞噬,将阴阳合一,从此世间再也没有我的克星了。”
“师兄,我把师傅和师伯师叔的道法学会之后,除了造化入道,又参悟出一门青莲入梦之法。我在梦中演化天机,却发现帝俊太一两人身怀大运。这两个家伙甚至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