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说谁来了?”
被他拖着有些喘不过气来,直到上了电梯才稍微缓过气来,眼镜青年一脸阴翳的电梯门口,看样子情况不太对。
“那把梳子的主人有些厉害,不是你我能对付的,我摸了她的梳子,她肯定有感应,恐怕这个时候正朝着这边赶来。”
他的语气有些低沉,我听后倒是斗志昂扬,双手握拳比了一个出拳的动作,“妈的,就是它害死了何梦蝶吧,它来了正好,老子弄死它!”
眼镜青年摇了摇头,把我挥舞的手臂压了下来,低声说道:“这人的实力如何我不知道,只是她能搞到那把梳子···来头肯定不小。”
我听到‘这人’两字,才反应过来这把梳子的主人是个人,开始我一直以为是鬼害死了何梦蝶,没想到居然是人,这让我咬牙切齿了好一阵子。
“那梳子有什么特别之处吗?”我疑惑的问道。
眼镜青年端了端眼镜,小声的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何梦蝶应该不是鬼,而是半人半鬼,而原因,就在那梳子身上。”
我的手微微捏紧,屏息的听他说话,眼镜青年瞧见我这副模样,翻了翻白眼:“东汉之年,朝廷腐败,使得民不聊生,曾经有位高官出生贫苦,为了进京赶考带走了家里的粮食,留下了自己的妻子在家饿肚子,妻子在他临走前,剪断自己的头发放入丈夫的包袱里,说想她的时候就可以摸摸这头发。这位高官也是个痴人,心里念道等考上之后,定要接妻子过好日子。”
“然后呢?”我好奇地问道。
“他自然是考上了,然而等他派人去接妻子进京之时,才知晓妻子在家中早已经饿成干尸,深爱妻子的高官为自己的自私深感惭愧,痛哭伤感多日而不止,一直将此事挂记于心,别有用心之人有求与他,便寻得古老巫术献于高官,此法名为阴梳回魂。”
这时电梯到站了,他带着我出了电梯,朝着小区门口慢慢悠悠的走去。
“那高官妻子死去多日,早已魂飞魄散,只留下包袱里的一把头发,当时通常的方术早已经无用,而这巫术的方法,则是用梳子引魂。引魂的梳子不是普通的梳子,需要用少女的经血日夜浸泡,这经血乃是最具有阴气的东西,所以这梳子浸泡多日之后,便具有了阴气,这时将少女杀死,取下她的天灵盖儿碾碎,混入经血之中···”
我听着感觉有些恶心,问为啥要杀掉少女取下天灵盖儿。眼睛青年只是淡淡的只指了指脑门。
“这刚死便被取下天灵盖的人,他的灵魂全在天灵盖儿之中来不及挣脱,便被碾碎了,玉石本就带有灵性,因为吸了经血的阴气,此时破碎的灵魂全粘附上去了,这时便掏出梳子,用寒水洗净,日夜梳理那一截剪下的头发。”
“梳头之时,这梳子的主人将自己的蕴含思恋的鲜血滴落在头发之上,这梳子不仅吸收了头发上的气息,更有了主人的思恋之意,待得他人使用之时,唤出的灵魂便可以附身在梳头之人的身上。这种方法先是极其残忍不说,而且这唤出的灵魂,不一定是真正期待的灵魂,毕竟这灵魂是由他人的灵魂碎片凭借着思恋拼凑而成,难免有些出入···”
眼镜青年侃侃而谈,我听着就宛如听神吹乱侃,根本不会相信,不过转念一想,平日里鬼都见过不少,心脏都能被取出来,有些光怪陆离的秘法也是说不准的,不过照这么说,那何梦蝶其实并没有死,她只是用那梳子梳了头,被其他的灵魂上了身。
我把自己所想的跟眼镜青年说了说,他点头认同:“所以一开始我就没有觉得何梦蝶是鬼,便是这个道理,如果何梦蝶被其他的灵魂附身,你是根本没有理由活下来的,你活下来的唯一理由,是能是何梦蝶不想你死,所以她是爱你的,这下你高兴了吧。”
此时我心情沉重的不行,知道她爱我,我应该高兴吗?
不,我不高兴。
我宁愿她不爱我,我宁愿她不认识我,我宁愿我们从来没有过联系,也不愿意她被人利用,弄得人不人鬼不鬼。
“怎么救她?”我一脸恳求的望着眼镜青年,然而让我失望的是,他微微摇了摇头。
我的眼里满是失落,宛如落进了寒冰地窖一样让人从脚到头顶都觉得寒冷,我明明知道何梦蝶没有死,却不能救她,她明明也爱我,却不能接受我的爱···
“我不能,不代表别人不能,比我厉害的人多了去了。”眼镜青年突然轻松地说道,我睁大眼睛看着他,感觉他此时光芒万丈,不再阴冷。
“谁?谁可以救她?”我差点跪在地上抱着他的腿求他了,他一把拖住我,夹着我就往外面走,冷冷的说:“小女孩···”
我坐在车里,此时郁闷的想抽一支烟,虽然我从来没有抽过,总觉得满身的抑郁,可以随着溢出的云烟,飘散而出。
“王梁,走吧。”他打了个响指,将我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去哪里?”
“送我回去。”他说的很随意,我一愣,看向他:“不是说的还要为我找心脏吗?”
“找不到了。”他看向窗外,又是很随意的一说。
我差点石化在那里,怎么就找不到了?似乎找都没找,怎么就找不到了!
“你别激动。”他淡淡的说:“你跟我说的那颗被人拿走的心脏,不是你的,是那个秃头老男人的,如果当时你信了那个老男人的话,对那颗心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