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和洗衣的小丫鬟了,甭管自己在外面是什么样的小姐了,来了这里,你就是个奴婢,要么伺候人,要么伺候物什。”

石蕊柔心里泛上来一股子惊慌:“我应该去靖王府,我不应该进宫的,求这位姐姐帮帮我……唔……”

石蕊柔话还没说完,嘴就被人给堵上了,她呜呜地叫了两声,再没人应答。

塞着她嘴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泛着一股让人难以忍受的臭味,她想将嘴里的东西给吐出来,却无法动作,只能睁着眼,流着泪,直到天亮……

石蕊柔以为天亮了她就有机会,可是天亮之后,她的日子就更难受了,在这里的都是最下等的宫女,见了她的容貌也只有冷眼。没人理会她的哭诉,一旦她太烦了,这些人还会掐她打她。

还有李嬷嬷,她在一旁冷眼看着,并不惩罚那些打她的人,反而给了她一大堆的活计,让她洗最下等人的衣裳,脏污恶臭,几乎让她昏厥过去。

可是她不动作的话就会招来一顿打,然后没有饭吃。

几日下来,石蕊柔已经如这里的宫女一样了,看见嬷嬷就如同老鼠见了猫,唯唯诺诺,自称奴婢。

她原本轻灵如仙的脸迅速地消瘦下去,眼神呆滞,掌心粗糙。

深夜的时候她心里会涌上无尽的懊悔,如果她当初没有跟这个嬷嬷来该多好?!哪怕去给老皇帝暖床呢,至少不用像现在在这样,被磋磨了容貌。

可是后悔已经没有用了,她已经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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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歆儿,你听说了吗?前些日子,秦琥在家中投河了。”

一个头上戴着玲珑锁鱼簪的女孩在沈歆耳边说道,她一边说,一边偷偷看沈歆的脸色,但沈歆只是一愣,随后就淡淡地嗯了一声。

见沈歆这样的反应,她抿了抿唇,眼里浮上了一些困惑:“歆儿,本郡主听说你以前跟秦琥很好的,怎么听见她投了河,也不见伤心啊……”她忽然住了嘴,沈歆的脾性她也清楚,这样的话,会惹得她不快的。想到这里她又懊恼,又多嘴了。

但沈歆没有不快,她目光在女孩身上轻轻一顿,然后道:“你这消息又是从哪里听来的?”

女孩犹豫了一下,低声说道:“是秦琥的嫂子说的,诺,她在那里……呀,她怎么往这里来了。歆儿,我们快走,她嫂子一定是来找你兴师问罪的。”

沈歆却纹丝不动:“她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就算是,我们又何必走?”

女孩儿有些迟疑,沈歆怎么就说秦琥的嫂子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呢?京城里谁不知道,秦琥就是因为和沈歆对阵输了,才被逼着投河的吗?且皇兄还去求了皇叔要娶她为正妃。

正妃之位可不是侧妃,靖王妃日后很可能就是皇后啊。

就在女孩儿迟疑的这片刻功夫,她口中的秦琥嫂子已经来到了两人面前,这是一个妍丽秀美的女子,一个飞天髻让她看上去更具有一股飘逸的气质。

她来到沈歆两人面前,先是盈盈一拜:“见过朵沁郡主。”

女孩儿正是朵沁郡主,她爹是当今皇上的弟弟,蔡亲王,蔡亲王只有她一个女儿,因此也对这个女儿分外娇宠一些,平日里她都是在蔡亲王的西北封地上的,这回靖王大婚,蔡亲王才抱着让她涨涨见识的想法,将她送来了京城,也算是代他向皇上表忠心了。

朵沁郡主和高阳公主一见如故,后来又被高阳公主引见给了沈歆,她人美花娇的,第一回来京城,又爱来这些小姐们的宴会玩了,没几天就将沈歆身上发生的事打听的一清二楚。

朵沁郡主性子也直,毕竟被蔡亲王娇宠大的,常常是想什么就说什么,她也会观察别人的表情,但因为从没看过人的脸色,所以有时候也就不太能分得清哪些话能说,哪些话不能说。

她也常因为此事懊恼呢,所以只在高阳公主和沈歆面前话多一些,在别人面前,指不定她那句话就让这群娇滴滴的小姐落下眼泪。

此刻朵沁郡主的目光只顾着在沈歆和秦琥嫂子身上打转了,还是沈歆提醒了她一句,她才记起说一句免礼。

秦琥的嫂子微微一笑道:“听闻沈小姐不日将与靖王成婚,淑云先在这里祝两位白头偕老,永结同心了。”

沈歆微微颔首:“多谢秦夫人。”

秦琥的嫂子又道:“我婆婆她与琥儿的关系很好,所以有的时候难免因为护着琥儿,说些难听的话、做出些事情来,希望沈姑娘见谅,老人家难免这样,但秦家对沈姑娘没有一点意见,若是沈姑娘不介意的话,月后我会举办一场兴礼宴,希望到时候沈小姐赏光参加。”

沈歆脸上稍带了一些歉意:“恐怕□□月份我都没有时间了,你也知道,我与靖王的婚礼就顶在十月份,我的嫁妆还没有绣好呢。”

秦琥嫂子脸上闪过一丝失望:“沈小姐没工夫便罢了,只要沈小姐有时间,随时欢迎。朵沁郡主也是,欢迎来我举办的兴礼宴。”说着,拿出两张帖子一人递了一张。

沈歆和朵沁郡主自然都答应了下来,等到秦琥嫂子离开之后,朵沁郡主立刻看向沈歆,有些不可思议地说道:“歆儿,你怎么知道她不会怪罪你?!还请你去参加她办的宴会,这怎么可能呢?”

朵沁郡主皱着一张小脸,显然十分不理解,在她看来,要是自己的妹妹因为和别人争斗死了,她才不会这么好声好气地跟她说话呢,见到仇人,非拿出剑来将她杀了才算,还这般好声好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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