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牛,二牛来了....”
二牛跟小牛跑到跟前就听到村里人指着他嚷嚷,见广角被大牛按倒在地上,想到没想一把推开大牛,拽起广角就喊,“给我住手!”
大牛的脚下意识地顿住,二牛看向他,“咋回事?”
“你来的正好!”广角“呸”一声,吐出一口血沫,“大牛那个神经病一见着我就指着我的鼻子骂,他娘的凭啥骂我!”
“大哥,你说!”二牛高声问,“为啥骂人不够还打人?”
大牛眼角通红的也气的不轻,懒得看广角,“你问他!”
广角梗着脖子怒道,“我他娘的都不知道咋回事,问个屁!”
“广角,你能好好说话么。”二牛皱眉,“大哥,你如果不说我就去找村长。”
“张二牛,你跟谁一家!?”大牛气道。
二牛冷笑,“我跟萌萌一家,要不是小牛叫我来我才懒得管。”说完松开广角转身就走。
“你不能走,这事跟你有关。”大牛忙拦住他。
二牛抱着膀看向他,不言不语。大牛的定力显然跟二牛不在一个段上,周围人又嚷嚷着,“大牛,捉贼还要拿脏咧,你骂人连个理由都不给可不成。”
“看热闹不嫌事大是吧。”小牛,你说,要是真不怪你我帮你打广角。”反正他早看张广角不顺眼了。
二牛一脚踢开小屁孩,提醒道,“大哥!”
“张广角,我问你,县里的糕点铺子上为啥卖麻花跟撒子?”大牛问。
“我哪里晓得。”广角奇怪,“不对?县里咋有卖的?”
大牛斜着眼盯着他,“还装!撒子跟麻花是二牛弄出来的,除了你们一家子还有谁可能晓得。”二牛一见众人的视线登时转向他,忒别想踢大牛一脚,不是把自己架在火上烤么。这还不够,大牛又说,“二牛这几天都没上县里去,我今儿去县里卖撒子人家糕点铺上面都摆满了!比我家卖的还便宜!”
“......”广角一时无言,见二牛凑他,连连摆手又摇头,“我真没往外说,我这几天,根本就没往糕点铺子那边去。”
“我没说你。”对于广角的人品二牛自认还有点把握,见周围人支起耳朵听,“走,回家说!”
“说啥说!”张蓝氏突然蹿到广角跟前,二牛接到,“大娘,这里不是说话的地儿。”
“他自己都不要脸我还给他留着脸!”张蓝氏双手叉腰,很是理直气壮。二牛真真想问,“大娘,你的撒子跟麻花怎么学来的。”不过碍于小牛在跟前,“赶明儿了,回头广角赖着是你说的呢?”
是大牛说出来的?”张李氏赶巧听到最后一句。
二牛回头一瞧张李氏跟张大蒜脸色不睦,有种不好的预感,“三婶,县里的了?”
“我正想跟你讨个主意,齐当家说广角跟大牛打起来了。”
二牛摊手,“大哥,大娘,你看这咋弄?”
张蓝氏也傻眼了,围观的众人却明白了。合着广跟大牛家的撒子都是二牛搞出来的啊。如今县里也出现这两样东西,两家人就以为是对方把说出去的。
“你们总不会认为是我干的吧?”二牛问。
“咋可能!”
“不是你!”两人异口同声的说。张李氏心眼好,人厚道,不会多想。张蓝氏的脑子比较简单,在她心里就算二牛自己去卖麻花也不可能把做麻花的手艺往外说,而且,自以为所有人都不晓得她还在二牛身边放个小耳朵。
“那就好。”二牛道,“既然你们认为不可能是我,那就到我家说去。”见村里人跟上来,二牛笑眯眯的挡在门前,“叔叔大伯们,该吃晌午饭了,都回吧。”说完嘭地一声把门关上。
二牛看向剑拔弩张的几人,慢悠悠的从竹篓子里拿出一块上好的棉布,“三婶,麻烦你给萌萌做两身衣裳。”
“做成啥样?”张李氏顺嘴问。
“就那半截袖子的。”二牛指着萌萌说,“夏天还早咧,他身上的衣裳都是人家给的。”他这一说,齐升才注意到萌萌的衣裳,料子不错,可仔细一看花色都磨旧了。
“衣裳先放放,咱先说正事!”张蓝氏见他放下布又去摘菜,一下子急了。
二牛心想,我给我儿子做衣裳做饭不是正事,招呼你就是正事了?见张李氏也看向他,“其实这事啊,它还真不好说。”二牛道。
“你知道是谁?”张蓝氏急急地问。
二牛点头,广角忙问,“谁?”
“你们自家人。”说着二牛双手一摆,“不信你们回家问广丹跟三牛。”
“不可能!”张蓝氏一万个不信,广角心里却有几分相信。
二牛细细一想,他来此间将近一个月了,综合记忆里和这些日子听来的,“三婶,十有八-九是广丹说漏嘴了。”
“哈哈....活该!”张蓝氏乐道,“还说我儿子不正混,你倒是养个好闺女!”
“大娘,你家的撒子做法估计是三牛卖给人家的。”二牛一说,张蓝氏的声音戛然而止。
“三牛可是你兄弟!”张蓝氏提醒道。二牛说,“他要不是我兄弟我早在外面讲了。”
“真咧?”大牛忙问。
二牛一想到大牛第一次找自己的茬时三牛那德行,“错不了,回家尽管去问他俩!”
“那要是真的可咋弄哟。”张李氏一想到卖不出去了,心肝脾胃就搅在一块疼。再一想到闺女恁会作,顿时愁白了几根头发。
二牛也没法子,“过两天就是中秋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