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猿猴手把扶立起来的古松树,望着顾头不顾尾的几个黑衣人跑向河边,并没有打算要追将过去,心里甚是诧异,往河边跑干啥,难道被逮个现场就要去寻短见?
这些人就这样面浅?惧怕事情暴露后众人声讨,既是如此,何又要雨夜行窃,搞得校园失去松柏幽静之雅。
且不管寻不寻短见,古树依然耸立于此便是今夜没白来,姚猿猴逐一地使劲踩踏树兜周围松散的泥土加固,以免
古树站立不稳悍然倒地,尽量使得地表恢复原貌,大雨冲刷后的地面不易一样分辨。
姚猿猴心安的正要离开回家,见旁边丢弃的锄头铁楸数把,一一拾起抛入河水之中,“去你的。”扭头回返家中高枕无忧。
夏季的天气说变脸就变脸,昨晚深更半夜的暴雨雷鸣仅仅在天色放亮后的几个小时迎来艳阳高照,很快的就将地面的水分蒸发干净升空而去。
由于昨夜神不知鬼不觉的探寻出了自他第一次导演的学堂诡异事件之后又相继出现的大树一夜之间了无踪影的秘密,姚猿猴松散的又睡了个懒觉。
“大哥,昨夜没睡好哇,还在睡?”三弟见大哥姚猿猴沙发上扭动了一下“要吃午饭了。”。
还有些不想起来的姚猿猴被三弟这样一喊,睡意也随之跑开了去,“叫我干啥,昨晚你们睡好了的呀?”。
“没睡好也该起床了呀。”
姚猿猴从沙发上做起来,瞟了一眼三弟,三弟长高好一大头了,“你二哥呢?”。
“二哥和他们同学玩去了。”三弟看着手上的书本。
“你眼羡吗?”姚猿猴试探三弟。
“我才不嘞。”三弟无兴趣的回答。
“这就对了,现在该他玩,两年以后也是你尽情玩的天下。”姚猿猴屋里来回度步“妈妈呢?”。
“妈妈进县城去了。”三弟答。
“县城干啥去了?”姚猿猴继续问三弟。
“好像是找她侄儿去了。”
“找她侄儿有什么事?”姚猿猴见三弟一问一答的有点不耐烦起来“一口气说下去。”。
三弟只好收起书本“外公落实政策补发的工资下来了,妈妈去把她侄儿继承的那部分给她送去。”。
姚猿猴的外公是一名中医,医术高超,名声在外,二十几年前被别有用心的当权者利用国家政策走向的错误定为黑五类中的坏分子,外公承受不了精神上的打击,不久采取了过激行为,自己把自己的肉身消灭掉了。
就这样,外公为了得以解脱,留下幼年就失去母爱的唯一的花样年华的女儿去了极乐世界。
姚猿猴母亲本来还有一个哥哥的,不料哥哥英年早逝,被病魔不明不白的夺取了年轻生命,留下唯一一个儿子,也就是姚猿猴母亲唯一个在t县地方戏院敲锣打鼓的侄儿。
恢复高考过后,国家着手拨乱反正,逐一落实政策,外公得以平反昭雪,多少给母亲带来了些许安慰。
姚猿猴母亲是从小吃苦过来的,生活简朴,不希望儿子重走她的老路,所以对三个儿子要求特别严厉,望子成龙。
如今二弟干二娃考上大学,算是满足了母亲向来的心愿,姚猿猴自愧令母亲失望了,所以对两个弟弟的寄托越发的心甘情愿的去承受一部分家庭担子。
“三弟,饿了没有?”姚猿猴来回度步已近中午“我煮饭了,你坚持一会哈。”。
如今煮饭不用烧煤,这两年镇里有了煤气罐,教师的工资待遇有了提高,家里条件稍好点,再也不会像前两年那样上街窜下街的吆喝挑煤,不过以现在的身板,姚猿猴挑煤轻松自如不在话下。
一阵乱刀宰切过后,热腾腾的饭菜端上桌面,两弟兄津津有味的狼吞下肚,三弟午休去了。
空闲下来,姚猿猴想起从涂秀坤姥姥家溪沟里执意要带回来的那颗吓惊了涂秀坤,长有绿毛的小人头大小的石球。
姚猿猴回到家里那天,就把它藏进了二弟的床底下的靠近墙壁的一角。
从溪沟了捡起到拿带回火雨镇都这么多天了,感觉那石球还是有点湿润润的,在涂秀酷的姥姥家也没想起拿到太阳底下晒干,一直放在编织袋里,现在从床底下拿出来看看,不行的话,在这艳阳高照之日晾晒它一下。
姚猿猴翻找出母亲常使用的剪刀,想要把石球上的青苔清理,这到底是一块怎样的石头?
石球置于手掌上,绿色的细丝丝东倒西歪的趴在上面,幽幽的绿活脱脱的像是刚从水里拿出来的样子,这样长久的时间该是干枯的了才对呀。
“大哥,你手里拿的是啥东西哟。”三弟好奇的问。
“一坨石头。”
“有这样绿的石头吗?”
“长满青苔的石头。”姚猿猴见三弟对此兴趣浓厚,“到底啥子石头等我把青苔刮去就知道了。”,三弟跟着出了屋。
掰开剪刀,用剪刀的一边一刀一刀地在石球上轻力刮起来,刮一刀,丝丝绿毛落地,刮一刀石球上一条白印子,左边刮一下,前面的白印痕复归绿色,再往左刮一下,中间的白印痕也复归绿色。
翻来覆去的刮,翻来覆去的由白印痕复归绿色。
青苔长到石头肉里去了?
刮过的绿色,失去了原先的生活,木楚楚的,没有一点光鲜,落魄于绿毛在身的湿润感觉。
倒是刀子刮不到的小孔,绿毛光光鲜鲜,生活依然。
这又怎么能看出是什么石头?姚猿猴兴致顿失哑然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