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领群芳何家子
眼见东方白虎来到草地中央,田飞羽更加肆无忌惮地放声大笑。旋即冷言相向:“东方师兄,我劝你还是弃剑认输吧,我保你全身而退!”
“无耻之极!历代‘七观论武’,你可曾见过无为观弃剑言败?”东方白虎凛然道。
“呵呵……既然如此,东方师兄,休怪师弟我得罪了!”说罢高举“化仁幡”,准备攻向东方白虎。
东方白虎此时缓缓拔出背后长剑,手捻剑诀,准备与田飞羽对攻。田飞羽的目光却突然一闪,高举“化仁幡”的手霎时放下了。“东方师兄,没想到你竟然如此轻视我浩然观,你无为观的‘北斗七星剑’呢?”此言一出,众人也发觉事有蹊跷,各观相互间议论纷纷,“‘北斗七星剑’何等厉害,如此生死大决,东方师伯为什么不用?”“是啊,这也太小看浩然观了吧?”“我看,这老家伙是明知打不过我师父,发昏找死罢了!”
随着各观的议论,王世轩心下却是一紧:“北斗七星剑”自师伯葛镜天沦于“修罗幻境”之日起,就已不在无为观中,众人皆传言它已随葛师伯身陷“修罗幻境”。今日大战,没有了镇观之宝,师父恐怕是凶多吉少,更兼刚才已经目睹了“化仁幡”的邪性,王世轩更加为师父担起心来。
东方白虎笑道:“哈哈哈……你若胜得了贫道手中的这口‘长虹剑’,再让你见识本观‘北斗七星剑’不迟!否则以你微末道法,也配见识本观至宝吗?”
田飞羽闻言大怒:“白虎老儿,你有什么本事?竟敢口出狂言!今天就让你们无为观声名扫地!”正说话间,田飞羽已经将“化仁幡”擎到半空,口中咒诀翻涌,霎时间天昏地暗、寒风大起,直似寒冬腊月一般,涌出的丝丝寒气形如鬼魅地向东方白虎袭来。
只见东方白虎将“长虹剑”竖于面前,左手伸出食中二指,顺着剑身向上一抹,周身立刻出现九道焰火。任“化仁幡”寒气侵逼,却不能伤其分毫。
田飞羽见状吃惊非小,东方白虎依靠一己之力竟能抵挡“化仁幡”的“寒冰煞气”,无为观居天玄宗主位数百年,看来绝非浪得虚名。
心念及此,横过“化仁幡”,幡尖一指,疾向东方白虎膻中穴攻来,膻中乃人体大穴,田飞羽这一招杀手已不言而喻,竟要置东方白虎于死地。
无为观众弟子一片叫骂之声,浩然观弟子也不甘示弱,反唇相讥之声也充耳袭来。观战席中的北辰、悯德两位长老也不住连连摇头。可王世轩却异常冷静,他在密切地注视着这一切,手中握剑的手也不禁攥得更紧了。
东方白虎回过长剑,护住膻中大穴,伸左手疾探,竟然想硬生生地抓住已长驱直入地幡尖。怎料此时田飞羽突然变招,忽地将长幡后撤,左手一记云罗掌,迎向东方白虎的左手,东方白虎此时调转手腕,却攻向田飞羽肘腋,无奈之下田飞羽挥动长幡向东方白虎头顶砸来,东方白虎长剑向上顺势一带,只听得“砰”的一声,东方白虎手中“长虹剑”已断为两截,那柄断剑已然插进草地,东方白虎见势不利于己,后跃丈余,跳出圈外。
此时的东方白虎兀自心惊胆战,手握那半截断剑,气喘不已,王世轩看得分明,师父的右臂已经开始剧烈地抖动,口中“哇”地一声吐出一口鲜血,跪倒在地。
王世轩和众位师弟早已飞身抢出,围绕在师父身边,众弟子怒不可遏,纷纷拔出长剑,要围攻田飞羽。只听得东方白虎低声说道:“住手!我无为观技不如人,你等退下!”“哈哈哈……无为观到底是败在我浩然观手下了!”田飞羽眼见胜局已定,放声大笑、骄纵无比。浩然观众弟子更是齐声喝彩、不可一世!
王世轩吩咐众师弟将师父扶回无为观阵营,回过身来,向田飞羽拱手昂声道:“田师叔,无为观今日不敌,自是无话可说,可人才代代而生,您又怎知日后我无为观不能有再胜过你浩然观之时?”一席话,不卑不亢,一时间竟让天玄众长老也不禁暗暗称奇。田飞羽只冷冷地哼了一声,再不做声。
“无为观不敌浩然观,天玄宗新宗主为浩然观观主田飞羽,即刻入主三清殿!”北辰长老高声喊道。这一声喊叫另浩然观众人再次沸腾起来,其余各观尽皆默然不语,尤其是无为观,观主东方白虎重重地喘着粗气,目光一直冷冷地盯着那柄断剑。
“‘七观论武’已毕,十五日之后,再行‘小论武’,各观选派出色弟子,届时以法力武功论高低,胜者如传功殿由传功长老传授武功、授予法宝!”天绝长老此时未等北辰长老说话,抢先发言。北辰长老只得尴尬地站立一旁,一语皆无。
只见天绝长老笑吟吟地走向田飞羽:“好样的!呵呵呵……我天玄宗后继有人了!好好……”说罢转身腾云而去,背后六长老也相携飞升而去。
罗泽湖畔留下的依旧是欢呼雀跃、情难自已的浩然观众人,其余各观人等相继离开,无为观众人也在浩然观众人的欢呼庆祝声中悄然退去,王世轩凝神看着已见苍老的师父,竟从东方白虎的眼中看出了无限的哀伤自责。他的心下一惊,竟又是一股不祥的预感。
第六回弃剑殇殇
回到无为观一连三日,东方白虎的房门始终紧闭。众弟子惊疑不定之下纷纷猜测,无为观一时阴云笼罩。
直到第四日,房门终于打开,散发而出的东方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