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北湮将拳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终于挤出一丝笑脸,“好了,我们这里三个人六只耳朵听得很清楚,杀则笙郡主的是姜探,阿原就是个无辜顶缸的!回头在皇上跟前,可不容你再抵赖!”
左言希垂着头,声音如轻尘般飘在夜风里,虚软无力,“一切因我而起,若有惩罚,都惩罚在我身上好了!她……苦了一世!”
慕北湮干呕了一声,抬脚将他踹倒在地。
景辞与他交换了一个眼神,眼底竟闪过同样的杀机。
于阿原,二人彼此争竞,势难相让;于左言希,二人立场却出奇地一致。
他们容不了那个不知用什么方法迷惑左言希失去心志的蛇蝎美人。
他们必须找回他们曾经的兄弟和朋友,找回那个他们所熟悉的左言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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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近近和谐汇作一片的蛙声虫鸣,忽被由远而近的隆隆响声打破。
慕北湮看一眼外面的星光,怔了一怔,“打雷么?”
原本盘膝而坐靠墙憩息的景辞忽支起了一条腿,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柄软剑。那软剑锋刃明锐,婉若一痕月华浮动,显然不是凡品。他道:“是马蹄声。人不少,只怕有百来骑。”
萧潇一箭步冲了出去。
慕北湮看了看天色,沉吟道:“莫非是我们府里的侍从赶过来帮忙找人?可这马蹄声也太齐整了!”
他也摸向了腰间的佩剑。
不过片刻,便听萧潇在外叫道:“端侯,小贺王爷,是均王殿下来了!”
均王朱友桢,元贞皇后张惠所出的四皇子,颇得梁帝喜爱,却喜文厌武,常与诗书为伴,很少参与朝堂之事,看情形根本不想卷入储位之争。
昨日阿原被释,郢王受责,林贤妃又插了一脚,凭谁都能猜到这事与诸子争位有关。均王既想避嫌,明知景辞、慕北湮等是追寻阿原而来,又怎会紧衔而来?
诸人正纳闷时,均王已被迎入,倒先向景辞一揖,说道:“端侯可还安好?”
景辞早藏了剑,点头道:“我不妨事。均王怎会到这里来?”
均王一笑,颊边的酒窝里便盛了些少年的稚气。
他道:“皇上听说你可能追着原大小姐出京了,着急得不行。我恰在旁边侍奉,他便让我带一队禁卫出城找你回去。”
景辞心中一动,眸光便柔和了些,只道:“我还没有找到原大小姐。”
---题外话---
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