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连天道,“我与那女子见过了好几回,通过几次对话,我了解到她应该是最近才来到这儿的,她似乎也不太喜欢咱们这帝都,说了不会在这久留。”
“奴婢马上让人去城门查一查。”丫鬟说着,便要离开。
“等等。”连天叫住了她,“那女子与她夫君起了争执,你派几个人去她住的那家客栈盯着她夫君的举动。这男子不是简单的人物,切记不要被他发现。”
“是。”丫鬟应下,随即退了出去。
……
一晃眼,便是到了午膳时分。
苏惊羽静坐着喝茶已经超过了半个时辰。
现在是饭点了,不知道阿尧是否已经用过了午饭。
应该吃了吧?他一向很准时用饭,即便是心情不好他也不会选择不吃不喝,他从不亏待自己的胃。
不管是喜悦还是郁闷,在任何情况下都能吃下东西,是一个吃货的必备素质。
苏惊羽正想着,忽然间余光瞥见一道人影走近,苏惊羽抬眼望去,是这茶楼里的伙计,此刻正将两碟子点心送了上来,搁在苏惊羽的桌子上,“这是我们老板娘请的,姑娘慢用。”
苏惊羽道:“多谢。”
这茶楼的老板娘,是连天的舅母。
这两盘子点心,还是沾了连天的光吃到的。
然而,她并不想沾这个光。回头结账的时候,得把这点心钱也一起算了。
苏惊羽的目光落在一盘子点心上,伸手拿了一块到鼻子前嗅了嗅,有淡淡的花香气。
是花饼。
这个玩意,阿尧应该挺喜欢吃的。
回头打包一些带回去给他吃。
……
这一头苏惊羽喝着花茶配着花饼,另一头的客栈里,贺兰尧正坐在桌边,望着满桌的菜肴无动于衷。
原以为,她出门散心,散心之后会回来用午饭,可他已经等得菜都凉了,她都还未回来。
她是不想这么快与他和好么?想多冷落他一段时间。
也不知她在外头有没有吃午饭。
“殿下,菜都凉了。”身后响起乌啼的声音,“惊羽姐姐可能不回来用饭了,我再去重新点一桌菜来可好?你倒也不用担心她,有月落看着呢。”
乌啼说到这儿,叹息一声,“或许,他们晚上就回来。”
他将那小白脸送去医馆包扎伤口之后便回客栈来了,但他没有想到的是,进门的时候,气氛安静地诡异,苏惊羽和月落都不知所踪。
硬着头皮询问了殿下原因,殿下只给出了一个简短的答案,“与我闹了点儿矛盾,出门散心去了。”
闹矛盾……他想象不到他们二人能闹出怎样的矛盾。印象中他们一向很和谐,就算偶有意见不同,也不会轻易闹矛盾。即便是真有矛盾,也不至于到了饭点还不聚在一起吧?
“她说我管她实在太多,总是阻碍着她与朋友们的来往。”贺兰尧的声线忽然在耳畔响起,语调颇为平静,“乌啼,你以为呢?她说我时常不分青红皂白就发脾气,你有这样的感触么?”
“不觉得。”乌啼忙道,“殿下,她那都只是气话罢了,或许她心中并不是如此定义你的,人在情绪激动的时候,总会将一些偏激的言语脱口而出,当不得真。”
“是么。”贺兰尧淡淡道,“我倒是觉得她这话是发自内心的,我的脾气差,许多人都是有目共睹的,只是我自个儿从来不想去反思,我做事一向随心所欲不理会他人的看法,他人的评价对我而言根本就不值得重视,可我却很在意她对我的看法。”
真的,很在意。
外人怎么说他,他听听也就罢了,几乎不会放在心上。
而苏惊羽教训起他时,他却很认真地在听,无法当成耳旁风,但凡是她说的话,他总是很轻易地记住,难以忘却。
他一直以为他对她足够包容,却忽略了,其实长久以来,她也总是在包容他的,他不是一个喜欢承认错误的人,很多时候,错了也不认,而她从不会逼他认错,只会当成书页一样翻过去。
直到连天的出现,打破了他们和平的生活规律。
他对连天颇为讨厌,可苏惊羽却一次次对连天表示关心。他心中不顺畅,放出狠话,扬言再见到连天必要收拾此人,此话一出,换来的就是苏惊羽的一番教训。
她说,有时他的占有欲强烈地让她有些排斥。
是占有欲吗?那分明是爱。
括了占有欲,但爱却比占有欲更复杂,拥有占有欲的人,不一定愿意作出牺牲,但懂爱的人,都舍得牺牲。
“乌啼。”他再次开口,声线冷然,“去楼下,给我提几坛子酒上来。”
“殿下,这……”乌啼面上浮现一丝犹豫,“几坛?你酒量并不算好,哪能喝如此多,要不咱们只点一小坛子,属下陪你喝?”
“让你去你就去!”贺兰尧斜睨他一眼,“别磨蹭。”
眼见贺兰尧心情欠佳,乌啼也不再磨叽,转身下楼买酒去了。
不多时,他便回来了,双手拎着两坛子酒上来,坛子不大,却也不算小。
他估摸着,喝这些就差不多了,借酒消愁的人,喝少了消不了愁,喝多了伤身。
贺兰尧见此,倒也没说什么,拎过一坛子酒,开了封口,给自己斟上了一碗。
乌啼在一边看着,觉得自己还是不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