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奎万分纠结,他又不想放弃这个机会,只是面对自己的母亲,他内心的愧疚感,简直压住了他所有的心房,“你说。”
“方将军好爽快,这第二,方将军就当做欠了我一个人情。”
“你也胆敢说出口!”
方奎万分恼怒,这人情,可不是随便能欠的。
欠了,不定以后会出了何事。
“放心,绝不会牵连你的前程,也不会危及你的性命。”萧何承诺。
方奎听过,萧何此人虽心狠手辣,却是个说到做到之人。
但,心底还是担忧。
方母看他不言语,怒气兀地升了一个高度,“好啊,你现在就是要克死我是不是,也好,我就去陪着你爹,让他看看,你这个不孝子,连亲娘的性命都置之不理,你简直,就是个人面兽心的东西!”
萧何因着这话微凝了眉eads;黑妻冷夫。
他倒是未曾见过这样的母亲。
也是听闻过,说方奎是个克星,不仅克死了自己的姐姐,还克死了爹爹,连新过门的妻子,都在第二日投了井。
或许,真是这个方母……命硬!
“好,我答应!”
方奎怒目,却对母亲无奈。
“本相还是要谢谢方将军的帮助。”
萧何示意暗影风,暗影风随即放了方母。
方母身子一跌,方奎堪堪接住,却在方母的怒目之下,急忙后退一步,松开。
“稍等。”
便是见,方奎走向城门口。
方母直接无视自己的儿子,对长身而立的萧何,上下打量,停留在他脸侧片刻,双目的怒色凝紧,“你也不是个好东西!”
薄唇勾笑,“本相好与不好,是否是个东西,都与您无关。”
“你!”
“您还是自己想想,您儿子对您已是足够的好,竟还是放不开心结。人各有命,您相公的死,是他咎由自取,哪怕您当时还年轻,依旧美貌如花,他让您成了寡妇,那是你相公的错。”
“我们家的事,不需一个外人来评判!”
方母不过五十年纪,身体依旧健朗,只是,长年被悲愤所掩盖,人似乎老了二十来岁。
萧何叹:“您为了报复自己的相公,说您儿子是个克星,克死了自己的爹,还为他娶了一个胆小如鼠的妻子,那女子害怕,第二日便投了井,您就说,您儿子克死了自己的妻子。或许,您该好好想想,您儿子对您,何尝不好?”
句句戳中了方母的心。
年老的双眼闪动,她确实放不开。
她当年不过十八,就要一辈子独自养大这个孩子。
一辈子,长的……她害怕,她彷徨,然后,渐渐愤怒,渐渐埋怨。
渐渐的,她生活在了怨怼之中。
“本相也劝您一句,您这样做,只会牵连您的儿子,只会让他与您一样。”
城门那旁,方奎已做了一个手势。
都已准备妥当。
阴影之处,萧何抬了脚步,脚步跨出暗影,有月光打在萧何身体的一半。
他忽地转身,暗影交接之间,拒粗布衣,这不若太初的月色,映衬地幽亮无比,映衬地萧何此人,天生暗者,又如天生光明。
两种极致,皆在他身上体现。
方母不由后退。
这人太可怕。
方家的事情,知道的不多。
更何况,谁又会知道,克星一词,是自己所做。
他,简直太可怕了eads;末世帝王系统!
“人的忍耐都有极限,而您,则是在耗费您儿子的孝心。”
不过一句话,直接让方母瘫在地。
方奎这边刚支开了一拨人,严防极为宽松。
却是见,自己的母亲,竟然倒在了地,他匆忙跑过去,急吼吼道:“萧何,你对长辈竟敢如此做?!”
萧何置之不理,继续前走。
左右凝视,紧目观察。
猛然一个起身,直接从城门之上而过。
方母目瞪口呆地凝着前方,她虽深处宅院,可不是没听说过,太初有个丞相,嚣张霸道,胡作非为,却好巧不巧救了皇帝,极为得皇帝的信任,甚至还邀请诸国,参加他的成婚之礼。
“太初有此人,早晚要灭亡!”
“母亲!”
“怎么,我说错话了吗,你不也这样认为!”
方奎黙。
“哼,不用你扶,我站的起来!”
“母亲……”
“我说了,不用你扶,不听我话了是不是?!”
“母亲,天黑,您慢点。”
“我年纪不大,看得清,用得着你说吗?v,赶紧给我滚!”
方奎凝视她的背影,一步步,就如小时候一般,一步步在远离。
暮色浓重了两人的距离,他渐渐沉了头……
——
复始躺在床上,只是略微一动,心口之处,就如火烧一般。
可她,又十分讨厌君无忧在自己面前晃荡。
这几日,君无忧便是吃定了她不能怎样,更是肆无忌惮,甚至。
甚至,还给她讲他们以前在一起如何如何,以前是多么的快乐,以前是多么的幸福。
“滚!”
她对他,依旧是这个态度。
“兰儿,你可是被九国通缉,我也是不放心你,你这样子,若是被人抓到了,连反抗机会都没有,再说,你长这么漂亮,若是被人贩子抓到,可不得卖到那肮脏之地,任人宰割!”
她捂着耳朵,不听。
“掩耳盗铃,果真如小时候一样,不承认的,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