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我的这个上面,写的却是这个。”
左岚倾翻开柬帖,上书:久闻左小姐京都第一才女之称,亦可破香香楼九年无人可破的第一题,此次花茶会,谨此奉邀!
受邀人,左岚倾。
“她怎想起了办花茶会?”左冷珍凝眉,她会如此急迫?
而左岚倾,则是一脸期待,想到可以去丞相府,心里又隐隐跃起兴奋之感,怕身旁之人发觉,急忙绷紧了神色,担忧问道:“表姐,姐夫昨日被他一仗打成了这样,今日又邀请我们明晚参加花茶会,地点还设在丞相府……魍”
最后闭了口。
左冷珍思索,“丞相夫人相邀,如何不去?”
“那,表姐,若是因为孩子……檎”
“啪!”
左岚倾话被打断。
只见左冷珍手中的柬帖被摔在桌上,茶杯被打翻,打湿了柬帖。
左岚倾立马捡起两个柬帖,拿起帕子擦拭,里面的纸褶皱不堪,字晕染了一片。
“一定是因为孩子!”左冷珍无比肯定。
不然不早不晚,在曹玄逸重伤不起的时候,她竟然弄起了花茶会?!
呵!
“去!萧丞相地位堪比皇上,他的夫人诚心相邀,若不去,岂不是杀头的罪过?!”
翌日。
丞相府,花园。
“姑娘,这天怕是到了晚上,又要下雪了。”芳华凝着阴沉的天,这才午时刚过,太阳已全隐没了。
复始把火狐放在地上,火狐撒欢地窜了没影,笑道:“下吧,下的越大,越好。”
芳华不解。
复始紧了紧披风,正欲向前走去。
“小复复。”
猛然回头,是萧何站在一株梅花树下,面无神色。
对于他又改变的称呼,心底隐隐发怔,走上前问道:“相爷,何事?”
却见他凤眸紧凝自己,深沉如漩涡,薄唇轻启,又是一声低喃:“小复复。”
琉璃眸子忽然怔住。
他纤长的指尖划过脸颊,温热触感袭遍全身。
原是挑开了覆在脸颊的白发。
睫毛一颤,喊道:“相爷?”
凤眸轻眨,薄唇勾起:“为夫只是突然觉得,小复复才是为夫的专称,别人总是萧夫人萧夫人的喊,为夫听着心中不踏实。”
复始挑眉。
“哈哈。”萧何忽然笑了起来,随手从梅枝上摘了一朵梅花,簪在了白发鬓侧。
脑海中,兀的再次出现一个白衣男子,为自己簪梅花的情形,眉目微皱。
“不喜欢?”
见她不答,又拿掉了梅花,随手扔在地。
她微垂眸:“我这副容颜,太过画蛇添足。”
纤长手指僵在半空,轻喃:“也不是没有办法破了这诅咒。”
复始兀地抬头。
“那你可愿同……”
“爷,您在这?”半梦地声音兀地传来。
复始回头,见半梦有精心打扮过。
手中的暖炉被拿走,复始不解望向他,却见他把自己手中的暖炉塞给她,暖炉隔着一层厚布,比自己的更加温热暖和。
萧何伸手为她紧了紧披风,笑道:“别总是发怔,为夫见了会受不了。”
复始立马反应过来,微红了脸。
却换来他的笑意,“为夫有些事,晚些时候回来。”
复始点头。
却在半梦与萧何并行走到不远处,听得半梦担忧问道:“爷,你说老夫人会喜欢我吗?”
弯腰欲捡起梅花的手僵住。
“姑娘。”
芳华一声喊,惊了她,指甲戳破了梅花。
“我去歇会儿,晚些时候再喊我。”
芳华话还来不及开口,就见紫色身影匆匆远去。
立刻喊道:“姑娘,今晚决定在相府花园了吗?”
只听前面传来:“人又不在,打扰不到他!”
芳华低笑:“真酸。”
……
酉时整。
芳华端着饭菜过来,望着还在熟睡的复始,一头华发,已然变了黑色,露在被褥外面的沉睡的容颜,也已恢复光滑亮泽,走过去,喊道:“姑娘,已经酉时了。”
复始悠悠转醒,凝着屋内亮起的晕黄灯光,揉着惺忪的睡眼,竟一时忆不起自己身在何处。
“姑娘,离戌时还有一个时辰,您先用些饭。”
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望过去,记忆随之涌上来,这一觉,睡得太沉了。
起身,凝着桌上的饭菜,今日萧何说,会晚些回来,约摸,又是后半夜了。
用过饭,简单梳洗过后,见芳华端着大红裙衫过来,红色裙衫上,绣着丝丝金线,灯光下,流光溢彩。
疑惑望向芳华。
“这是昨日相爷命人做的,给姑娘今晚穿。”
抖开衣服,裙摆失重垂落,略发暗红的锦缎在金线映衬下,低调地奢艳!
“奴婢伺候姑娘穿上。”
衣服穿上身,外衫暗红镶着宽大金边,一路沿下,芳华拿起托盘上的金色宽腰带,在她纤腰环上,外衫被束缚,紧贴.在身上,芳华转身,从托盘上拿起一个红色锦囊,拆开,是一枚红色玉佩。
琉璃眸子紧缩,是代表萧家丞相之位的那枚玉佩!
凝眉,道:“为何?”
“相爷说,姑娘之前答应了,既然答应,就该是收下他以此玉为凭的求取。”
视线落在芳华手中的玉佩之上,那上面挂的穗,有重新换过,比之前短了些,上面的挂绳,也添加了金丝在内,制成了环佩。
红色玉,丝丝光线流转,亦是想起,萧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