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清云可没空理睬柳歌了,江问玉答应了去领证,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把柳歌扔进地狱,然后去找凤母商量个黄道吉日。
火急火燎的把柳歌扔走了,凤清云就敲开了凤母的卧室,江问玉却因为害羞没有跟着去,而是先回了房去。
说是商量日子,其实不过是拿了本黄历,找了最近那个宜嫁娶的日子,要凤清云来说,越快结婚越高兴,只可惜,阎王有怪癖,要登记可以,但必须选个黄道吉日来,否则不予办理。
阎王是个说一不二的鬼,凤清云也懒得去碰钉子,索性多点时间也可以准备婚礼,他可不准备登记了就算结婚,怎么也得弄个热闹而盛大的典礼吧。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江问玉就很难找到凤清云了,每天都忙得不着家,就连做为新手鬼差的糖糖等女都没他忙,不知道凤清云到底在做什么的江问玉有些不高兴了。
登记那天,凤清云一大早就把江问玉喊了起来,凤母亲自出手给她梳妆打扮一番,穿上了红艳艳的嫁裳,被路彦、柳四娘以及糖糖等女簇拥着进了阎罗殿。
甫进门,阎君就知道这一群鬼是来做什么的,看着意气风发的凤清云和笑靥如花的江问玉,阎君心里一阵气苦,他接任阎君已经过了上万年,都为几百对新人登记了,可他自己还是万年老光棍。
这么年轻就能娶到心心相印的美娇娘,凤清云这小子还真幸运,阎君心里嫉妒得直挠墙,嘴上便明知故问道,“清云啊。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逛逛,还带着这么多小伙伴。”
凤清云黑线,这么明显还装不知道,阎君又抽风了不成,不过他可不想在这么重要的日子得罪他,便恭敬的弯腰行了个礼,“阎君。我和阿玉两情相悦。特意选了今日来你这里登记。”
“登记啊,不错,小伙子都到成家立室的时候了。”阎君貌似很欣慰的点点头,“不过,在给你们登记之前,有些话还得先提醒下你们。”
“请阎君指教。”凤清云和江问玉异口同声的道,说完相视而笑。
太嫉妒了。为什么他改没遇上这么合拍的伴侣,阎君咬咬牙,板着脸开始训话,“婚姻不是儿戏。尤其在地府里,来来去去也就这么些熟悉的面孔,为了不伤双方和气。结果一定得慎重,免得结婚后又觉得不合适想离婚。”
“请阎君放心。我们有慎重的考虑的,”凤清云坚定的看着阎君,用眼神传达自己的认真。
江问玉也很正经的道,“就是想好了才来的,我们可不敢戏弄阎君。”
“切,说得倒是好听,”阎君撇撇嘴,不满的嘟囔,“今天的话你们可记好了,是你们自己说的,来日你们到这里离婚,惩罚可是要翻倍。”
这回江问玉等鬼齐齐黑线了,还没结婚就说离婚,是不是太看不得她们好了,阎君这是诅咒吧?一定是!
碍于阎君是登记者,凤清云不好指责,只能忍气吞声的催促,“阎君别说笑了,对于我来说结婚了就是永久,哪里会离了,阎君还是赶紧帮忙办理下,我们还有事呢。”
阎君无趣的呶呶嘴,随手从桌子底下摸出本垫桌脚的红色封皮、看起很厚的簿子来,翻了五六页的样子,抓起支笔划拉了几下,然后挥挥手,“行了,你赶紧走吧,我还有正事要忙呢。”
凤清云皱眉,“阎君,不是还有结婚证么,怎么?”
来之前,凤母已经交代过了,这里结婚也是有发结婚证的,只是阎君太懒,若是不问的话,很可能就当做没这回事,所以凤清云只能开口问了。
“哦,是吗,我都差点忘了这一茬了,”阎君眨了眨眼,心里郁闷得要命,他本来是想整整凤清云的,却没想到凤清云早有准备。
遗憾的叹了口气,阎君又从桌子底下摸出两本小红本,摊开塞进桌上一个小小类似打印机的机器里,机器吱吱歪歪的响了几声,又把红本本吐了出来。
江问玉惊叹,怎么地府的头头都喜欢把东西塞到桌子底下,严学义是这样,楚江也是这样,现在连阎君都是这样,按理来说,他们应该都有独立的空间才对啊。
不管江问玉怎么想,反正在红本本打印完后,阎君就愤愤的把本子塞进了凤清云的手里,随后挥了挥衣袖,房间里突兀的出现了一阵狂风,将江问玉等鬼卷起扔出了阎君办公室。
江问玉:……这是啥情况,高高兴兴的来领证,居然是被扔出来的。
凤清云:死老头,他现在确实毫无还手之力,且等以后,总有一天他会报复回来的!
众亲朋友好友:他们只不过是来凑热闹罢了,竟遭了无妄之灾,真是够了!
柳四娘跺跺脚,“阎君怎么回事啊,好好的登记要选黄道吉日,诅咒小夫妻离婚,最后还把我们扔出来,真是太折腾鬼了。”
“就是啊,”糖糖深有同感,“明明是大喜事,怎么专找新郎新娘的不痛快,该不会是嫉妒吧!”
“怎么可能,不知道就别乱说,阎君又不是阿玉的追求者,哪里会嫉妒,”路彦猛的朝天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不过是想试探下阿玉她们的决心,当初我和鹤轩也经历过的。”
“这样啊,看来真的是我们误会了,”糖糖若有所思的道,“这么说来,阎君还真是位负责的领导,很能为属下着想。”
众鬼纷纷附和,皆言:“有这样的领导很幸运。”
牵着江问玉小手飘在最前面的凤清云到底是忍不住了,“你们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