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了徐向晚的话,都纷纷点了点头,人群中还有人说道:“是啊,晚儿虽然人还小,却能干得很,我家丫头有她一半我就心满意足啦。”
徐向晚谦虚地朝着大家笑了笑,却给了徐志立一个得意的眼色。
徐志立没能把徐向晚赶走,可是贼人已经抓到了,事情总得进行下去,于是里正也只得无奈地看了徐老爷子一眼,继续将那贼人拉起来问话。
地上之人被打得鼻青脸肿,的确是有碍观瞻,徐向晚刚开始的时候没有认出来到底是谁,只是觉得有些熟悉,便盯着那人仔细地打量了起来。
见徐向晚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看,地上的贼人心虚地低下了头,偷偷瞄了徐志立一眼。
徐志立紧张地好几次张嘴都没有发出声音。
“郑二龙?!”徐向晚见到那双与郑氏神似的眼睛,脑海中顿时灵光一闪,试探性地喊了出来。
地上的郑二龙下意识地抬起了头,旋即拼命摇头:“不是不是,我不叫郑二龙。”
徐志立见郑二龙这此地无银的模样,真想一巴掌拍死这个蠢蛋,早说了这人不靠谱了!
郑二龙是徐志立大舅兄郑学智的二儿子,系郭家镇郑家庄人士,离徐家村较远。此人从小不学无术,整日游手好闲,经常与郭家镇上那些地痞流氓花天酒地,原本郑家还小有积蓄,现在都被他败得差不多了。为了维持开销,在家里又要不到钱,郑二龙便常常干一些偷鸡摸狗之事,在郑家庄已经是臭名昭著的人物了。
“呵呵,里正爷爷,你也看到了,此人不打自招了。”徐向晚轻笑了两声,手指摸了摸鼻尖,“没想到这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识自家人了。二龙表哥这脚力好,耳朵也灵,不但知道我家种了豆苗,还长途跋涉专门跑到我家地里来偷来了。”
听了徐向晚的话。众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之前还道奇怪,明明是东村徐家二房地里遭了小贼,为何里正还专门叫来了徐老爷子和徐家大房,敢情这桩案子还牵扯到徐家大房呢!
这下有好戏看了。
众人各自找了一个合适的位置,目光灼灼地在一旁看热闹。
之前里正带着大家伙去抓贼的时候。因徐大头曾在徐老爷子家与郑二龙一起吃过酒,看着那贼人眼熟便悄悄告诉了里正,里正看在徐老爷子的面子和徐家的名声上,打算将此事压下来,便一直没有声张,本待问过徐老爷子的意思后再行处理,没想到这会儿竟被徐向晚一下揭穿了,这下也无法徇私了。
这一下,徐老爷子的脸是红了又黑,黑了又红。好在他的脸本就因长期劳作晒得极黑,此刻看着倒也不甚明显。
里正徐文山不再徇私,事情处理起来就顺畅多了。
不一会儿,那郑二龙迫于压力,很快便代了自己去徐向晚家偷菜的始末。
据郑二龙自己交代,他前些日子跟着一位朋友到春风酒楼喝酒,正好看见徐向晚拉着一车豌豆尖到春风酒楼去,因在春风酒楼点过豌豆尖吃,知道这菜能卖不少钱,便将主意打到了徐向晚身上。
听了郑二龙的解释之后。徐向晚睁着一双晶亮的眸子,好奇地问道:“那你是何时看到我们去春风酒楼卖菜的?又是如何得知我家的豌豆尖种在何处的?你一个人一晚上就能摘得了三亩来地,还能拿去卖了?”
作为事主,本就有发言权。因此里正并未阻止徐向晚发问。
倒是徐志立生怕徐向晚问出个什么,出声训斥道:“你这丫头,到底是你在审问,还是你里正爷爷在审问呢?你个小丫头懂什么,胡乱插嘴,还有没有规矩了?”
“大伯。晚儿不懂规矩,您怎么也跟着学啊?里正爷爷和我阿公都还没开口呢。”徐向晚笑嘻嘻地问道。
徐向晚这话又把徐志立噎了个够呛,险些一口老血喷出来,脸色白了又青,青了又紫,可到底不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与徐向晚计较,只是恨恨地道:“真是没大没小,怎么和长辈说话的?”
徐向晚这回没再接嘴了,而是乖巧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错了,毕竟在外人面前,她还是得装装样子,不然以后传出不孝的名声,对五郎和小九的影响也不好。
不过,虽然徐向晚还是对徐志立低了头,但村民们的眼睛也是雪亮的,徐向晚提出的疑点大家细细思索起来,果真是这么回事,于是都睁大了眼睛听那郑二龙打算如何作答,由不得谁蒙混过关。
郑二龙从小便有几分小聪明,可是却从来不会用在正道上,听了徐向晚的话后,眼珠子转了转,很快便回答道:“具体的日子我记不清楚了,不过是在过年之前。至于豌豆尖种的地方,我是从徐二郎那里打听来的,当时他还不愿意告诉我,我就说只是随便问问,咱们都是亲里亲戚的,肯定不会对你们下手。前天晚上我还叫了我镇上的朋友一起来帮忙,我一个人哪里能摘得了那么多?”
听郑二龙的说辞倒是合情合理,似乎并没什么破绽。
听到这里,村民们都认为这事儿差不多就该了结了,心下有些失望,本以为这事儿和徐家人有什么牵连,还等着看好戏呢,没想到就这么结束了。
徐向晚在心下冷笑,虽然还有很多问题想问却又不好再咄咄相逼,只得瞥了瞥嘴,朝着徐文山道:“里正爷爷,郑二龙不但偷我家的豌豆尖,还胡乱糟蹋,实在是可恶。要不然您就直接把他送官得了?正好让官差把那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