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没事儿,就是做了个噩梦。”徐向晚顺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渍,轻轻吐了口浊气。
虽只是睡了个把时辰,倒也恢复了不少精神,看着倒也不似先前憔悴。
张氏见徐向晚精神好了些,提起的心也放了下来。
“晚儿,听说这是惹上了青田帮的人,那可都不是些善茬,他们没把你如何吧?”虽然张氏已经听徐向晚说了下昨日的事情,但她知晓自家这个女儿是个有主意的,又惯是报喜不报忧,到底放心不下,生怕那青田帮打击报复,这才有此一问。
“青田帮的事情已经解决了,娘不用担心。”徐向晚朝着张氏笑了笑,没有将还需要帮青田帮继续炼药的事情告诉她,以免她跟着担忧,转而又道,“娘,师父可好些了?”
张氏并不十分清楚青田帮的事情,只知道徐向晚被留在田青庄是为了给对方炼药,现在听徐向晚说事情已经解决,心里虽然还有一丝担忧,但见徐向晚岔开了话题,也不再继续追问,只顺着回答道:“已经好多了,无忧在一旁伺候着,先醒来还闹着要吃肉呢。”
徐向晚无奈地摇了摇头,叹道:“能闹着要吃肉,看来是好多了。这么大把年纪了,也不知道消停些,还是这个德行。”
张氏斜了徐向晚一眼:“那是你师父,怎么说话呢?”
徐向晚嘻嘻一笑,一把抱住了张氏的腰,将头埋在她怀中,撒娇道:“娘,既然师父好多了,明儿个请郎中给师父看过如果无甚大碍咱们就回家吧?我想吃娘做的水煮肉片和酸菜鱼了。”
“好好好,明儿个回家就给你做。”张氏送走了五郎之后,总觉得心中空荡荡的,这会儿被徐向晚一撒娇,心中的惆怅倒是消了不少,脸上也终于露出了一抹笑容。
虽然沈烨待自家十分热情,但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狗窝,呆在别人家中徐向晚始终有些不自在,更何况她还惦记着自家地里的豌豆尖以及手中尚未来得及制作的护手膏。
想到徐家村中的崔氏等人以及那个即将回村的父亲,徐向晚巴不得赶紧离开徐家村,搬到宜州府去与五郎汇合。
可惜她手中虽然也攒了一些银子,但估计也只够在甘泉县买一处小宅子,要放在宜州府的话,说不定只能买下一间房。再说宜州府是西南要塞,物产也丰富,来往客商云集,经济十分繁荣,物价自然也不会低,要没有个几百两银子,这一大家子搬过去可如何生活?
想到徐志邦,徐向晚又道:“娘,咱们明天路过郭家镇的时候请两个帮工吧?咱哥走了,小九得念书,就咱们娘儿仨怕是伺候不了那么二十来亩地。”
张氏蹙眉想了想,觉得自己虽然不怕累,但是不能累坏了两个丫头,反正现在手头上也有一些钱,请两个帮工家里人也能够松快些,便也没再犹豫,痛快地点了点头。
“帮工倒是可以请,不过咱家这情况还是请两个力气大点的妇人好些。”家中都是些稚儿女流之辈,之前五郎尚在家中,村中就已经有人闲话她家住着两个外男了,如今五郎一走,更得谨慎些。
大周朝对女子的要求虽然不似前朝严苛,但该有的男女大防还是有的,徐向晚自然明白张氏的顾虑。
“要不然咱们就看看能否找到一对老实的夫妇吧?实在找不到咱们就请两个力气大的妇人也成。”徐向晚想了想又道。
能找到一对帮工夫妇自然是好的,张氏对此也没有半点异议。
说过了话,徐向晚便起床与张氏一起去看望三金老人去了。
才刚一进房门,三金老人便睁开了眼睛,龇牙咧嘴地朝徐向晚笑道:“丫头,可算等到你来啦,老头我饿得肚子咕咕叫,赶紧去给我买个烤鸡回来吃。”
见三金老人虽然还躺在床上,身上都缠着纱布,不过精神头的确还不错,徐向晚心下的石头这才算真正放了下来,瞪了三金老人一眼,没好气道:“就你这副模样还吃烤鸡呢!你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吃粥喝汤,那些油腻的东西想也没想。”
三金老人的身体本就不好,如今又受了重伤,饮食须得清淡才好,但三金老人偏爱重味,刚醒来的时候勉强喝了半碗清粥就不肯再喝了,此时自然饿得厉害。
听徐向晚如此一说,三金老人脸上的笑容顿时没了,瞪眼瞅着徐向晚,气得吹胡子瞪眼:“好你个臭丫头,有你这般对待师父的?这可是不孝!”
“反正不管你说啥,这几天你就只能吃粥喝汤,除非哪天你能自己站起来了再说吧!”说着徐向晚撅了撅嘴便转身去了厨房。
张氏无奈地看了师徒两人一眼,又对着三金老人劝了两句便出了房间。
徐向晚出了房门,正好看见一脸阴郁的无忧,顿时笑道:“师兄,你这是出门了?我刚去看师父,就说没看到你呢!你可是饿了,我正好去厨房,你想吃什么,我请人帮你做些。”
平日里都是张氏和徐秋怡负责做饭,徐向晚人小就负责烧火洗菜,因而徐向晚的厨艺并不怎么样,自然不好在无忧面前丢丑。
无忧却面无表情地盯着徐向晚看了好一会儿,眼底闪过一抹极为复杂的神色,随即摇了摇头淡淡道:“忙你的去吧,不用管我。”
虽然诧异于无忧的古怪反应,不过想到三金老人还饿着肚子等着,徐向晚便也没有多纠结,朝着无忧笑着点了点头便去了厨房。
最近见着无忧的时间很少,但每见他一次,徐向晚总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