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二郎眼看着徐志宝也被咬,顿时脑袋一缩,赶紧往后退了一步,生怕自己再被咬伤了。
直到徐志宝向徐向晚等人服了软,徐向晚这才叫小烈松了口,随即赞扬地摸了摸小烈的脑袋。
“哎哟,徐向晚,你可真是好胆,我可是你的亲三叔,你怎么敢放狗咬我?你这不孝女。”徐志宝疼得龇牙咧嘴,好在冬日里穿得够厚,否则绝对是腿破血流了。
“亲三叔?我怎么记得我的亲三叔亲口骂我是野种呢。如今全村人有谁不知道我们兄妹几个不是徐家人的?既然大家都知晓我们不是徐家人,也都明白你不是我们的长辈,自然也不会责怪我对长辈不敬了。你说我放狗咬一个要卖我的外人,可有何不妥?”徐向晚一点也没有因为被徐志宝骂为“不孝女”而郁闷,相反她还笑得很是开怀。
徐志宝被徐向晚反驳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疼得额头冒着冷汗,捂着小腿肚直**。
“要是不想再被狗咬的话就赶紧滚。这大过年的,你们要是愿意舍点肉给我家小烈打牙祭,我是一点也不介意。”徐向晚冷笑了一声,眼底凶光毕露,吓得徐芙蓉打了个冷颤。
不管其他人如何作想,徐芙蓉完全相信徐向晚不会对他们手下留情。
徐二郎斜眼扫了扫徐向晚,见其没有注意到自己,赶紧缩了缩脖子,弯着腰悄悄地往门边走去。
“把东西放下。”徐向晚眼神陡然一凛,冷声道。
徐二郎吓得急忙转身,连连摆手道:“东西我都放回去了,你看。”
说着,徐二郎还将双手举高晃了晃,示意自己真的没有再拿东西了。
“小烈……”徐向晚根本懒得理会,垂眼扫了小烈一眼。
小烈会意,立即“呜呜”几声,摆好姿势就要往上扑。
“别别别。我这就放回去……”徐二郎挥舞着双手后退了一步。连声求饶道。
徐向晚便拍了拍小烈的脑袋,小烈立即便停下了呜咽,安静了下来。
见小烈没了动静,徐二郎这才赶紧从怀里、袖口、腰带上掏出一堆钗环笔墨等小而值钱的物件扔在箱子里。直到掏干净了,才小声嘟囔道:“不就是几个小物件嘛,值得了几个钱?你们不都巴上贵人了么,还稀罕这么几个小玩意儿?真是小气。”
“你们几个都给我听好了。今日你们应该庆幸没让我娘、我姐和小九受伤,否则的话。就不只是放狗咬人这么简单了。我娘是老实人,重情义,也好欺负,可我徐向晚不是,真要将我惹火了,可别怪我六亲不认!”徐向晚目光清冷,面容肃然,看着完全不似六七岁的孩童。
“要是你们再敢上门欺负我们母子,别怪我抓你们去送官。”五郎盯着刚从地上爬起来的徐志宝,一字一句地说道。
徐志宝眼底闪过一抹暗光。随即眯了眯眼,拽起还在地上的徐芙蓉,转身离开了。
眼看着徐志宝叔侄三人离开,一家人都沉默了下来。
张氏眼圈红了红,瓮声瓮气地说道:“都怪我不好,当初就不该想着回徐家村。要是不回徐家村,哪里有这么多的糟心事儿?”
闻言,徐向晚赶紧劝道:“娘,这怎么能怪你?当初回徐家村是咱们一家人决定的。何况,难道咱们不回徐家村就没有麻烦了么?上房那些人哪个不是你退一步。他进一尺的?对上房那些人,咱们一心退让可没什么用,得让他们不敢来找我们麻烦才成。”
张氏抿了抿唇,轻叹了一口气:“可他们到底是你们的血脉亲人。咱们也不能做得太过分。而且你哥和小九将来都要走科举的路子,要是真传出不孝的风声,不管咱们在不在理,怕总归是不好的。”
“娘,您就放心吧,我没分寸。难道我哥也没分寸?咱们不会乱来的。”徐向晚朝着五郎递了个眼色,随即扑进张氏的怀里,蹭了蹭脑袋。
五郎立即表态:“您放心,咱们最多不过是吓吓他们,让他们不敢来找我们麻烦而已。晚儿是个懂事的,您无需太多担心。”
徐向晚赶紧点头,讨好地捏了捏张氏的手臂。
经过这段时间的调养,张氏的身体底子已经好了不少,因而虽然刚才被徐志宝等人推搡了两下,却并未受伤,只是脸色因为紧张害怕而显得有些苍白罢了。
若非看张氏和徐秋怡没有受伤,又考虑到五郎和小九的将来的仕途,徐向晚早拿棍子将他们抽出去了。
獒犬小烈看主人们都围在一起说话,围着众人跑了好几圈,又在徐向晚腿边蹭了蹭,直到徐向晚伸手拍了拍它的头,又从厨房里取出一小块鲜肉扔给它,它这才安静下来。
一家人坐在一起说了好一会儿话,徐向晚和五郎又分别将今日卖豌豆尖的情况给张氏等人说了之后,家里的气氛才算恢复了正常。
将扔了一地的节礼仔细收捡起来后,张氏到底还是让五郎和徐向晚给上房准备了一份节礼送过去。
为了名声,徐向晚也没有再反对。毕竟春节是一年当中最为重要的节日,上房虽然说过他们不是徐家的子嗣,但并没有将他们从族谱上除名,且在前次提过之后便再未提及,要真一点东西也不送过去,那就成了他们的不是了。
上房可以对他们无礼,但是他们却不能以牙还牙,该有的礼数必不可少,否则将来五郎和小九真能走上仕途,一个“不孝”就能将大好前途给断送了去。
张氏添添减减,最终还是准备了一盒点心、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