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琳绕过许初语走进屋内,很自然的将地上厉肆散落的衣物捡起来挂在手腕上,一起放在了他的**头柜边,一边语气悠然道:有些事,我不说,想必你也明白。许初语,很早之前我便想跟你好好聊一聊,可惜一直没机会。
许初语接过话,聊什么?聊今晚你和厉肆?
聊你的身份和你的地位。我调查过你,你以前做什么的,我都一清二楚。你想过没有,以阿肆今时今日的地位。你这么不堪的过往完全能成为他这一辈子的污点。
许初语听闻,忽地低头笑了。
五年前,那个傲然美得不可一世的陈玫也曾对她说过这么一番话。那时的她,确实担心后悔过,可现在的她,经历了五年的蹉跎,还有什么想不开?
她走上前,将厉肆的衣服拿在手里。你知不知道,他最不喜欢其他人动他的贴身物品。他以前喜欢穿t恤,衣服上总是有一股烟味。现在他在外头虽然整日是衬衫西装,但在家里。他总是习惯性的换身休闲服。
许初语将衣服一件件抖开,摊平放好,顿了顿说:他一直没变。五年前,他不曾嫌弃过我。五年后。我又担心什么?我给了你五年时间陪在他的身边,可是,你却丝毫得不到他的心。
林琳面色一僵,眼中含着恨意,却强迫自己嘴角勾起笑着道:但我还是得到他的人了,不是吗?
许初语从容道:你是林氏千金,为什么要每次都做出这般贬低自己身份的下做事?
你!林琳恼怒地扬起手。
许初语眼神一冷,眼明手快的截住她的手腕,反手对她扬手一巴掌而下,打的她毫无防备跌坐在地,丝毫没有回过神,震惊地看着许初语。
许初语抿抿唇,冷声说:这是你欠我的,我很记仇的。
许初语可一直记得林琳在茶水房里用刀扎自己,当着众人的面诬赖自己的事。
她跨过林琳,从客厅的冰柜里取出一瓶冰的矿泉水,拧开盖子,对着厉肆的脸全瓶倒光。
冰冷的水砸在他的脸上,又痛又刺,惊得他顿时睁开眼睛,翻身坐起,全然清醒。
许初语神色冷然地命令道:起来。
林琳坐在地上看着厉肆听话的乖乖拿起衣服穿上,没有丝毫被冷水泼灌的气愤。平日里散发着强势冷硬气势的公司总裁,此时此刻却顺从着许初语的话。甚至带着讨好的态度。两人一前一后从她眼前离开,完全将她视为空气般存在。
林琳的指甲深深嵌进身下的地毯,她不甘,她好恨
许初语一声不吭地走在前头,厉肆手里抓着西装外头,脸上还有点水珠,略有点狼狈。两人默默地走到了河畔边,厉肆终是忍不住走上前。拉住她的手,小心翼翼地问:生气了?
许初语看着他满满担心的面容,什么十分大火都被扑灭了七分,没好气的甩开他的手。语气还是有点冷的问他:看两个女人为你撕逼很开心?
他愣了一下。
许初语哼了哼,探手捏住他的鼻头,咬牙切齿的说:你以往睡着的话都会习惯性往右侧着的,今晚你偏偏就平躺着?
喝醉了。睡姿都是不一定的。
还狡辩!你你你,呼吸也沉稳,上一次你喝醉了,打了整整一晚上的呼噜。逼得我差点把你踢下**!
厉肆耸耸肩,无奈的揪下她的手,将她的两只手握着,捧着,低头亲一口,带点求饶的语气:这不是故意激你,你这小没良心的,要不是今晚我下点狠药,你会终于勇敢的走出来?
听着这小乌龟终于探出脑袋誓言坦坦的说着话,假寐躺在**上的他别提有多高兴,不免他这几日牺牲色相陪着林琳。
许初语眯了眯眼,抽回手。在他眼皮底下,慢悠悠地掏出手机按下几个键。
你干嘛?他问道。
许初语答:恩打电话给肖越言,哦,还有两年前有个暗恋我的同事。
厉肆怒了。一把夺走手机,恶狠狠道:你别逼我砸了你的手机!
她一点也不害怕,哈!知道这感觉了?你还敢假装跟别的女人亲热,来刺激我?
厉肆理亏,顿时像漏了气的球,立即低声下气去求好:别闹了。我这几日还不是憋着那口气,我不想跟你吵架,可不吵。你这小没良心还是这般畏畏缩缩。你看,光头比我小都有老婆孩子了,我转眼间都要老了,却还只能当个见不得光的男友。
许初语看着他头发间不知不觉夹杂了几根白发。那个厮杀江湖的男人,转眼间也渴望着安定的生活,她心里一软,哪里还有一点气。恨不得抱着他哄他开心。
主动地探手抱住他,将脸埋在他的胸口,语气低低道:对不起嘛。我还有点小自卑而已,你那么好,我怕我配不上你。
他叹了口气,搂住她,傻。你好不好,我最清楚。
恩!我想通了,我们很般配的,我们之间怎么样,根本不用在乎其他人说什么,对不对?
他低头。看着她仰起头,眼睛亮亮的,这般俏皮的模样,忍不住低头亲亲她的额头。搂紧她。
两人静静地抱着,吹了一会儿冷风,将他身上的酒气散了去,这才拉着手。缓缓在湖畔边踱步走着。过了会儿,她摇摇他的手,向他撒娇道:阿肆,你背我吧。
厉肆无奈的说:多大了,还不肯自己走。
说是这般说,人却自觉地在她跟前蹲下,等她趴在背上了,就稳稳的站起来。她趴在他宽厚的肩头上。合着眼懒洋洋得说:阿肆,我喜欢你背着我走。你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