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夫妻两睡意不浓,便搂在一起说着悄悄话,你一句,我一句,笑声止不住地冒出。厉肆摩挲着许初语细嫩的脸蛋儿,眼神深幽幽的,许初语难道还看不明白?连忙伸出一根手指头抵着他的唇,“别,李婶儿说了,这几个月不行。”
他就重重叹了口气,掀开被子作势要走。
许初语连忙拉住了他,语气颇有点委屈:“怎么这么快生气啦?”
他说:“哪敢生你气。你看——”
他指了指那处,果然胀起了一个小棚,也是苦了他,白日里不让他亲,夜里还光看不能吃,整整憋了不少日子!
“我去趟厕所解决,你先睡。”
她抿了抿唇,脸蛋忽然红了起来,声音嗡嗡地,“你、你过来吧。”
昏暗的房间里,只有隐隐的月光照射进来,静谧的房间忽地传出暧昧地声响。
许初语肚子五个月大的时候,夫妻俩索性搬进了老头子的宅子里,一来是厉肆工作,怕许初语在家闷得慌。二来也舍不得老人家想着孙儿,每日往这里奔波劳累。
这个决定真真是乐坏了老人家。
当天就兴致颇高的,誓言坦坦地要亲自下厨给许初语做几道菜。可老人家一生经商,纵横商场,拿过笔,没拿过锅铲啊?差点没把厨房给烧了。出来的时候,还是阿姨搀扶着,满脸土灰,一身狼狈。
厉肆搂着许初语坐在沙发上,一看,直接拍腿大笑。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莫名其妙全乐呵了!气氛热闹的跟过年似的!
许初语的这一胎很安稳,头几个月只是简单的恶心泛呕,后阶段便是胃口大开,吃什么都香。就是脾气不是很好,胖了,就坐在床上哭,捶着厉肆的肩头委屈的喊:“我是不是很丑?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简直是无理取闹!
厉肆只好蹲在她跟前,一句一句哄着,以往冷脸木然的厉总,现在出口就是甜言蜜语,也不嫌恶心地说:“我媳妇儿,再丑,在我眼里都是美的。”
她一听,心情好了。一下子好像又变回那个明事理的小女人,肩膀一抖一抖地,鼻音很浓的问他:“阿肆,对不起。我是不是很烦你?”
这模样可怜的,看得他心肝都疼!
连忙把她搂过来,拍着背,轻轻摇着,“没有的事儿!我媳妇儿,打我,我都高兴!”
许初语在快生的前几晚住进了医院,一切都是安安稳稳地,孩子也没多少折腾她,清晨三点多开始疼,早上十点钟左右就顺利诞下了一个男婴儿。哭声嘹亮,七斤多,就是个胖小子!厉行将他抱在怀里,笑的眼睛都没了,只反复说着:“好,好···”
许初语是自然产,力气消耗比较大,慢慢悠悠的醒过来,视线在病房里溜了一圈,第一句话问的是阿肆呢。
老头子哼了一声,没好气的说:“窝囊!你生的时候,躲草丛里吸烟去了!怕烟味熏着你和孩子,赶回去换洗去了。”
许初语听完,又没力气地阖上了眼睛,嘴角是微微扬起地,她想:孩子的名字就扔给他爸想,以后也让他带,他要是敢太宠孩子耽误孩子成长,她就揍他······
许初语想了好多,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这一生,好像就这么定下来,沿着这条轨道,慢慢向终点开去,一直到最后也是幸幸福福,安安稳稳,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