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初语昏昏沉沉醒来的时候,眼前一片黑暗,似乎是被困在一个狭小的密闭空间里。她连忙用手顶了顶头上的盖子,还好,那些人并没有把她封死在里头。她轻而易举就推开了头上的盖子。
许初语难受地眨眨眼,这才适应了突然而来的光线。她爬了出去,原来,那些人把她装在了类似礼物盒子的巨大箱子里,自己的头顶上竟还可笑的带着大红色蝴蝶结发带。
这是把她当做礼物?
她防备的打量着四周,一间八十多平米的公寓房,黑色的瓷砖地板,大厅里竟然空无一物,没有电视机,没有空调,只有一把灰色软皮沙发。不远处,垃圾桶堆满了啤酒空罐头,男性的衣物四处丢放着,有些还挂在沙发上。
而,在这空荡荡,静悄悄的空间里,好像有男人沉沉呼吸声。
许初语忍不住好奇心,悄悄循着声音走去,卧室的门是打开着的,往里一看,白色大床上躺着一个男人!一个luo着上半身的男人!!
男人似乎陷入深深的沉睡中,他的身子是趴在床上的,一只健硕的胳膊垂在床沿,他的背部绣着一只栩栩如生的青虎,有神狠厉的眼珠子看的人只是心惊胆颤。
男人一半脸埋在枕头里,还有一半侧脸露在外头。只需一眼,许初语的心中就是诧异不已----是他?!那些人口中的四哥竟是他?!
她双脚本能地走进了屋中,这个男人的神秘冷漠,就像一个巨大的吸铁石,让许初语无法反抗想与他靠近。
许初语在他的床沿边站定,男人无知无觉。许初语走近了,这才注意到男人面部不寻常的潮红,额上都是汗,他的呼吸沉重。许初语连忙用手背碰了一下男人的额头----好烫!
再看看他背部那只渗着血珠子的刺青青虎。
一切了然,没有及时处理的伤口引发的发热。
许初语没有片刻犹豫,立即到浴室里拿了毛巾,用冷水浸湿毛巾敷在男人的额头上,反复交替了一会儿,她又四处寻找药物,却发现凌乱的屋内,只有简单的男人用品,根本没有应急药,甚至厨房间里的厨具也是堆上厚厚的一层灰尘。
她一把摘下头上的发带,急急忙忙跑出屋子。
今日,厉肆成功将曲街的生意归入了自己领域,道上的兄弟越加听命于他。陈爷请刺青师父在堂内为他刺上青虎图。
没有麻醉,一刀一刀慢慢画刻。
厉肆皱着眉,冷汗布满而际,他愣是一声不吭,挺直腰板,神色平稳。陈爷看在眼里,心中满意,却不露声色。
完毕,厉肆套上衬衫,血珠子立马晕开黏在衬衫上。
流点血,根本不需要看医生包扎治疗,假如厉肆今日去看了医生,反而损了他的威严,让兄弟们耻笑。
光头领着众兄弟大摇大摆地跟在厉肆身后,他大声说话,就怕别人听不见:“四哥,往后众兄弟誓死跟随!!”
厉肆只是淡淡的点点头。
光头摸摸自己的光头,嘿嘿直笑:“四哥,兄弟们为了庆祝庆祝,给你准备了一份好礼物啊!!”
厉肆闻言,瞟了他一眼。心想:kao,老子现在疼的就想回家睡个大觉。
当然,这话有损老大的形象,于是他只是双手插在裤袋里,留给众人潇洒冷酷的背影独自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