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神奇地,厉肆竟也不再说什么。端起碗,直接一口闷,纯老爷们的喝法,喉结滚动几下,便是一碗灌下肚。
许初语抹了一下冷汗,心想,幸亏自己给他凉了一会儿才端上来,要不然,按你这儿喝法,还不烫伤自己?
许初语又盯着他吃下药,这才放心地端着空碗出去。
厉肆身强体壮,其实只要睡过一觉,闷出一身汗,便恢复的差不多。他下了床,踱步到客厅,那女人穿着很凉快,短衣短裤,露出一双修长洁白的长腿,她正低着头,在仔细的洗碗。
厉肆看着许初语的背影,内心竟出现了一丝从未有过的暖意和平静。
他看沉默地了一会儿,许初语也结束了手里头的活儿,解开围裙整齐地放在料理台上。转身,撞进男人幽深的黑眸,忍不住悄悄红起脸。
可,厉肆径自走到门边,打开门,只是对她说:“走。”
许初语怔了一下,才听进了他的话。
又是这样,每一次两人的牵扯,男人都会冷漠地抽身离去,只留她独自一人还在念想。
许初语勉强翘起僵硬的嘴角,笑道:“恩,你···你记得定时吃药。”
缓缓走到门边,转身背对着厉肆,满脸失望和难过。
她想告诉这个冷漠的男人:你知不知道每一次靠近你,接触你,是需要花费我多大的勇气?可,明明我很用力了,你为什么没有感觉到?
脚步停下。
许初语转过身,望进男人如深潭般的黑眸,低低喃道:“这是我最后一次放手一搏了。”
声音太小,厉肆没有听清。
但,眼前的这个女人忽地像一头小野兽,箭步向他冲来,重重“砰”地一声,她的头埋进他的胸口,她的手紧紧环住他的腰,整个人纳入他的怀里。
纵是厉肆经历过大风大浪,此刻也是愣住几秒,反应过来,就是去分开腰后纤细的胳膊。
许初语踮起脚尖,她的目标是男人薄薄的嘴唇,奈何他人太高,“啵”地一声,她粉嫩的唇瓣印在男人性感的喉结上,末了,贝齿轻轻一咬。
男人的手握住腰后柔软的手腕上,定住,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
许初语抬头看着厉肆,小脸微红,眼睛发亮,嗓音低低柔柔地恳求:“我想跟在你身边······四哥。”
两人不再言语,静静对视,她的眼睛深深看着他。
最终,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
一切发生的不可思议。
不知最后是谁主动扑向谁。
等许初语反应过来,她已被男人强健的身材板牢牢压在身下,那么滚烫!
他们深深交缠,交换彼此的呼吸。
他进来的那一秒,劈天开地,许初语哽在喉咙口的一声低声叫唤,似痛又惹人幻想翩翩。
她在流血,他亦是。她的手指摸着他的后背,指尖一片濡湿,那是他的伤口再度破裂,他只是在她耳际沉沉喘气,不管不顾,于是,她不想破坏此刻的热情,将手指移动,放在他结实的、汗涔涔的肩膀上。
许初语觉得是被人狠狠抛向高空,心脏一缩,又被人拉入一片温暖中。
床,吱吱呀呀地在晃动。
火花四溅的那一秒,许初语忍不住一口咬住男人的肩膀,闷声叫喊。
她缩在男人的怀里,还在止不住的颤抖。
她的眼眶里有泪水。
不是疼,那是太过喜悦。
她知道,从此,她与他终于有了交集。哪怕,那是她厚颜无耻求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