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的凉气渐渐被热气取代。
一吻方毕。
两人缓缓分开了彼此,他的眼神很暗,却让许初语全身仿佛着火般热辣,彼此默默对视,谁都没有主动开口、转移视线。
直到。
光头尴尬的咳嗽了几声,哑着嗓子道:“四哥,你这是要我的命啊!”
厉肆扫了一眼他,嗤声一笑。
反是身旁的蔡红举止挑逗,媚眼如丝道:“我们到隔壁间,姐姐给你灭火呀~”
光头一听,蹦了三尺高,火急火燎的带上刚买的“家伙”拉着蔡红就往门外跑。
包厢里只剩两个人。
厉肆转回身,许初语不声不响的已躺倒在沙发椅上仰头大睡。他低头看了她几眼,脸颊粉红,粉嫩嫩的,呼吸一起一伏,睡得很是乖巧。几杯酒下肚,竟这么容易就醉了。
他不禁想起,以前道上其他老大的女人哪个不是酒桶,翘着腿,就能拼下数杯酒?
他伸手拍拍她的肩,叫了几声她的名字。
她不清不楚地嗯了一声,微微睁开一条缝,又合上眼。
厉肆叹了口气,最终决定还是将她一扯,轻而易举地把她背上了肩。
这女人,刚才还熟睡,现在竟一顺溜就四肢缠了上来,趴在厉肆的肩头,熟门熟路的样子。
ktv的服务员热络的叫着四哥,帮他开了门,一路欢送他出门。
另一边,在阴暗的角落里,站着一个男人,他的眼阴森森,将这一切看进眼里。
ktv的位置里厉肆的家不远,走个几十分钟就能到,厉肆也就没打算打的。背上托着个醉酒的女人,就这么缓缓踱步往家走。
许初语在他的背上喃喃自语,声音太糊,厉肆没听清。
厉肆只觉得女人说话间,一股股热气吐在他的脖子后,像是在轻挠,痒痒的,还有点···厉肆很是邪恶地看了眼下头,该死!爷起反应了?
“许初语,挪开!”他恶声恶气地命令。
许初语整个人浑浑噩噩地,只听到一道很像厉肆的声音穿透云雾,她的心底忍不住泛起酸楚,气恼的张口朝着就近的地方就咬。
力道很大,但对于厉肆来说根本就是挑逗。
“松嘴!”他说。
许初语咬的牙疼,无奈,松开嘴,下巴靠着男人的肩头,越想越委屈,到最后,翘着嘴,就骂出了声:“你这个王吧单!就知道凶我!”
厉肆哭笑不得,没有回应继续往前走。
她接着抱怨,“我也是个女的啊,我有脸有皮,每一次跟你主动说话,你都不吭声,像个冷冰冰的木头。你知不知道,需要我花多大的勇气才能继续跟你讨话说?”
她说累了,砸吧砸吧嘴,歪着脑袋,“阿肆···你为什么又不要我,躲着我?”
厉肆停了下来,冷声回答:“没有。”
许初语搂紧他的脖子,将自己的脸埋进他的脖子里,贴着他的皮肤,“你有,你不要我了!你要赶我走了!阿肆···你是不是···嫌我脏?”
“我不脏的,我不脏的······”她一直在喃喃自语,一滴泪顺着脸颊就滑了下来,冰凉的温度贴着厉肆热热的肌肤晕开。
厉肆隔了很久,忽然哑着嗓子说了一句话:“不是,是我脏。”
许初语早已深深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