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唐寅虎看,那时哪怕上官遥君让苏复让出皇帝位置,那也是可以做到的,但是她偏就只要一个丞相,坐着臣子的位置干着天子的勾当!
上官遥君啊,那也很久之后唐寅虎才知道这个名字背后所代表的含义!嗯,所以他是服这个人的,哪怕是个女扮男装的假爷们儿!
“爷,要不老子把孙子皇帝教训一顿!”
上官遥君刚斜靠着扶椅调整好坐姿,偏头就剐了他一眼,眸中不乏有丝笑意。她倒没去责怪唐寅虎的胡来,而是问起他另外的事儿来,“给你的《诛炎诀》背了多少了。”
哎哟喂,说起这书来唐寅虎一脸的惆怅,不耐烦的答道,“那玩意儿老子又不认识,蹲茅坑急的时候擦屁股了。”
裴年息愕然的转头看向这没得救的粗人,入军营一年、带兵打仗也有三年了,怎么还没脱掉这一身的土匪气质呢。他一掌掐着两个额角,无奈的提醒道,“唐将军,那是世上罕有的兵法,多少人求而不得的东西,你居然用作入厕的手纸。”
暴殄天物啊!
瞧这样子,应该是自己又闯祸了,唐寅虎咂咂嘴不知该如何解释的好,呆了半晌才又转头回看遥君,两手一摊极为豪气的问道,“七爷你说咋办吧!”
遥君随手捡了本案桌上的书卷,扫了裴年息一眼,“你再给他一份,这次不背了,先抄三份吧。”
“这……”唐寅虎叫苦。
“是。”裴年息拱手应答。
“爷……”
这还想讨价还价呢。上官遥君就已经没打算继续这无聊的话题耗自己的时间,她径直问唐寅虎,“你回了姜国,谁留在大宛呢?”
“中军的李韬,跟汴梁和大周国的人都一起留在大宛等着旨意呢。”一下说起军事来,唐寅虎还是转换得比较快的。
不过说起大宛国来,唐寅虎还是忍不住要夸一夸上官遥君,“七爷你真够高见的,让老子装成大宛国的人在咱们境地和几个小国闹事儿,跟着就能联合其他两个国一起讨伐大宛,还一举给灭了干净,老子在战场上可是砍爽了!不过,老子一直有一件事情想不通。”
裴年息又悻悻的瞟了他一眼,想能让唐寅虎想清楚的事情着实是不多的。然而,令裴年息颇为好奇的是,即便唐寅虎这么一个目不识丁只余力气功夫的莽夫随处都可以抓,可上官遥君显然对他是另眼相看的。
而裴年息呢,他原本是一个从小国贩卖到姜国的男宠,偶然间被上官贾士所看中得救,便一直是跟在他学习怎样做一个谋士,他为摆脱曾经的日子而努力,上官贾士也有意教授,且明确说过栽培他的目的是为了以后辅佐上官遥君护佑上官一族。
所以,早些年上官贾士还在的时候,他虽知道自己真正该效忠的主子是上官遥君,但却未从与之过多的接触。
直到五年前,上官贾士过世前将他叫到病榻边,告知了这上官家的天大秘密,并嘱托他如果遥君选择留在大周那么他得安然护佑好上官家的人隐世,如果遥君回来了则尽心辅佐护她万全。
裴年息早就将上官家当做自己的安生立命的地方,所以知道上官遥君不会回来的时候,他就怂恿了上官云初前往大周劝其回国,这才有了重振的上官家和如今的他。
虽然,这些年里他被人视为上官遥君的左膀右臂,信任的心腹。但是,只有裴年息自己知道,纵然如何的努力效忠,都无法令上官遥君这个人对他有所亲近,仿佛永远都隔着一层摸不着的门,将他死死的关在门外边。
故而,裴年息虽对唐寅虎这样的人不耻,却仍止不住羡慕上官遥君看他时的眼神,含着隐隐的怀念。
“诶,你格老子的想什么呢,爷都叫你好久了!”
冷不丁的被唐寅虎猛烈的撞击着才发现自己走了神,裴年息连连躬身告罪,深锁的眉头里露出一丝懊悔来。
遥君冷着一双眸子静静的凝视他半晌,才又缓缓的复述道,“年后可是要前往汴梁商讨大宛城池割据一事。”
“是。”裴年息恢复淡然,继续道,“大宛国一共十五个城池,我姜国除了要回自己的三个城池以外,汴梁只要了三个,说剩下九个由姜国和大周相商划分地界,因此为了方便汴梁自请做东,邀姜国与大周二月初三前往迢骨城商榷并就商议结果定下三国国书,以此为据。”
“二月初三……”
遥君默念之时,唐寅虎就大笑了起来,“汴梁这皇帝脑子是豆腐渣做的吗,只要三个城池,亏他们打大宛的时候也死了不少的兵呢。”
“唐寅虎,你觉得汴梁很傻。”遥君睨眼瞧来。
唐寅虎怔了怔,痴痴的反问道,“不傻吗?”
裴年息摇摇头,解释道,“拿九个城池出来分,唐将军说我们和大周各分多少?”
闻言,唐寅虎比出双手来,动了动粗硕的指头,然后咽了一口唾沫,大吼道,“老子是粗人,不会算你这数!”
“青楼里老鸨带了九个女人出来,说让你和裴年息各自一半,那你要几个?”遥君目光落在书卷上,漫不经心的将裴年息的分析做了一个升华的处理。
于是,唐寅虎立马竖起了眉毛对裴年息吼道,“老子五个,你四个,你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