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王爷这么君子,妾身穿衣服时一定不委屈自己。”
萧临走近一看,估计是着急,步凉也就是随手将外袍给套在了身上,里面还湿哒哒的滴着水,这脚丫子也是光着的。
“你……背上的伤?”
咦?萧临不问萧胥的事儿,竟是来问她。
步凉反手摸了摸背,神色微暗可须臾之后又挂着一丝戏谑的笑意道,“王爷是在告诉妾身,您方才确实窥视到妾身沐浴的模样了?”
这……萧临咳了咳。
“王妃是要本王扒下你的衣裳再问一遍吗?”
正常人不都该转移话题吗?
步凉翻过一只新的茶碗,朝里也添了些茶水,往萧临的方向推了推,“妾身说,是被人打的,王爷信吗?”
“谁?”
还真是刨根问底,不死不休呢。她低下头吹了吹茶水的热气,“生养之情。”
萧临,“……”负于身后的手,情不自禁地攥了又攥。瞟了一眼面前的茶碗,他伸手端起,慢慢的呷了一口,皱起了眉头,好苦。
“太子的事情是你做的?”
该问还是会问,只是听到了步凉还是不免象征性地动了动嘴角。
明摆的事儿,惊雷又不是哑巴,何苦再来问一次。
“王爷不是应该问,妾身是如何做到的,不是吗?”她径自笑了笑,“妾身早就说过,我有能力做好您的王妃,有能力协助您达成夙愿。如今,王爷是否还觉得妾身是狂妄。”
闻言,萧临沉了一下,“你有能力,本王早已清楚。但,你可知你今日所做一切不仅是在拆太子的根基,更是在削掉他在大周的一切。何苦要如此决绝,半点生路都不留。”
听萧临这话,步凉猛然一惊。
她只感叹萧临与萧彧之间的兄弟亲情难得,怎会没想到萧氏一族手足岂会凉薄。这么多年的争斗,居然只是相持也从未听说过他们之间有谁人损伤命危,如此说来,这便是萧正孝的底线,绝不可骨肉相残。
所以,她给制造的铁板钉钉的证据,萧正孝从未想过会是萧临亦或其他皇子的陷害,现在只怕是认定了此事的罪魁祸首就是萧胥。
步凉失笑,她这还真是歪打正着。
萧临置下茶碗,质问,“女子怎能如你这般心狠手辣。”
“怎么?”步凉偏头望来问他,“旁人欺我,还不许我还手吗?”
萧临不解皱眉。
“单不说萧胥对我的贪欲,就是当日在梅临殿中,茴梦香之毒虽与他无关,但太子妃黎氏递来那杯茶时,我的的确确是见到她往杯子里添了东西的。只要他们曾有意谋害于我,我便定不会放过他们。”她冷眼冷颜,勾着嘴角,“宁可我负天下人,不甘天下负我一人。”这是她惯来的作风。
萧临深深吸了一口凉气,反问道,“如果,我负了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