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事儿来,水弯弯自然是得意的,先是步凉不得宠萧临不放权,后来步凉那个懒散的性子根本就没想过将主事权拿回去,这才让水弯弯仍旧在这王府里活得风生水起。
“王妃身子弱,妾身便替王妃分担着。傅妹妹以后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就是了。”
“这么大一个王府由水姐姐一个人打理,可是辛苦?临哥哥都不心疼吗。”说着,傅曲意嘟着小嘴上前握住对方的双手,好一副心疼的模样,煞是惹人喜欢。
水弯弯悄悄抬眸看了看已经静默不语的萧临,娇羞的抚着云鬓道,“能为王爷分忧,累一点也无妨。”
“嗯!不过,水姐姐不用怕。曲意既入了睿王府,也会替您一道为临哥哥分忧,临哥哥您说好吗?曲意帮着水姐姐一起打理府如何,一人计短两人计长,咱俩一起一定能让睿王府上下都和和美美的,不让临哥哥牵挂。”
水弯弯脸上的笑意转瞬没了,只巴巴的看向萧临,哪知……他仅是安静的将满脸笑意的傅曲意看了良久,便无声的同意了。
这一口气卡在喉咙,水弯弯终于知道什么叫一山还有一山高,竟不知曾几何时看着温善好欺的傅曲意是如此的会使暗招儿,笑眼一眯就拿到了睿王府后院一半的主事权,照这么下去最后自己也只能靠边站。
这院子里的情形,屋里的西荷可是听了个干净。她瘪着嘴摇摇头,揽手过去将已然苏醒多时的步凉给扶了起来。
步凉拉过西荷的手,在其掌心写下“昆仑”。
西荷了然的点点头,帮其掖好被脚后就甩着膀子出了门。“王爷,主子说您们若有其他事儿就去别处说吧,她听着烦心得很。”
这一听是步凉醒了,萧临便想入屋,可偏生西荷挡得严实。
“王爷,主子还说……良辰美景切莫辜负,祝王爷与郡主早生贵子。从今往后,这奈何苑若没主子特别吩咐闲杂人若敢擅自进入,后果自负。王爷身边的人也同样!”
然后萧临并不理会。
西荷自是不让。
傅曲意嘴角一勾走上前,柔声对西荷求道,“这位是西荷姑娘吧,还求您让临哥哥与我一道进去看看王妃姐姐。我是早该来敬茶的,可怜王妃姐姐却因奇毒受累缠绵病榻,临哥哥更是担心得寝食难安,如今只求西荷姑娘行行好让我们进去瞧上一眼也心安啊。”
这姿态摆得是有多低,对着个下人都用上求的字眼,旁人一看只会是认为身为王妃的步凉霸道难处,连身边伺候的人都是刁奴!
果真是绵里藏针黑心至极啊。男人或许会吃这小白兔纯良无害的伎俩,可在上官府的女人堆里打滚的宋西荷不会。
她啧啧摇头,笑答,“傅主子您说错了两件事儿,一奴婢五年前就已嫁人,称不得姑娘;二是奴婢主子身子好着呢,请您别说得她像是快一命呼呜的样子。”
真是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嘴上功夫半点不落人下,永远学不会服软。
“烈风!”
随萧临呼唤,烈风上前。
西荷因某种本能而护臂交叉在胸前,“王爷,奴婢可是有夫之妇,奴婢的相公可是个抠门小气……烈风,你放开我!”
嘭!
房门应声而开,杀气翻涌而出,但见银光一闪!
萧临暗叫不好,只能用尽全力拽拉着烈风往后一扯!可是,仍是鲜血喷溅。
烈风捂着伤口倚靠在门廊下的柱子旁,萧临翻看他的伤口一瞧,口入三分,若不是自己警觉拉了那么一把只怕这一刀下去烈风的手便保不住了。
“你……”
“我怎么了?”青丝散乱,满面病容的她冷笑复问,“不过是睿王府里的一个奴才,身为王妃的我处罚不得吗?还是说,如今我已算不得这府里的半个主子了?不过是想清静养病,都不许吗?同样的招数,她西荷使过一次他烈风也还了一次,而这一次我又为何要忍,难不成任谁都能欺负到我主仆二人头上来吗?我现在还没死呢,就依然是御赐的睿王妃,所以你们要么滚,要么……”步凉扔下手里带血的长剑,“你杀了我!”
留下阴冷的一瞥,步凉转身拉着西荷往屋里走,将背敞亮的露出一副任君宰割的态度,当真绝决。
步凉是谁的面子都没给,尤其是萧临的。
是以,一闭一睁眼的瞬息,萧临兀自敛尽脸上的痛色,冷声下令,“以后谁都不许靠近奈何苑,包括本王。”
当夜,傅曲意的悠然居里亮起了红彤彤的灯笼。
翌日,整个睿王府里都在私下议论着一早从悠然居里拿出来的落红,还有傅曲意身上随处可见的青紫。
然后,后知后觉的众人忽然惊觉这是奈何苑里从未发生过的事情。有说得好听的是步凉仍是个空头的王妃,难听的就是步凉早非完璧。愈演愈烈没人阻止,宋西荷都扔了好几拨的人下池子洗了个春澡,酸爽极了。
翘楚疑惑,“要是其他女子被质疑贞洁早就上吊抹脖子以示清白了,你家这姑娘倒是半点不在乎。”
西荷一边摞着翘楚包好的药,一边瘪嘴不以为然道,“若能达到目的,我家主子可是什么都能舍。”
“包括你?”
宋西荷回头,肯定道,“是。”
翘楚愕然的直摆首,“果真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惊叹完后,又指了指一堆的药包,“是谁伤风了?拿了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