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萧临是男人,当步凉后知后觉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两人是中了媚药。
他可以立刻离开找人进来,或者是去找大夫拿缓解的药来让彼此服下。
可是,想起萧彧的话,他迟疑了。
这确实是趁人之危,非君子所为。但如果这是能够留下“步凉”的方法。他不介意自己做一次小人。
他稳住身形走上前,将全身瘫软的步凉一把抱起朝着屏风后的床榻走了去。
步凉不停的摇着头,手却不禁将萧临回抱得更紧。思维跟行动根本就无法统一,翘楚当是下了重药,连她都无法自持。
“萧临……你走……”话是这么说,拽着衣襟的手仍是紧着没放。
萧临撑着上身罩在她的上方,喘着粗气看着泛着红晕的脸颊,水波涟漪的眼眸娇羞的眼神,魅惑得他差一点就把持不住。
他努力的吸了口冷气,单手抚上她的鬓角。带着沙哑低沉的声音蛊惑似的述说道,“我一生,只揭过你一个人的盖头。那时的你一点都不像个新娘子,却是我见过最美的新嫁娘。”所以,无论你是怎样来到我的身边,无论你是谁,只要你也能一心一意的对我,我就愿与你执手到白头。
咽下满肚子的话。萧临俯身炽热的唇轻轻的拂过步凉的耳垂,激起她满身的颤栗。
紧攥的拳头忍不住张开搁在他的腰际往上推了推,可当手指掠过玉璜的吊坠,脑中似乎有那么一丝的清明。
两唇轻触衣带滑落,步凉却在最后一件衣衫时死死的拉住。她抬起迷离的眼神乞求似的摇摇头,萧临想起那背上的满目疮痍,心下顿时又痛又怜。他松开步凉的内衫,低下头去咬开肚兜,一手握着紧实细腻的柳腰上,另一只游弋的大掌勾起她更多的本能反应。
“我会一直等着你……”等着她愿意亲口告诉他所有事实的那一天。
一声叮咛,完美的身姿躬身相迎。
声声娇喘粗重的呼吸,带来一室旖旎风光。土鸟吗才。
月上树梢稍歇。缠缠绵绵又至天明。
借着窗口微亮的夜色,萧临看着那张怎么都看不够的睡颜,此刻的内心是无比的安心。
指腹划过沁着余汗的脸颊,步凉却因那略微粗粝的触摸而微微的皱了皱眉头。反倒激起了某人的玩心,又略加了力道捏了捏那红扑扑的脸蛋,昏昏欲睡的步凉实在受不得这样的折腾,半眯着朝他看来,带着轻微的嘶哑,似疲倦的求饶道,“我好累。”
他笑着颔首,抬手合上她的眼帘,“睡吧。”瞥眼看见脖子上的淤青,他心疼的凑上去轻轻的一吻。悄声在步凉耳畔道,“我未曾和曲意圆房。”
这像是平底一声惊雷,惊得步凉瞬间睁开了眼。
没跟傅曲意圆房是什么意思,府里的那些传言又是怎么回事儿?那他们那晚在做什么?傅曲意身上的青紫又是怎么弄的,还有那落红。
还来不及解惑,萧临就已经揽着过手臂抱着她闭上了眼,可嘴角楞是扬着一丝得意的笑提醒道,“你若是不累,我也就不睡了。”
呵呵。
步凉到底也是个当了二十年男人的人,就算没真枪实战过,也是在各色青楼纨绔子弟之间打诨了许久的人,这么富有暗示性的话怎么能听不明白。
动了动酸疼的腰,她当即乖乖的就闭上了眼。
于是,萧临嘴角的笑意更是浓了。
一炷香后,沉重的呼吸声平稳在耳边响起,步凉却缓缓睁开眼来反身半撑了头,也学着某人伸出手指头戳了戳那张俊俏的脸蛋。
果真没反应。
宋西荷一直抱着被子守着门外,盯着渐渐能够见着红光的天色,重重的叹着气。
终究是劫,躲是躲不过的。
步凉披着外袍开门而出,西荷古怪的回头瞟了她一眼,嘟囔道,“你都没跟我圆过房。”
步凉自是好气又好笑的拿着盒子敲了她一脑袋,“你去帮我问问,翘楚这么做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您自己不去呢?”西荷没好气的回道。
步凉冷眸看来,答道,“我怕自己会失控一刀劈了他。”
西荷噗呲一笑,指了指自个儿的脖子,“主子,您确信您不是害羞。”
被宋西荷揶揄,步凉当即红着脸将衣襟往上拉了拉扭头就回了屋。
活了这么些年,宋西荷终于有幸见到上官遥君的窘状,就跟天上砸下一只烤羊一样,颇为夸张的咧嘴无声大笑,可笑着笑着泪水就那么落了下来。然而,连她自己也分不清这是为什么?
是悲伤亦或喜悦。
次日大早,睿王府的风向又变了,上下的奴才都在说奈何苑里落了红,睿王爷终于跟前王妃圆了房,还有些老嬷嬷们甚至说还是原配的好。
所以,这些话换个说法就是,步凉终究是萧临娶的正室,就算她因故降为侍妾,就算以后萧临再娶谁为妃,步凉始终是萧临的原配发妻。
听着这话,傅曲意自然是忍不了的了,关上了悠然居的大门,将里面砸了个稀巴烂。
也是来看笑话的不少人堆在了悠然居的门口听着里面的动静,可不就是笑得没了牙吗。
“罪臣之女到底是成不了气候的,各位姐姐说说要如何安慰我们这未来的睿王妃呢。”秦晴拈着丝绢笑意盈盈的看向幸灾乐祸的水弯弯和葉冰儿。
“何必安慰呢,以前哪次不是她有丁点破事儿,王爷就撂下咱们姐妹跑去瞧她啊。如今也让她尝尝这滋味儿又能怎么样。”水弯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