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王瑾沅面色涨的发紫,姜其琛真想直接了断了这女子的性命,明明王瑾沅身为太子妃,若是不明不白的死在了东宫之中,明日朝堂之上也定然会生出事端,比起杀了王瑾沅,还不先解决了王家,到时候也能彻彻底底的为凝眉讨回公道。
冷哼一声,姜其琛陡然松手,王瑾沅跌坐在八仙椅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眼泪不由自主地溢出眼眶,呛咳几声后,这才缓过神来。
“殿下,您为何污蔑臣妾?臣妾何时对清风观动手了?又有何理由对那玉琢真人出手?她不过只是个祈福做法的道士而已,与臣妾有何相干?”
到了这个时候,王瑾沅还在嘴硬,姜其琛打量着这张秀丽的面庞,只觉得身上一阵发寒,这样狠毒地女子,还真是美人皮蛇蝎心,当年若非他想到得到左相府的支持,是万万不会将王瑾沅给娶过门的,眼下姜其琛真的有些后悔了。
“王氏,孤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若是将事情原原本本的交待出来,孤便留你一命,否则你之前玉琢真人剩下的半碗药汤,就该由你替她喝下去了!”
王瑾沅瞳仁一缩,没想到姜其琛为了一个女道士,竟然此落她的脸面,甚至还想要了她的性命,那女道士算个什么东西?连侍妾都比不上,又凭什么怀上太子的血脉?
死死咬住唇畔,王瑾沅刚想开口辩解,对上姜其琛含着杀意的眸光,一时之间也不由有些怯弱,好一会子才道:
“是,臣妾是派人往安胎药中添了红花,不过臣妾这么做也是为了殿下您啊!若是被朝臣得知殿下您与女道人生出了苟且之事,您要让满朝文武怎么想?祸水乱国之事屡见不鲜,难道殿下真要为了一个女子而毁了这么多年经营起来的名声吗?”
王瑾沅抬手扯住姜其琛的袖襟,一边说着,眼中流下两行清泪,瞧着倒是一副可怜人的模样,但姜其琛早便认清了王瑾沅的本性,无论何也不会对她再生出半点儿怜惜之意。
将王瑾沅的手给扯了下去,姜其琛眉眼处的冷意越发浓郁,说:
“你清楚玉琢真人怀了孤的血脉,仍是对他动手,你本性善妒就不要拿孤来作伐子,这般虚伪,你自己难道不会作呕吗?”
对上姜其琛眼中的厌恶之色,王瑾沅身子发颤,两手死死抱住姜其琛劲瘦的腰肢,哽咽着道:
“殿下,臣妾是您的原配嫡妻,怎么到了现在连一个小小的女道人都比不上了?当年臣妾嫁入东宫之时,您是何承诺的?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臣妾做到了,您呢?你是不是已经忘了当年的承诺?”
王瑾沅心中十分委屈,若不是对姜其琛动了情,她又何苦嫁入皇家,她本就是左相府嫡出小姐,自小便尊贵非常,要是嫁入世家大族的话,日子想必也比现下好过许多吧!
想到此处,王瑾沅眼泪掉的更凶,那些侍妾侧妃一个个都不将她放在眼里,整日使出狐媚子手段想要勾引太子,她好不容易狠下了心,将东宫整治地仿佛铁桶一般,但太子看着她的眼神却一日比一日冰冷。
她王瑾沅是太子妃,东宫没有嫡子,又怎能有庶子?记吗向才。
姜其琛闭了闭眼,说:“孤真是后悔给了你承诺,你身为太子妃,竟然此恶毒,难道心中就不会生出愧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