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哭的直打嗝儿,她原本也是个好的,陈庭与连翘青梅竹马一齐长大,自然对连翘多有爱慕。
此刻一听到自己心上人被毁了清白,气怒有之,但更多的则是心疼,陈庭在外院儿好歹也是个管事,见得世面自然不少,也清楚此事并非连翘的本意,这姑娘才是真正的苦主。
生的十分高大的陈庭以往一直都是守礼之人,今日竟然将连翘给拥入怀中,抬手摸了摸小姑娘的细软的发丝,哑声安抚着。
“无妨,我不介意那些琐事,只要连翘你平平安安的嫁给我就成了,反正咱们两个都没有长辈,对这些事情也并不会多嘴。”
连翘一听这话,心中的愧意更浓,小手推搡着陈庭的胸膛,挣扎着想要从怀抱中退出来。
“青姨娘说让我将事情隐瞒下来,但我总觉得对不住你,你这么好,应该找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家。”
陈庭皱着眉,看见连翘哭花了脸,直接坐在地上,心中也不免有些疑惑,问:
“此事与青姨娘有什么关系?”
与连翘这性子单纯的丫鬟相比,陈庭的心思手段都远远胜过这小姑娘,当即便察觉出一丝不妥之处。
连翘哭的杏核眼十分红肿,抬眼望着高大的男子,嗫嚅着将那日辰时发生的事情尽数吐露出来。
陈庭的眉头皱得更紧,藏在袖襟下的大手死死握拳,但面上却未曾表现出半点儿端倪,接着道:
“连翘,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不该知晓的事情?”
连翘先是摇头,而后哭的涨红的小脸儿陡然褪了血色,这丫鬟身上性子单纯,但也不是个傻得,想起青姨娘与老爷之间生出的腌臜事儿,立刻就清楚自己触及了青姨娘的底线。
见着连翘这幅模样,陈庭暗自叹息一声,蹲下身子与连翘平视,问:
“到底是什么事情,你现下告知与我,也省的再被青姨娘算计。”
连翘心中十分恼恨,她从未想过青姨娘手段竟然如此狠毒,明明自己从未打算将她的事情吐露出去,而青姨娘却派了安子毁去自己的清白,当真可恨的紧!
“庭哥儿,我那日、那日见着老爷从青姨娘房中出来了,且此事青姨娘也察觉出了端倪。”
听得此言,陈庭心中不免有些骇然,但望着面前这哭成泪人儿的小姑娘,仍旧不免有些心软,刮了刮连翘的鼻子,陈庭道:
“今日你与我说的事情,万万不能被第三人知晓,否则不止你的性命保不住,就连我恐怕也活不了!”
连翘登时有些急了,赶忙抓住陈庭的袖襟。
“庭哥儿!”
陈庭摇了摇头,道:
“只要这事儿别被第三人知晓,我就不会有事,你记住了么?”
连翘点头如捣蒜,那郑重的小模样让陈庭扯了扯唇角。
心上人失了清白之事固然令他着恼,但陈庭也并非迂腐之人,他看重的是连翘这个女子,而非她那清白的身子。
这姑娘将他的性命看得极重,有了今日这一番话,日后连翘想必也不敢再在青姨娘面前露出端倪。
一想到青姨娘,陈庭面色也不由阴沉起来,抬手漫不经心的揉捏着连翘的小手,让这小姑娘也不由红了面颊,咬着唇瓣,一时之间不知该快些离开,还是陪在陈庭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