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秉胜被堵得哑口无言,这些年他跟陶沁纺貌合神离、相敬如宾,陶沁纺默许了他在外面养着计茹雅这个情妇,并且把傅尉衍带回傅家后,陶沁纺待傅尉衍更是视如己出,从始自终陶沁纺都那么大度没有丝毫的埋怨。也因此纵容了傅秉胜,他越发得寸进尺了。
如今他想让计茹雅跟傅尉衍一样住在傅家,希望陶沁纺跟计茹雅能和睦相处,然而没想到陶沁纺容忍不下,终于在今晚爆发了,傅秉胜明知道自己有错,所有的火气一瞬间被陶沁纺的控诉熄灭了,他紧绷的神色缓和下来,开口刚要提出跟陶沁纺单独谈谈,他可以做出退让把计茹雅送走。但身侧的计茹雅突然发出冷笑打断他,“陶妹妹你真是倒打一耙。”
“还不是因为你外面有男人了,你想跟那个男人双宿双飞,今天晚上才提出离婚的?”计茹雅眼看着陶沁纺的面色陡然一白,她嘴角的笑容越发深了一些,语气慢条斯理讥诮着说:“本来我们大家和睦相处井水不犯河水,我并不想把这件事抖出来,但陶妹妹要分傅家的财产来养那个男人,这就是陶妹妹你的不对了。”
傅秉胜猛地转头看向计茹雅,他满脸的震惊之色,唇瓣哆嗦着质问计茹雅,“你什么意思?”
“母亲,有些事无凭无据的不能乱说。”傅尉衍云淡风轻地瞥了计茹雅一眼,俯身从果盘里拿出一个橘子,剥皮后放在嘴里优雅地吃着。他只是来煽风点火外加看撕逼大战的。
陶沁纺整个人如坠冰窖从头冷到脚,挺直脊背强作镇定地坐在那里,这个时候一定要沉得住气不能慌,就算计茹雅知道了她和展宏的事情,那也未必能拿出证据,她绝不能不打自招。
然而接下来在她和傅秉胜紧逼的视线中,计茹雅从包里拿出一个密封纸袋递给傅秉胜。“你看看吧。”
傅秉胜手一抖,接过来后沉甸甸的,里面应该装了不少东西,他抬眸看了陶沁纺一眼,这才把纸袋打开,紧接着几百张照片滑落而出,照片上的两个人有时候乔装打扮遮住了面貌,前面的背景是w市的某家酒店,或是私人别墅和庄园,而在国外拍得那十几张则清晰地暴露了两人的身份。正是陶沁纺和她的青梅竹马展宏。
“那天我在某家餐厅无意间撞上陶妹妹和她的姘夫,我从两人的神情和眼神中看出来他们之间有暧昧关系。于是当时就留心了。”计茹雅的目光从傅秉胜身上转向陶沁纺,她平静地陈述道:“我专门请了私家侦探跟踪偷拍。几个月前陶妹妹去国外散心,恐怕也是和姘夫一起吧?”
“如果你觉得这些证据不够,我是在诬陷你,那么我手里还有几段录像,之所以没有拿出来,是想给陶妹妹你留点余地。我都已经这么仁至义尽了,希望陶妹妹也别太得寸进尺,若是在古代,出轨是要被浸猪笼的,陶妹妹你怎么还能如此理直气壮地要求分夫妻财产?”
陶沁纺脸上的血色早就褪尽了,没想到自己做得如此隐秘,竟然还是被计茹雅抓住了把柄,事实真相摆在眼前,陶沁纺百口莫辩,她的脊背猛地瘫在沙发上,乏力地闭上眼睛,陶沁纺放弃挣扎对傅秉胜说:“好,我什么都不要,我愿意净身出户。”
傅尉衍听到这话深不可测的眸子里掠过笑意,陶沁纺太傻了,傅秉胜是什么人她还不了解吗?她给傅秉胜戴了这么大的一个绿帽子,想净身出户那是不可能的,是个男人都不会成全妻子和偷情的对象吧?
果不其然,傅秉胜吩咐管家把他放在书房的鞭子拿出来,让佣人架住陶沁纺,那鞭子一下一下用力抽在陶沁纺娇嫩的身子上,整个客厅里传来鞭子抽打的声响和陶沁纺凄厉又惨绝人寰的叫喊,几个佣人全都被吓得缩在了一起,谁也不敢上前劝傅秉胜停手。
没过多久陶沁纺被傅秉胜打得皮开肉绽,淌出来的鲜血把那一大片地板都染红了,陶沁纺支撑不住陷入昏厥,傅秉胜喘息着丢下鞭子,如一头发怒的狮子,他双目猩红地命令佣人把陶沁纺关进地下室,以后就当傅家养了一条狗,只要不让陶沁纺饿死就可以了。
另一方面,他严令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保守这个秘密,若是走漏半点风声,后果自负,从此往后傅家再没有陶沁纺这个人,傅家的女主人变成了计茹雅,这种事佣人当然不敢传出去,各个都心惊胆战地点点头。
空气里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息,佣人们在擦着地板,傅秉胜上楼休息去了,计茹雅跟个贵妇似的端庄地坐在沙发上,喜不自胜地傅尉衍说:“儿子,这次多亏你提点我。以后我们母子不会再被人看不起了,你想做什么,我都不会阻拦你。既然你喜欢荣妍,想跟荣妍在一起,那我一定会支持你。我看她是个很不错的女孩子,足以配得上你。你不用担心你爸这边,若是出了什么事,我会为你顶着。”
计茹雅是趋炎附势之人,当年抛弃自己的前任丈夫而甘愿做了傅秉胜的情妇,原因无外乎就是傅秉胜有权有钱,而这段时间她在杂志上看到宋荣妍竟然成为了宋氏的总裁,宋荣妍一夕之间做了金字塔顶端之人,计茹雅当然想着儿子能娶宋荣妍。
再者,儿子现在相当于为她出谋划策的军师,她能有今天并且想要得到更多,就得靠傅尉衍的帮忙,所以计茹雅对傅尉衍的态度才会这么好,就算傅尉衍想要星星,她都可以摘下来。
“谢谢母亲这么善解人意。”傅尉衍颌首云淡风轻地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