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的短途旅行,有益身心健康。阿步如此总结道。
“那么,新的一周,请务必以全新的面貌迎接!”
精神抖擞的宣言,然后就是怒不可遏的握拳,至于原因,无外乎是那位本该清醒聆听‘教诲’的同学,毫无悬念的会了周公去。
“阿枫,我说你的精神就不能更加饱满一点儿吗?”
尝试数次摇晃无甚效果之后,阿步沮丧的跌坐进沙发椅里。而那个惹得阿步无力的‘罪魁祸首’,此时正一副我很累、我很困睡的死沉。
正待此时,门铃响起。
阿步快步查看来人,却意外的看到了黄濑阿姨的身影。
“快请进,刚从箱根回来,有些乱,真是不好意思。”
谦虚的道歉,黄濑阿姨环伺一周,不赞同的摇手。
“哪里乱了,真是个多礼的孩子。这么冒昧的打扰,其实是因为实在脱不开身。”
黄濑阿姨似乎非常难以启口,看得出是真的无计可施了才会敲响他们家的门。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有什么是我可以帮忙的?”
因为距离准备晚饭的时间尚且早了些,所以这个时候的阿步还是很闲的。
“都是我家儿子,缺根筋儿,明明是放在了玄关的,却还是忘记了。”
黄濑阿姨拎着一个不算太大的黑色背包,一脸焦躁的站在门口,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是要送到东京吗?”
“不不,只要送到车站就好了,我已经给他们打过了电话,凉太那小子会在那里等着。”
“没问题,我这就帮您送过去。”
一定是因为不得已的缘故,才无法脱身的,既然黄濑阿姨没有主动解释缘由,必定是些难以启齿的*。阿步自觉还是不要过多介入比较好。
“那就麻烦你了。”
感激的颔首,阿步慌忙还礼。无论怎样,让长辈如此行礼还是让她感到非常的不安。
送走黄濑阿姨,阿步再次走回流川枫的身边,大力摇晃着他,仍旧不见他有清醒的意思,只得留了便条在桌上。
阿步赶到车站入口的时候,远远就能看到站在站台上的黄濑以及他的朋友们。倒不是阿步眼神有多好,只能说他们实在是太过闪亮,所以才会如发光体一般,无论在哪里都是人们所关注的焦点。
“阿步姐~”
不等走近,名为黄濑凉太的某只,就跳脚蹦跶了起来,他大力的挥舞着手臂,似乎是害怕阿步看不到他。
捂脸,这个——她可不可以当作不认识他,好丢脸。
阿步的脸颊热热的,实在是气闷到极点的模样。
“诺,这是你忘记的背包。”
将手里的背包拎给他,恨不得赶紧从周围怪异的目光中解脱出来。
“咦?阿步姐是专门过来给我送背包的吗?我还以为只是巧遇。哈哈——”
黄濑凉太抓着后脑勺,傻兮兮的憨声笑着。
“你妈妈似乎有事脱不开身,所以才会拜托我给你送来。不好意思,久等了。”
微微颔首,阿步客套的说道。
“阿步姐,太客气了啦。”
黄濑凉太耷拉着肩膀,貌似非常沮丧的低声嘟囔着,
“难道是因为,还在生我的气吗?我知道错了啦,阿步姐。”
阿步微微有些讶异,说实话,其实她确实有些反感之前和她置气的凉太同学。只是,现如今这个心胸坦荡的男孩子如此直白的将这些歉意表达了出来。
她也没道理在和低她一届的学弟计较这些。
“我已经忘记了,凉太。”
抬手揉着他柔顺飘逸的金色碎发,只是无论她将他的头发整的多么凌乱,似乎都无法减损这个男孩子一丝一毫的潇洒。
“和好了~”
桃井五月双手合十,笑眯眯的说道。
阿步冲她淡淡一笑,不再多说什么。他们都是骄傲的少年,无论各自心思如何,只要没能打破他们心中始终固守、坚信的理念,就无法改变他们前进的方向。
而能够带给他们改变契机的却并不是阿步或是阿枫——即使他们打破过他们帝光的不败神话。
“高中篮球赛的王者是山王工业。而我们也只会将眼光放在最高的地方。”
终究是没能忍住,将这句看似挑衅的话语吐露了出来。这就是真相,只是若这些少年能不能承受,就不是她所在意的事情了。
“你——”
绿发少年咬牙切齿的瞪着阿步,看似沉静内敛,其实更加容易受到挑衅。
“真太郎。”
红发队长制止了暴怒的队员,他勾起唇角,一脸傲然的与阿步对视。而唇形微动,音质透彻犀利。
“你的忠告,我接下了。”
不再多言,帝光篮球队离开了神奈川,阿步看着他们所乘的新干线缓缓离开视线。他们有他们的路要走,而目前的阿枫亦然有他的路。此时还不是他们对垒球场的时机。
阿步收回心神,转身将要离开,却被身后路过的一位行人砸中。没错,确实是砸中。她惊悚的跪坐在地上,膝盖上趴伏着一个男孩子的脑袋。
“喂——你醒醒。”
轻轻摇晃着男孩的肩膀,只是他似乎失去了意识,身体也在微微的抽搐着,侧脸看来非常的痛苦。不再犹豫,阿步立刻掏出手机叫了救护车。
坐在抢救室外的长椅上,手里握着的是一个有着精致紫蓝色外壳的手机——是那位此时正躺在抢救室中生死未卜的少年。
就在刚刚,他挨个拨打了通讯录里的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