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建国到底凭什么肯定在夏夕颜有生之年,一定会有人来到这里?
难道,他的易术已经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甚至可以预知未来?
夏夕颜盯着笔记上的字迹,抬头问克劳斯道:“你把发现我父亲的经过说一遍给我听听。”
克劳斯回忆了一下,道:“当时我们发现夏先生遗骨的地方是在一处堆满黄金的遗迹之中。夏先生坐在地上摆出的姿势非常怪异,看起来像是在思考。不过他在笔记上面确实多次强调,只要你来到这里,就肯定能解开整个谜团!”克劳斯说着,翻开笔记的后面一页,上面画着一个夏夕颜的简笔画,不过笔似乎已经没油了,肖像显得非常模糊。
下面依旧是差不多的话,似乎是一个想念女儿发了狂的父亲,在耍孩子脾气,想方设法将自己的女儿带来这里见自己一面。
我叹了口气,心情颇为沉重,难受之余不禁去想:“难不成夏夕颜的父亲在这墓里已经疯了,想把女儿拉进来给他收尸陪葬?”
不过,这个想法我没有说出来,还是乖乖装在了自己的肚子里,这天底下哪有一个父亲会如此坑害自己的女儿,虎毒尚且不食幼子,何况是人?再说从我看夏夕颜平时对其父亲的思念,从侧面也体现了他们家父女关系应该相当和睦,肯定不会出现“相煎何太急”的情况。
那么如果不是坏事,那恐怕就会是好事,可到底什么好事,值得夏建国愿意让夏夕颜远奔千里,穿越这九死一生,危险重重的藏地无人区来到这里呢?哪个父母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平安快乐的生活?莫非夏夕颜是被捡来的?
虽说夏建国是我朝八十年代顶尖的摸金高手,但连他自己都折在这上面了,这位他姥姥的到底哪里来的这种对他女儿的信心?
我和克劳斯都看向夏夕颜,眼里露出殷切的表情,现在我们这一群人的命可都握在这对儿父女的手里。要是夏夕颜猜不出来他那个死鬼老爹的意思,那么我们可就得把主意打到王庭外面那些放了几百年的牦牛干儿身上了,反正几个月内,我们是甭想走出这大雪封山的喜马拉雅山脉。
夏夕颜的情绪渐渐稳定了下来。抬起头来看着克劳斯说道:“我要见见我父亲的遗骨。”
“你现在看了这本笔记,就没有一点线索吗?”克劳斯忍不住问道。
夏夕颜叹了口气,摇头表示不知道。
我和克劳斯对视一眼,问他道:“答案会不会就藏在这个笔记本里,我的意思不是在明面上那种。”
克劳斯摇了摇头道:“没有这个可能。我用x光扫描了整本笔记,这书里面绝对没有夹层或者是用隐形笔写好的文字。我们的破译专家,甚至将一些文字和简笔画重叠起来,仔细的研究了所有可能,不然也不会找到你们了。”
夏夕颜依旧在沉思,实在想不明白父亲把自己找到这里来的根本原因。就在这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个人的声音:“会不会是你父亲曾经教过你的某些只有你们发丘才知道暗语,或者说这笔记上面的某句话,能直接翻译成你家乡的方言?”
“是不是暗语要到我父亲的尸骨所在才能知道,不过方言应该不太可能。”夏夕颜道。
我翻了个白眼。对着门外的吕小布挖苦道:“你说你是不是了?”
吕小布大怒道:“你才了,饿这叫全方位分析,不露一点死角。既然夏老爷子说了要破解机关,只能是小夏姑娘来了才能解开,那一定是有他的道理,不然怎么不叫我或者是你来这里呢?”
“放屁,夏老爷子认识咱们俩吗?你就别在这添乱了,有咱俩斗嘴的功夫,倒不如让九九自己好好想一想,她和他父亲之前到底有什么共同点就好了。”
吕小布骂道:“什么叫我添乱?要不是老子。你现在能坐在这?早特娘的走丢了不知道躺在哪里喂了粽子,要我看,就是想,咱们也得去夏老爷子坐化的现场去想。说不定根本答案就不在笔记里,那里的机关只要小夏领队看一眼就能破也说不定。”
“你别在这里给我装政治觉悟高了,你敢对天发誓,说自己不是为了去看看老爷子遗骨周围的金器?”我瞪着吕小布说道。
吕小布听我说道金器二字,喉咙就是一滚,咽了口唾沫红着脸道:“你少在这里瞧不起人。要是你有别的办法,那就赶紧说出来。”
我一时哑口无言,只能看向夏夕颜。
夏夕颜看着克劳斯,决定道:“只有找到我父亲的遗骨,才能知道该怎么办。”
克劳斯看着我们,沉默了片刻说道:“我劝你们还是在这里再多研究一些,没有十足的把握,暂时不要去想进入神的墓地。”
“这是什么话,和尚摸得,道长摸不得?你们连人家公主的尸体都给拽出来了,怎么我们就不能去看看?”吕小布对克劳斯的说法嗤之以鼻。
“不是,你们不知道,那个冥宫大殿邪门儿的很!!如果不是为了完成组织上布置下来的任务,我就是死也不愿意再进去了!”克劳斯心有余悸的说道。
吕小布冷笑一声,斜着眼睛看着克劳斯道:“告诉你,找我们合作你算是找对人了,别说是挖这种不知名的小神的坟墓,就算是超人的墓地,爷爷也照挖不误。别用这种不信任的眼光看着我,我算看明白了,要是你吕布爷爷不露两手,你们这些老外是不知道我们中华文化的博大精深。”
吕小布一边说着,一边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