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融合过程相当的疼痛,这种触摸灵魂的痛感简直让人生不如死。
我原本以为世界上最痛苦的感觉是失去,失去一条手臂的滋味绝对不会太好。
但是我现在发现,比失去更痛苦的感觉,应该是难以承受的拥有,这种强行寄生是那么霸道,侵占着我原本完整的身体。
融合的过程我就不多加赘述了,详情我也不太清楚,毕竟是在我的背后,感觉就好像脊柱给人插了一排钢针似得。
等我感觉疼到麻木的时候,那十条手臂已经彻底长在了我的背后,我甚至能够感觉到自己的皮肉正在与伊丽莎白的血肉长在一起。
这种感觉真是让人绝望,因为周围地脉灵气充沛的缘故,我的身体自愈能力提升到了最大,血肉生长的速度几乎达到了肉眼可见的地步。
怪不得克劳斯说我是唯一适合祭祀的人选,原来自愈力才是整个祭祀的关键!
可惜我现在明白过来实在是太晚了,这个救了我无数次的能力现在却成为了害我的凶手,这怎么会不是一种嘲讽。
手臂耷拉在我的后背上,好像冬眠的蛇一样。
“这下完了,就算我现在能够下山,恐怕也不能正常生活了,外面的人还不得把我当成怪物?”我有些绝望。
“你不想要这些手臂也可以,只要你配合我们完成祭祀,你的灵魂就可以通过穿越地球轴心回到过去。”张赢川抓着鬼玺出现在祭台的边缘说道。
“你们把我变成这样,还想让我配合你们?做梦去吧。”我沙哑着嗓子叫道。
“你当然有权利这么选,那我们只能拿出第二套方案了。”克劳斯用他后长出来的一条手臂打了一个响指。
接着我就看到两个高大的多手观音尸扛着被剥干净了的吕小布走了上来。
吕小布的样子实在是太惨了,为了不让他胡蹬乱动,两个锋利钩子穿过了他的眼睛,勾在眼窝骨上,透过下巴的法钩将人的嘴巴与双手钩子一起,耳道与脚掌勾在一起,这样,无论哪个部位乱动,都会扯动头部的五官,使得吕小布受到极刑的时候,只有舌头如同一条狰狞的蛆虫一样在张的极大的嘴巴里疯狂地弹动。
我见到这种捆绑的方式,这才知道吕小布过的还不如我呢,克劳斯他们竟然打算把他处以那种之前我们在玛兵扎拉目看的那种影画极刑。
那种近似凌迟一样的刑罚,其残忍程度超越了许多普通人对痛苦的认知。
克劳斯遗憾道“接下来我们会邀请你观看你的胖朋友的献祭仪式,虽然这种仪式的效果远比不上你那种作用大,但也聊胜于无,姑且就算是我们发泄失败心情和一场娱乐活动吧。”
克劳斯说着拍拍我的肩膀道:“毕竟筹备了五十多年的计划,半个世纪无数人为之努力,甚至奉献了生命,因为你的一句话,失败了。我们总得发泄一下这种沮丧感。希望你可以理解。”
他说这话的时候,吕小布的眼球快速的转动,嘴巴也一张一张的但就是一点声音也没有。
我实在不忍心看下去了,他是我的朋友,多次救我我的命,甚至在我受到陷害的时候,依然选择相信我。
生死之交,我哪能眼睁睁看着吕小布替我去死。“你们放了吕小布,祭祀仪式照常进行吧。”
我看着吕小布五官上的钩锁被解开,于是在数百飞尸的雍促下,任凭克劳斯在我身上涂满金料,绿松石粉末等装饰。随后,被绑在了祭祀邪神的石柱之上。
身后的手臂控制起来相当难涩,我的后背还在淌血,手臂的驱使难如登天,按照要求,我控制着身体去接过虚放在空中飘在我生前的一排法器,然后十个手迈出特定的动作。
祭祀仪式才算正式开始。
十万飞尸的行动很有规律,动作也称得上整齐划一,我问张赢川这是怎么做到的。
“说起来你可能不会相信,我虽然鬼玺在手,但是这群行尸的一切行为都不是我控制的。”
我听的吃了一惊,这怎么可能?难道这些东西也跟机器人一样?在他们的大脑里被雅利安人植入了某种控制人身体的芯片?
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跪拜仪式结束以后,我拿着那块暖玉化石按照张赢川的吩咐虚空站在多面体巨柱的前面。
克劳斯庄重地从嘴里吐出一行行雅利安神语。
说来也怪,那段金板上的咒语听起来没什么,但是随着一个个抑扬顿挫的音阶从克劳斯的嘴巴里崩出来以后,周围的空间竟然震动了一下。
接着一股神秘的力量似乎响应了克劳斯的咒语,乳白色的地脉灵气开始朝着这里所在的位置汇聚。
我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地脉灵气刮起来的漩涡在轻轻转动,围绕着那个多边形的黑色长柱。
灵气汇聚的速度越来越快,克劳斯的咒语也越来越急促,这种神秘的景象让我感觉实在是不可思议。
接着,多面体长柱的表面竟然在吸收了地脉灵气以后开始微微发烫起来。
我有些吃惊,心想:“难道这个柱子是雅利安人利用了某种语音控制系统制作出来的?这可真特娘的高级。”
多边体的颜色越来越红了,张赢川这时候推了我一把说道:“把你手里的祖石放到上面。”
我没听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张赢川解释道“就是你从百花公主那里得到的那个石头。”
“不是我引开了大家。你以为你能拿到吗?”张赢川道。
“那个画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