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么一喊,其他三人也都停了下来。
能看出来,他们三个人心里头也有这样的疑惑,这里实在是太诡异了。
吕糯糯也开口道:“陈教员,这里只有你自己吗?探险队的其他人呢?”
陈汐瑜停下身体,转过头来看着我们,她没有打算回答我们的问题,一直沉默着,最终缓缓做了一个动作,她轻轻摘下了自己的全包围式防毒面具。
随着面具的揭开,我们四个人全都吓了一跳,在她的半边儿脸上竟然糊着一片薄薄的玉壳,在手电的光照下反射出一种如同玻璃般的反光。
尽管是这样,我们依然发现了陈汐瑜不对劲儿的地方,那就是她的这半边脸上的玉,似乎不是面具,更像是用502直接粘在脸上的一样。
“你这是怎么弄的?”我关切的问道。
陈汐瑜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我有点着急想要上前去仔细看,结果被田小七和老莫一起拉住。
田小七给我使了个眼色,意思我别轻举妄动,老莫小声在我耳边说道:“毕竟女孩子,对容貌的在意有时候甚至超越生命。有的时候,不去细看才是一种尊重。”
吕糯糯眼睛最尖,也离着陈汐瑜最近,她见到吕糯糯脸的时候,突然蹬蹬蹬连续倒退了三步。
吕糯糯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很震惊地朝着陈汐瑜走了两步,伸手去摸陈汐瑜的脸道:“你的脸玉化了?”
陈汐瑜没有回答吕糯糯,只是重新戴上防毒面具对我们说道:“快走吧,到了营地再说。”
这话的语气听起来相当沉重,我们也能理解,毕竟队伍里的大部队在这里相继死了不少,这对于一个从未经历过这些事情的女孩子来讲,打击应该很大,没有一下子精神崩溃,已经很不容易了。
不过我没明白吕糯糯倒数第二句话是什么意思,玉化?什么玉化?我只听说过医学上有一种病症叫做钙化,玉化是怎么回事儿?
我很关心陈汐瑜的安危,并且想要凑过去问问到底怎么回事,我原本假设了很多见到陈汐瑜的场景,但是现在这种情况却完全超出了我的预料。
前往营地的路并不长,但却十分难走,在我们的面前是一道道巨大的石门。
在穿过第三道石门的时候,我就感觉有些不同寻常,因为这些石门之间的间距实在是太近了,几乎过去一道石门后七八步就是另外一道石门。
我忍不住用手电去照石门的上面,发现石门上并没有特别多繁复的花纹,只是在石门中间的位置,抠出来一尊漆黑的神像。
神像本身看起来非常的凶恶,头顶梳着三缕细长的辫子,眼中含着无尽的怒火,挺直的鼻梁下面嘴巴微微张起,露出一嘴的獠牙。
再往下看,他的一只手高高举起,手里抓着一头惨嚎的恶鬼,将鬼脖子里的血挤出来倒进另一只手抓着的骷髅碗里。不但如此,他的脚下踩着恶鬼的脑袋,屁股下的王座也都是由死去的恶鬼堆积而成,好像在修罗地狱里大杀四方一样。
我看到这尊恶神,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这恶神简直比鬼还可怕,难道雕在这上面不是用来吓人的,而是某些别的什么东西?
“嘿!这墓的主人生前一定虐杀了不少人,所以死了以后害怕恶鬼前来报复,所以才做贼心虚弄了这么一尊吃鬼的雕像摆在这里。”田小七见我去看那雕像,嘿嘿笑道。
他的话证实了我的猜想“你也觉得这神像确实是在吃鬼,不是在吃人?”我不确定的问他道。
老莫坐在背包上休息,看田小七伸手要去摸那雕像,急忙制止道:“要是不嫌命长,我劝你最好是别动这尊神像。这尊神像是彝族的,是凶神,这种神现在已经没人供了,因为供奉这种神明,那是要用寿命来换取平安的,只有家中出现了极为沉重的灾难,才会请这种神来克制凶神。”
我和田小七听得都傻了,田小七怀疑道:“你特娘的瞎说的吧?这彝族的神你也认识?”
老莫笑了笑,伸手从兜里摸出来一只烟,给自己点上,然后把背包递给刚挤进门里的吕糯糯,笑着说道:“本来我也不知道,不过前几年,我的一个老表受人所托要到彝族去请一尊鄂罗神。本来我对这事儿没什么兴趣,不过听他说了一个香艳的传闻,这才记住了这尊神明。”
一听香艳二字,田小七立刻就来了兴致,忙问老莫怎么回事儿。
“我老表去收神像的时候,说正巧赶上当地的一个节日,叫做****节。据说每年这时候,都会有许多外地人赶过去,都是冲着这个节日去的。”
“****节?!”我和田小七被这个节日香艳到了。
“对,据说在节日当天,不管认识不认识,都可以摸。是一种吉祥的仪式。”说起这事儿,老莫原本的倦容一扫而空。
我忍不住道:“瞎编的吧?要是真有这个节,那不比泼水节更受欢迎啊?”
老莫一本正经道:“我当时也不信,因为据我所知,人家彝族使用的是十月历法,并且在他们的传统节日中并无鬼节一说,而且彝族同胞极忌讳提鬼。我当时提出质疑的时候,我老表给我讲了这个事儿的由来。你们想不想听?”
“说说,说说!”田小七推了老莫一把,两个眼睛都要冒出光来了。
“据我老表说,这个****节,兴起于隋朝年间,当时战火连年,许多男人连女人都没有碰过就战死沙场,他们生不能满足yù_w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