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砸的真是不轻。
我整个人几乎被这头百十来斤的庞然大物砸飞了出去。
接着我也撞倒了一具兵马俑,整个人就朝着墙撞去。
这下死定了!
这么大的冲击力,不等自己被夜叉给舔掉脸皮,我就得撞在墙上脑袋开花。
正当我紧闭双眼等死的时候,突然听到‘当’的一声巨响。
我的整个身体就停了下来。
“还愣着干什么!继续跑!”我张开眼,发现扑在我身上的剥皮夜叉整个脑袋杵在了青铜灯奴的灯炉身上,脑袋都已经撞进腔膛了,样子别提多惨。
我没工夫多看,从缝隙中爬了出来,还没等跑,又听到一声咆哮,一只夜叉朝我扑了过来。
夏九九一弹弓将那畜生打了个趔趄:“快!开枪!”
我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有枪,直接掏出来,瞄都没瞄就开了枪。
巨大的后坐力震的我虎口发麻,扑上来的三只夜叉直接让我在半空中给打的倒翻出去。
夏九九拉起我就跑。
钱鼻子趁着夜叉围攻我和夏九九这个空档,拖着魏瘸子的屁股将他送了上去。魏瘸子腿虽然不灵光,但是手臂力量那是没的说,上了绳子以后飞快的往上爬。
地宫里面一片哗啦啦的作响,这些剥皮夜叉根本不知道绕路,无数的兵马俑都被撞翻在地。
一发照明弹划破了整个地宫阴森的气氛,犹如一道流星般从龙梁宝柱上射了下来,从我们的头顶划过,打在我们身后不远向我们奔来的夜叉群中。
炙热的高温瞬间点燃了六七具夜叉。
我回头去看那些夜叉,看着浑身冒火的夜叉被烧的到处乱扑,瞬间点燃了身边的七八具夜叉,其中两只夜叉直奔我而来,吓得我一阵胡乱点射,如果不是五四式子弹不多,我几乎就要把那两只夜叉打成筛子。
“快往上爬!我来掩护!”魏瘸子大声叫道。
钱鼻子也抓着那把青铜剑守在下面冲我们招手。
我累的气喘吁吁,双腿拄着膝盖说道:“不行了,能不能歇会儿?实在受不了了。”
夏九九摇头,看了看四周,冷冷道:“不用往上爬了,没有时间了。”
跟着转头一看,顿时凛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昏暗的地宫身后,剥皮夜叉群已经围上来了,一眼看去能数的清的,又多出了起码十具。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它们发现了我们的企图,加快了速度?
我又直起腰,夏九九拿起弹弓,将一把弹子攥在了手里。钱鼻子双手握住魏瘸子留下的青铜剑,我将手枪打空了的弹夹褪下来,装上了一个新弹夹,三个人背对着背,注视着四周。
绳子所在的位置,是墓墙的五边形夹角,我们三个背对着墙,防御着可能受到袭击的全部方向
钱鼻子捏着青铜剑,样子像抓着一根棒球棒。他这个人,平时感觉比较幽默,其实骨子里还是有一股摸金人的狠劲儿,真给他逼急了,就是剥皮夜叉他也敢咬一口:“奶奶的,这帮畜生真是给脸不要,别让我逮住机会,要不然临死我也给它们一口!”
我心跳的极快,不由自主地颤抖,但出奇的并不是害怕道:“咬这帮孙子有什么好的,说不定还有尸毒呢!”
“哼,尸毒算个屁,咱们也都一个月没洗澡了,还是吃农药防腐剂长这么大,论起毒来老子是他们祖宗!”钱鼻子刚说完,那些流着涎水的剥皮夜叉已经围上来了。
这里的灯光实在太昏暗了,惨绿色的油灯光亮几乎只能让我们看清那些离我们越来越近的夜叉轮廓。不过凭着嗅觉,我们还是能够清晰的闻到一股浓重的腥臭味儿在我们周围浮动。
剥皮夜叉刚开始还是很谨慎,在我们身边围了很久,它们这种生物很特别,感觉有点像人,自己单干的时候非常勇猛,可是一到扎堆儿的时候,那就立刻变的谨慎起来,谁也不愿意先上。
我们三个大气也不敢出,操着武器等着它们先动手。过了一段时间,有几只就按捺不住了,突然探出群体扑了上来,试探性地朝我猛扑过来。
我吓了一大跳,几乎就贴着那没有皮的脑袋开了枪,**的近距离杀伤性子弹横贯而出的同时,几乎直接把那只剥皮夜叉的脑袋给轰烂了,也将尸体带飞了出去,周围的剥皮夜叉显然吓了一大跳。接着我的枪就走火了,朝着夜叉群一枪接着一枪的点射,夜叉群里发出惊恐的号叫声,好几只夜叉顿时给打得血肉横飞。
场面失控了,一只没被打中的夜叉从群里一跃而起,疯狂的朝着我们扑击过来。钱鼻子已经冲了上去,一剑将那夜叉斜着切碎了半边儿身子,腥臭的血液喷了我一头一脸。
另两只夜叉已经闪电一般从左右蹬着墙壁朝着我们扑了过来,我甚至能够看到它嘴里那长满了钢针倒刺般的舌头,以及獠牙丛生的大嘴!一枪打爆了一只的头颅,另一只已经扑到了我的身前,夏九九的弹弓杀伤力也不小,不知道那些弹子都是什么原料做的,打在夜叉的身上,就会冒起浓浓的黑烟,弹子嵌在肉里仿佛一颗带着腐蚀性的火炭,将周围的血肉全部融成浓烟。
我们的头上时不时闪过耀眼的白光,忽明忽灭地闪动,将周围的炼狱景象清晰的映在我们眼中,下一刻剥皮夜叉的群里就会炸出一只只火人,引起连锁反应,烧焦的臭味混合着血腥,恶心极了。
短短六七分钟时间,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干了什么事,周围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