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会飞?”我有些懵了,走回去看那副壁画。
壁画之上,肃慎王蹲坐在龙辇之上,十三只五方神鸟以人字型排开,拖着龙辇翱翔蓝天,巡视下面的方士队伍。
“这也太扯了吧?神鸟拉着人巡游天际?这简直就是天上的神仙。”钱鼻子看着这副壁绘感觉跟看神话。
魏瘸子却脸色凝重:“人能训狗拉撬,训马拉车。自然也能训鸟,我们之所以觉着离谱,只是感觉人的体重沉,加上个辇车,就更别提其重量有多沉了。只是你们想没想过,这直立着身体一人高的巨鸟,得有多大的力气?”
我听魏瘸子这么一说,立刻就想起了以前听说过的一个真事儿,草原上的雄鹰,可以抓起一只小羊羔直接飞走!
这东西我们是在一层梁柱里面的水晶封石里面见过的,比起雄鹰,它可不是大了一点半点。要是展开翅膀,起码得有三米之巨大。这还不敢保证是最大的体型,因为壁画上描绘的五方神鸟,如果按照比例来看,翼展距离起码得有七米!
这个翼展距离并不夸张,因为现在世界上现存的鸟类,就有这么大的!信天翁,成年的身长能达一米多,翅膀展开有四米以上。谁又能肯定,在两千五百年前的原始大森林里,没有这样一种鸟?
“叙事壁画,记载的内容就算有夸张的部分,也不会超过一定的史实!这肃慎王说不定就真的有这样训鸟的妙方,能够驾驭巨鸟巡游蓝天。”魏瘸子说这句话的时候,故意用那条后长出来的腿点了点地。
我和钱鼻子对望了一眼同时没有出声。人就是这样,只要没有自己亲眼所见,总是不会相信一些超出自己认知的事情。
就好比五百年前的人肯定不会相信未来的我们会点着电灯坐在电脑这种的神器的东西前一样。
但是不愿意相信归不愿意,这却丝毫不影响我们继续向前去看下面的壁画。
我有些禁不住遐想,既然两千五百年前的肃慎可能炼制出了长生不死药,那么当时的秦朝是不是也炼制成功过呢?
只不过这枚长生不死药,在炼制成功了以后,被谁给吃了,这才引得始皇帝陛下暴怒如雷,一下子坑杀无数方士,并且牵连了儒家。
而得知这一秘方的真正方士们却隐姓埋名逃到了肃慎古国?
这一切的猜测闪电般的从我脑中划过,我自己都禁不住笑了,单单凭着几幅壁画,我竟然胡思乱想了这么多……
壁画到了这里,又是大面积的被霉菌覆盖,上面的内容再一次被淹没。
钱鼻子有些懊恼:“妈的,一到关键的时候就没有了。特奶奶的,这些壁画不会是被人故意破坏掉了吧?”
我和魏瘸子对视一眼,突然觉得钱鼻子说的好像极对,之前在地湖之前的甬道好像也是这样。壁画一到关键的地方,就立刻消失不见。
这一点实在是说不通,按理来讲这座大墓的结构如此精密,所有壁画保存都极为完好,怎么会突然间就出现这样的霉斑呢?
难道说有人刻意隐藏了事情的真相,才把壁画毁去了吗?那这么做的人又是谁呢?他这样做有什么好处呢?
夏九九、魏瘸子甚至是徐文斌这些下地高手又怎么会齐聚此处?
一份秘闻拓本真的如此之巧,同时落到这些人的手里?
我发现这个秘密实在是太复杂了,每当我感觉接近了真相的时候,立刻就会有从前没有想到的问题蹦出来。
“你们有没有发现一件事?”魏瘸子突然似乎想起什么说道。
“你也发现了?我就说感觉这石门里面没有风,还以为是我的错觉呢?”钱鼻子叫道。
“我说的不是这件事,嗯?对呀,特娘的,这座墓里怎么他妈的没风了?”魏瘸子也是一惊,回过神来道。
我们一下间全都变了脸色,我不禁打了个寒颤道:“该不会是自来风吧?”
“什么自来风,我看怕不是鬼喘气儿吧?”钱鼻子似乎极为忌讳,有些胆寒道。
其实他跟我说的是一回事,无论是自来风还是鬼喘气,都是多发生在墓地或者死过人地方,这种地方大多是密闭的空间,毫无征兆地产生一股阴风,非常邪门儿。
下地人对这种邪风十分忌讳,迷信地认为这种阴风是墓主人的灵魂在墓中走动,可以穿过人的身体,勾走魂魄。其中甚至有一大门派立下一个规矩叫做“人点烛,鬼吹灯”意为进入古墓之中先在东南角点燃一支蜡烛才能开棺,如果蜡烛熄灭,须速速退出,不可取一物。
其他下地人虽然不会点蜡烛,但是如果遇到了鬼喘气,通常也会暗骂一声晦气,放下东西,叩个响头退出墓去。
毕竟东西再好,也要有命来享才行,要是连命都没了,再好的宝贝也不过事件摆设。
不过魏瘸子却不以为然,淡然说道:“哼,就算是鬼喘气又能怎么样?我们现在中了舔头诅咒,横竖都是死,不用去理它,继续往前。”
我们一想也对,于是加快脚步抓紧朝着主墓方向快步走去。
才走了一段,前面突然变得开阔起来。大片的地下森林突然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
我有些难以置信,这里没有阳光,没有雨露,这些山腹内的地下森林是如何形成的?在这幽暗的墓室深处,竟然密密麻麻地耸立着一片蔚为壮观的森林。
如果不是见过长白山地下森林和镜泊湖地下森林,我根本不会相信这是真的。
“怎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