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行军两天,在第三天清晨,赵逸终于到了常山地界。此时卢植正率领官军与黄巾军张角在冀州决战,沿途赵逸看到不少逃难的流民。从破烂的衣衫口子赵逸能清楚的看到那干黄的皮肤。
那些人只是用木讷呆滞的眼神看了赵逸等人一眼,随即低头赶路。
周平感叹一声说:“我们幽州还算太平,冀州以及周边的青州兖州,都有大规模的战斗发生。”
此时流民数以万计,官府目前自身难保,又哪有心思管这些流民的生死。对流民不管不顾,致使不少流民聚集在一起发生暴乱,抢劫官府粮库的事情都经常发生。
赵逸微微摇头:“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
周平听到这话吓了一跳,实在不敢相信这话是从一个县令口中说出的:“大人,您这话如果被有心人听到,会说您有谋反之心。”
赵逸斜眼看着周平:“证据呢?”
“证据?”周平好像听到什么可笑的事情呵呵笑了两声:“大人请恕小人多言,值此乱世做事还需要证据么?”周平在九州大地行走多时,对于目前的形势可是很清楚。
赵逸自然也知道目前的汉朝官员已经从下面烂到了上面。他并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盯着清晨升起的太阳,谁兵强马壮,谁就能高声说话。
“这里距离你所说的地方还有多远?”赵逸问道。
周平往前方看了看:“差不多还有五十里地。”
赵逸挥手让兵士停下说:“周先生你和李斯率二百人先行,引那些土匪前来劫杀。我随后率人冲杀过去。”
“那些匪徒十分精明,我们手中没有物品,怕他们不会上当啊。”周平有些犯愁,这次赵逸下令让众军轻装简行,除了必要的东西外别的什么东西都没有,只带了几辆空马车。
赵逸成竹在胸:“周先生莫慌,我有办法。”命令兵士将随身携带的麻袋拿出来,往里面装土。
周平看着这些装满了土的麻袋都放在了马车上面,挠了挠头不晓得赵逸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大人这是何意?”
“这就是你们押运的东西。”赵逸脸上带着微笑。
周平摇了摇头:“大人,这可是土,他们会劫这些土么?”这东西随处可见,而且没有任何价值,劫掠这些东西根本毫无用处。
赵逸挑了挑眉毛:“那些劫匪可不知这里面是土,他们或许以为车上装的是粮食。”说着让手下的兵士换下军装铠甲,穿上了普通的衣服,这样看上去才像是护卫队。
略微一想周平就明白了,躬身佩服的说:“小人佩服万分。”
赵逸没有在和周平墨迹,挥手让周平上路了。赵逸估摸着周平等人已经走出去七八里地,这才率人跟上。
之所以距离那么远就分兵,赵逸是怕山中的探马发现,若是被发现,那么可就前功尽弃了。周平这些人赶着马车,尤其是上面还装满了泥土,使得周平这些人的速度减慢了不少,沿途倒是碰到一些流民。
一个面黄肌瘦的青年盯着扯上的麻袋咽了口唾沫:“这商队运送的或许是粮食。”
几个流民聚集在一起,眼睛放光的盯着马车上的麻袋,干枯的手臂紧攥了一下随即放开,在刚才那一瞬间,他们曾动过抢粮食的想法,但是看到那些彪悍的护卫,他们只能放弃心中的想法,只要是自己敢上去,那些人就敢用枪头捅自己。
这些流民中有一个人面色红润不像别人那样营养不良,眼睛紧盯着商队前进的方向,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不屑的看了这些有贼心没贼胆的流民一眼,钻进了一边的小树林。
赵逸等人尾随在后面慢慢行进,前面的探马一直远远的观看着周平那边的动静,随时通告。越往前面走,那远处的绿点也越来越大,是一个小山。
山上草木浓郁,远远看去就好像是一个树球,在这山上别说藏几百个人,就算是藏几千个人外面也看不出什么不同。
翠云山深处一个人气喘吁吁的跑进一个木屋:“大哥,大生意来了。”
被他叫醒的大汉睁开眼睛,瓮声瓮气的问:“什么大生意?”
“山下探马来报,说有一个运粮队伍,现在已经快到山下。”说到这里这人一脸的兴奋:“山中粮食已经不多了,恐怕支撑不了多久。这些粮食正好可以解决燃眉之急。”前几天这些人劫了个商队,但是里面都是些瓶瓶罐罐的东西,打开之后虽说香气扑鼻,但是却不能吃。当时有几个兄弟喝了一点,可是现在在床上还没有爬起来,拉的都已经虚脱了,走路都要扶着树。
大汉叹了一口气:“刘胜,你我被官府通缉,值此乱世落草为寇实在是没有办法,不过这不是长久之计。只要有机会我们要另寻出路。”
刘胜叹了一口气:“大哥,都是因为当初我与李永结了仇,若不是大哥为了给我报仇杀了李永,大哥也不会落到现在这地步,每每想到这,兄弟我就愧疚万分啊。”
大汉却毫不在意:“你我既是同乡又是好友,情同手足,以后可不准再说这话。”抓过桌子上的兵器,喃喃的说:“听说中郎将卢植正带兵与张角在冀州决战,若我们带人前去相投,在卢将军帐下效力,闯出一番事业,岂不快哉。”
刘胜思索了一下:“冀州距离常山三百多里,我们就算是前去相投,也要先将那粮食劫下来已做军粮。”说到这里刘胜犹豫了一下:“大哥,有句话我不知当不当说。”
大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