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俞赶紧取下腰牌递给文屠夫一看,道:“文老伯,我们是公门中人,今天来是想向你了解一些事。”
文褚一听面上有几分紧张,“俺就是个卖猪肉的老实人,可没犯过什么事儿。”
“不不不,我们是想向你打听一个人。”魏俞凑上前,问:“请问您有个女儿嫁在帝京城吗?”
“俺家那媳妇儿,过门好几年都没给俺下个蛋,哪里来的女儿嫁到帝京那么远的地方?”文褚似乎提到了糟心事,脸色很不好看。
“那除了你们家姓文,这附近还有文姓人家吗?”百里长歌问。
“这个俺就不知道了。”文褚摇摇头,“俺每天早出晚归,哪里有时间去打听那些没用的?”
“你家亲族呢?”百里长歌依旧不死心。
“俺们家四代单传了。”文褚有些不耐烦,“两位官爷若是没什么事,烦请让让,俺这铺子还得做生意呢!”
没打听到有用的消息,百里长歌失望地叫上魏俞出了铺子。
“阿瑾,我们这样找可比大海捞针还难呢!”魏俞跟在她身后咕哝道:“你还有没有更多的信息能表明她身份的呀?”
“没有了。”百里长歌摇摇头,突然想起第一件案子的浮藏花,她心中一震,立即道:“我想起来了,三夫人是语真族人,语真族早在百年前就消弭了的,如果三夫人省亲的时候来的是滁州,那么她去的那个地方很可能就是语真族人避世的地方,我们在这滁州城里是找不到的。”
魏俞听得两眼发晕,“阿瑾你在说什么呀?”
“我的意思是说,三夫人所谓的‘娘家’就是百年前消弭的语真族避世的地方,想必极其隐秘,要想找到,恐怕有些困难。”
“那不就等同于没说吗?”魏俞无奈地抿了抿唇。
“这件事我还真办不到。”百里长歌摇摇头,“还是先回行宫找王爷商量对策,看看是否要出动王府隐卫去查找语真族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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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找了。”
回到行宫,百里长歌将今天所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说给叶痕,没想到换来他的四个字。
“为什么?”她很不理解。
“找不到的。”叶痕低垂着眸,缓缓摇头,“那个种族极其神秘,人家能隐世百年,就必定有其厉害之处。”
“可是如果不找到那些人,我怎么去查三夫人的案子,毕竟她是语真族后人。”百里长歌面上划过一抹狐疑,“噫……为什么你在听到我要找语真族之后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我只是提醒你,在这天下找语真族比大海捞针还困难。”叶痕始终没有抬头看她,看着书本的那双眸里却满是不安。
“是吗?”百里长歌歪着脑袋看他,“我不信!死了的人都能找到一副骸骨,更何况语真族那么多人都还活着,既然活着就一定有踪迹,我又不是要打扰他们,只是想找到他们族里的人问一问三夫人的情况而已,这有什么不对吗?”
“总之这件事你不要插手了。”叶痕突然抬头,幽幽眸光星子闪动。
“哪件事我不用插手?”百里长歌见他今日的种种异常反应,更加不解。
“你要相信,语真族人是不可能插手到皇权纷争里面来的。”叶痕敛去面上情绪,淡淡道:“你如果执意找他们就弄错了方向,更何况还找不到。”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百里长歌不用大脑想也知道这个人不会无缘无故说出这番话。
“我能有什么事情瞒着你?”叶痕轻笑一声,“你以前都不认识我,即便有什么事,那也是我自己的事,跟你没关系。”
一句话,生出淡淡的疏离感。
百里长歌心中陡然生出几分惶恐,她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只是抿着薄唇一言不发看着他。
“你不信我?”叶痕感觉到她的视线,手里的书再也看不进去,他随意放到一边。
“信啊,信你就是傻瓜!”百里长歌瞪着他,“到底有什么事是不能说的,难不成是关于你和晋王妃的?”
这句话,瞬间让叶痕身子僵住。
他沉默许久,眸光扫着地面的锦毯,未置一词。
百里长歌不想看见他这个样子,抿了抿唇随意撇开眼。
“那既然这样,我们也没必要再在这个地方待下去了。”良久的沉寂过后,还是她先开了口,“反正案子也查不到真相,还不如早早收拾行李回帝京。”
叶痕眸光动了动,仍旧没说话。
“不说话就代表默认了?”百里长歌神情怆然地看着他低垂的面容,“原来我在你心里真的连她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我刚刚才提了她一句你竟然沉默到如今,怎么,想念了?寂寞了?空虚了?”
“你看你又醋。”叶痕无奈一笑。
“你太高估我的眼光了。”百里长歌磨了磨牙,恨恨瞪他一眼。
“何解?”叶痕伸手将她拉到自己身旁坐下。
“我眼光低,看不上你这样的。”百里长歌甩开他的手,“别碰我,除非你告诉我语真族到底是怎么回事?”
“告诉你就能碰你吗?”叶痕很会抓重点。
“那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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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得看你说出来的东西值不值得我牺牲。”百里长歌哼哼两声。
“语真族啊,就是一个很神秘很神秘的种族咯。”叶痕扬着眉梢,尽量掩去瞳眸里的那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