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叶痕一挥手,“我刚刚就说过了,没人能照顾得了他,天黑了他自己会走的。”
魏俞听到这句话,脑海中突然想起什么来,有些不确定地往床榻上看了看,忽然惊道:“王爷,难不成这位就是传说中的……”
“嗯……”仿佛预料到了他接下来的话,叶痕直接点头,“他这一‘奇’可是名不副实的,白天无论你怎么喊都喊不醒,到晚上他自然会醒来,也会回到他原来的地方。”
“可是王爷……”魏俞心中疑惑,传说中这个人是每夜必去望天崖的,曾经有百姓私底下传言他其实是一直在等一个人,如今突然出现在滁州城,莫不是他等的人出现了?
“下去安排吧!”叶痕不等他说完,再次一挥衣袖,“越快越好。”
百里长歌醒来的时候已经入夜,她茫然地看着芙蓉帐顶,翻动身子时不小心牵扯到手臂上的伤口,痛得直皱眉,眼尾瞥到自己身上穿的中衣已经被换过,发丝上散发着沐浴过后的清香味,她突然想起来迷迷糊糊中感觉到一股极其温暖的气息将全身包围,难不成是叶痕将她抱进浴池的?
那他……都看了哪里?!
恰巧叶痕推门而入,脚步轻缓直接来到内殿。
她脸一红,赶紧缩回被子里,不小心撩开衣袖,看见伤口处已经敷了药膏绑了纱布,她心底溢出丝丝暖意。
但一想到叶痕看光了她,她觉得很是吃亏,索性用左手支撑着坐起来,指着自己身上的中衣问:“谁换的?”
“我。”叶痕直言不讳,唇角含笑道:“你当时睡得那么沉,又不要别人照顾,所以我只能吃点亏自己去照顾了。”
“吃亏?”百里长歌一听嘴角狠抽,当即怒道:“你看光……!到底是谁吃亏?”
叶痕看着她恼羞成怒的样子,轻笑一声没说话。
“那个人……如何了?”百里长歌拉过被子披在身上坐在床沿边。
“死不了。”叶痕淡淡道:“你放心,天黑了他会自己离开的。”
“我……想去看看他。”百里长歌将声音放得很低,虽然她知道这句话叶痕不爱听,但那个人的确是被她和沈千碧弄伤的,不去看一眼,似乎说不过去。
叶痕闻言果然面色就变了。
百里长歌偷偷抬起眼角瞄了一眼,看见他非常凝重的神情,她心里咯噔一下,想着提到她与叶天钰和裴烬的婚约时,都没见过他这副神情,但每次只要一提及传说中的这个人,哪怕只是沾了一点边,他都会立即沉下脸来。
“我已经吩咐人将他送到滁州城最好的客栈了,等他痊愈以后会自行离开的。”良久,叶痕敛了心绪,尽量微笑着与她说话。
“你为什么这么忌惮他?”百里长歌自然不傻,能让叶痕每次提及就会变脸的人肯定不简单,又或者说他们的过往不简单。
“不是忌惮。”叶痕坐过来,伸手轻轻揽住她,轻声道:“我不希望你与别的男子过多接触,因为……我会醋。”
蓦然听到这样一句话,百里长歌神色一震,赶紧抬眼看着他。
叶痕对上她的视线,只微微一笑,“我说真的。”
百里长歌忍不住弯了弯唇,心中甜蜜上涌。
这样一句话,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就一直在等。她明白自己那些被强加的身份,但她相信,只要叶痕敢公然承认这段感情,那么即便前面有万丈悬崖,千里荆棘,她都是不怕的。
“你是不是喜欢我?”只是说他会吃醋,百里长歌觉得远远不够,她凑近他,眼睛一瞬不瞬看着他即将出现的表情。
“不喜欢。”叶痕摇摇头。
仿佛被浇了一盆冷水,百里长歌失望地垂下眼。
“喜欢太过肤浅,你在我心里,已经成为不可或缺的最重要的一部分,怎么能用这两个字就能概括出来呢?”叶痕自然感觉到了她瞬间的失落,抿唇笑道:“你是希望我只停留在喜欢你这一层吗?”
“当然不是。”百里长歌赶紧道:“可是你心里不是还有……唔……”
百里长歌还没说完,唇瓣就被叶痕给堵住。
他特意绕开她受伤的那只手臂,轻轻扣住她的后脑勺,唇齿间芬芳在她唇瓣上流连。
百里长歌全身酥软,本想问他是不是能忘记晋王妃的话在感受到他这个温软缠绵中带着小心翼翼地吻后已经完全不重要了。
叶痕知道她的伤还没有痊愈,便不敢过多深陷其中,浅尝辄止,将下颌枕在她肩膀上微微喘息。
良久,叶痕才开口道:“长歌,你要相信,在这个世界上,或许有很多人看中你的美貌,你的智慧,他们因此想将你占为己有,但却只有一个人,愿意站在起点等着你,无论这中间发生过怎样撕心裂肺,蚀骨焚心的事情,那个人始终待你如一,因为他相信,他们之间的感情不会成为曾经。他给你的爱或许没有千斤巨石那样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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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那样重,却能像微小尘埃一样,每日沾染在你的衣袍上,如影随形。”
“那个人,就是我。”他看着她,目光中露出以往她从没见过的宠溺。
这番话,百里长歌听得不是太懂,但有一点她明白,叶痕这是在向她表白——表明一种比爱更有深度的感情。
似乎不知道欣喜该用何表情表达出来,百里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