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爱着那混蛋?”乔依诺像一只炸了毛的公鸡,牵着夏小沫的手将她往病房门口拖去,“爱他你就说呀!问他到底什么意思?凭什么他想怎样就怎样,要这么伤害你,折磨你。”
“可是我累了,不想继续了。”
乔依诺原本拽着的手却陡然停了下来,她好像看到了另外一个自已,为了一份不属于自已的爱情,撞得头破血流,而她却说不想继续了。
她自问没有那个勇气去放弃一段爱,但她却很清楚盲目的追求不属于自已的爱情真的会太累。
如果可以,她情愿自已的姐妹不要像自已,所以她尊重她的选择。
“想清楚了么?”
“嗯。”
“那我陪你回家。”
那一夜注定是一个不平凡的夜,那一夜,夏小沫彻夜未眠,她的内心像是做了一个沉重的决定,将所有的东西都悄悄的收了起来。
第二天清早起来,夏小沫刚下楼便看到了那辆招摇的黄金跑车。
男人朝她按了几下喇叭,示意她上车,夏小沫却直接饶了过去。
南宫寒的心里有说不上来的一种淡淡的情绪,像是朝湖里投了一颗石子,沉了下去,没有一丝回应一般。
他轻踩一脚油门,跟上了前面那个倔强的女人。
“上车。”南宫寒冷声,目光锐利的扫向她。
“不用,我自已坐计程车。”
女人头也不回,伸手招了辆计程车,径直坐了上去,砰的一声关上车门,连个正脸都没有。
南宫寒的心下这会儿开始有点气,这女人真是越来越胆大包天。
办公室内一片安静。
几个小姑娘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最后视线都不约而同的落在了对面那间小玻璃门里。
“小沫姐姐,这个文件需要总裁签字,可不可以麻烦您帮我去送一下。”
进来的是一个二十岁的小姑娘,就比自已小一个月。
夏小沫扫了她手里的文件一眼,淡声,“你自已去送吧,我还有事,忙着。”
“可是……可是,我真的好害怕。”
小姑娘说得有些吞吞吐吐,脸红得像个小苹果,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看着夏小沫,看得她心里咯噔一沉。
她也不想为难这小姑娘,毕竟小姑娘刚调进总裁办,第一次见到那大冰山,有些害怕是正常的,只是,她今天真的不想再看到他。
不知为何,小姑娘站在那里,眼泪就那样滚豆子似的滚了下来,她收起桌上的文件夹,低垂着头,轻轻的退了出去。
出了门,夏小沫并没有看到她直接进总裁办,却听见了总裁办那噼里啪啦文件摔落的声音。
小姑娘经过门口,悄悄的看了里面几眼,最后又悄悄的退了回去。
这样来来回回,不知过了多久,那小姑娘依旧没能踏进那张大门,脸色却是越发红得像个熟透的西红柿。
“给我吧!”
夏小沫夺过她手里的那个文件,微微叹了口气,看样子整个办公室都认为自已是那个特殊的,就连这种会挨骂的活也能找上她。
她象征性的敲了几下门,尔后便抬着腿,快速迈了进去。
男人俯身站在桌边,一臂撑在桌面,另一手夹着香烟的长指正翻了翻桌上的那堆文件。
没料到进来的人是她,抬眸一瞥,微微皱眉,动作稍急地把手里的烟掐了,又抬臂去开了窗户。
夏小沫轻咳了一声,“寒总,这里有份文件需要您签一下字。”
他扫了她一眼,接过她手里的文件,随手翻了一下,便重重将它合了上去。
夏小沫站在他身侧的腿抖了一下,整个头垂得不能再垂,眼睛直盯着自已的脚尖。
“里面的内容看过吗?”男人沉声,语气中带着一丝质问。
夏小沫低垂着头,她确实不知道是一份怎样的文件,她只不过是看那小姑娘来回转得辛苦想帮一下而已。
如果真要挨骂,她也认了。
男人把文件朝门口一丢,怒斥道:“夏小沫,你是不是觉得自已太闲了,别人的工作也用得着你来代替?”
四目相对,夏小沫有一种被抓的懊恼,她浓长的眼睫眨动,与男人的视线错开。
男人邪恶一笑,大手捏住她的下颚,淡声,“不是不想看到我,现在这么急着送上门是什么意思?”
那语气的轻佻,让夏小沫脸色暗了一下,她警惕性的看了男人一眼,“寒总您多虑了,这只是工作。”
“工作?”
男人轻笑,捏她的力度也加大了一些,尔后,他那柔软的薄唇却轻轻的贴了上去,他说:“这也是工作。”
夏小沫手指发颤地揪住他的衬衫,脸红得就如同一只虾子,她把头一偏,眼神中带着一丝愤怒,却也强忍未发。
男人闭着眼眸,眉宇紧蹙,五官肤色太过白皙,身上还有一股淡淡的烟草味,他说:“真是个不长脑子的东西。”
夏小沫只是冷笑一声,却什么也没反驳。
男人再次翻开合上的那个文件,指着上面的内容,噼里啪啦一顿怒骂,“以后别有事没事的自作主张,别人不敢送进来的东西自有她不敢送进来的道理,你到底操的哪门子心?”
他又将手里的文件直接摔了出去,冷冷出声,“别在这里面给我搞特殊化,不想干就给老子滚。”
夏小沫就那样静静的站在办公室里,听着男人那劈头盖脸的骂声,她连头都没抬一下。
最后整个办公室终于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