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现在囊中羞涩不说,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子,她更是不敢肆意成花。
她只得默默的低下头,闭着眼睛,想象着前面能有一堆美食,然后随手抓上一块,细细品尝着。
什么霸王肘子,红烧猪蹄,烧鹅,种种美味都顷刻间摆在了她的桌位前,馋得她不要不要的。
“你流口水了。”旁边的男人突然开口。
夏小沫一惊,猛的睁开眼睛,拿起手擦了擦,该死的,她还真的馋到口水直流。
眼下肚子更加饿了,小家伙也在肚子里肆意乱撞,好像在严重抗议,“妈妈,我饿了,我要吃的,我要吃的。”
她的心似乎紧紧的揪在了一起,酸酸的胃液直逼心间,那感觉难受极了。
“给。”
男人从包里掏出一块干面包伸手递了过来,视线却全部放在的手里的那份报纸上。
夏小沫也不矫情,接过他手里的干面包,毫无形象的啃了起来。
很快,那块面包就成了她肚子里的亡魂,被她吃得一点也不剩。
手臂旁似乎又多了一瓶矿泉水,夏小沫也毫不客气的拿了过来,咕噜咕噜几口吞了下腹。
尔后,她轻轻拍了拍她的肚子,真是有种酒足饭饱之后那种快乐似神仙的感觉。
肚子里的小家伙似乎也很听话,居然出奇的安静。
人家都说能感觉到胎动是在十六七周,她却在十二周就能感受到那小生命的存在了,真的是好神奇。
她闭着眼睛,把手轻轻放在腹部,做的是准妈妈最常用的招牌动作,在肚子上来回抚摸着他,轻声,“小宝贝,苦了你了。”
里面的小伙家像是听懂了她的话般,居然在里面给予她回应,好像在里面来回游动着,还吐着泡泡。
下了飞机,夏小沫有些漫无目的,看了前面的路标一眼,她是真的不知道要走往何处。
她在机场边随手买了一份最新的城市地图,细细研究了一翻,最后准备选择在一处有名的医科大学附近落脚。
当她拖着疲惫的身子,迈着艰难的步子,往前走了几步,猝不及防地,她眼前突然一黑,身体跟着天旋地转往前栽了下去。
身后闪过来一道身影,男人两步迫近,拧着眉宇不太想管闲事的接住了那个即将坠落的女人那柔软的身躯,搂在了怀里。
机场外。
前来接机的男助理看着老板身形笔挺地伫立着,五官很硬,脸部看不出任何情绪,只冰冷的吐出了间单的几个字,“去医院。”
男助理的视线撇向了老板怀里抱着的那个女人,她满脸苍白的样子,细胳膊细腿的看上去道像及了林黛玉。
奇怪,老板从来不亲近女人的,怎么这回出差身边居然多了个女人?
不会又是哪个达官显贵的女儿什么的耐上自已的老板了吧,再细瞧了两眼,看样子又不像,如若真是那样,老板只怕会随手将她们扔在机场里,哪还会好心的要送去医院。
虽然心里有些许疑问,男助理还是想起老板的交代,直接将豪华轿车停了下来,开了车门。
男人缓步走了过来,把怀里的女人塞进车里,随后上了车。
“待会下车去买一份午餐备着,还有一份汤,不用放辣椒。”男人沉声交代,视线撇向那个浑身散发着香气的女人,他嫌弃的冷了她一眼,真是个麻烦的女人。
三十分钟后。
夏小沫从半昏迷的状态中被抱进了一间病房,感觉有一群医生护士围着她转了一翻,又翻了她的眼皮看了几眼,还给她把了下脉。
“先生,太太她怀孕了。”
男人视线一垂,一双漆黑有神的眼眸直盯着病床上那个躺着的女人,目若秋水逐渐变深,成一汪不见底的危险幽潭。
“怀孕?”
“是的,太太只是劳累过度,再加上她饥饿过度,血糖偏低所以才会导致昏迷。”一个六十来岁的老中医认真的说着,余光还瞥了床上的女人一眼。
女人一身休闲打扮,长相粉嫩,看上去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还是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年纪轻轻居然就怀了孕。
他再扫了一眼病床边那个装着十分讲究,浑身散发着一种贵族气息的男人,心底更是深深叹了口气。
看男人那不悦的表情就知道,又是一个傍了大款的孩子,这个小小的生命恐怕又要不保咯。
男人似乎很讨厌医生那审视的眼光,扭头瞟了他一眼,冷声,“你可以出去了。”
老人摇了摇头,轻轻补了一句,“这位太太身子骨太虚弱,打胎流产什么的恐怕对她日后的身体会有影响。”
“谁告诉你她要打胎了?”男人不悦,冰冷的声音震响了整个病房,“替我给她保胎。”
“好,好,好,保胎就好。”老中医脸上露出了那么一丝笑意,像是发自内心的。
他最害怕的就是那些年轻的妹子,动不动就跑过来说自已怀孕了要喝中药打胎什么的,还要无痛的。
他是真的不想一个无辜的生命在他手里就那样悄然而逝。
现在的年轻人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年纪轻轻跑妇产科的多,打胎流产的不少,而这些结了婚的跑不孕不育的多,又是求着各种保胎,什么促卵,做试管婴儿什么的都只为最终能生一个自已的孩子。
所以,他总是会用自已的方式,劝这些年轻的小女孩们爱惜自已的身体,认真的对待自已腹中的小生命,或许他也有可能会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