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什么。”谷一冉拿开顾景墨的手,捂住被撩起浴袍,翻身向后退了下发现浴袍带子不知何时被解开,身前裸露一片,察觉卧室不只有顾景墨一人,谷一冉急于拢衣服遮挡,碰到右手,疼的龇牙咧嘴。
“谷小姐,你不用这么紧张,你的手被玻璃扎了得打破伤风。”
站在旁边的陶婶汗颜,先生做事一向有分寸,男女界限划分的清楚,今天当众扒女人衣服倒是让她大开眼界。
“我自己来。”谷一冉瞥了眼拿着针等候在旁边的医生,又瞅了下站直身子单手插在口袋中一声不响瞧着她的顾景墨,“麻烦顾先生转个身。”
凭感觉浴袍下什么也没穿,给医生看是不得已,给他看是不甘心。
顾景墨表情淡漠,站在原地不言不语,眼看两人陷入僵局,陶婶出来打圆场。
“先生,还是我来吧。女孩子毕竟脸皮薄,你这样会吓到人家的。”
“她的胆子没你想的那么小,躺下翻过身子去。”
顾景墨后面的半句话是对谷一冉说的,已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实的谷一冉闻言又向后退了退低头。
“想要单子吗?”
顾景墨的话成功引起谷一冉的注意,她抬头看了眼顾景墨点了点头。
“趴在床上。”
寻思不过是顾景墨帮忙撩衣服打一针而已,有人在他也不能对她做什么,谷一冉依言照做。
顾景墨向下拉了下被子,把浴袍撩到她腰部。露出小半个拳头大的一块常年不经受阳光,过度白皙的皮肤,示意医生可以了。
“你再把被子向下拉一下,露的太少,不好下针。”
医生扶了下鼻梁上的眼镜,目光落在尖锐的针头上,他怕戳错地儿。
“那是你技术不精,动作快点。”
顾景墨小心翼翼把被子向下挪了挪,小半个拳头变成半个拳头,陶婶跟医生的嘴角不约而同抽了抽。
打完针,谷一冉叫住要离开的顾景墨,“单子的事······”
“单子已经承诺给了别人。”
“顾景墨你这个骗子!耍我很好玩?”谷一冉抽过头上的枕头扔向他的后脑勺,左手没有劲,还刚脱离手就掉落在地。
“我只是问你想不想要单子,是你想多了。”
顾景墨折返回去捡起枕头扔在她的脸上,谷一冉憋着气半靠在床上,在心底把顾景墨咒骂了千百遍,比狐狸还狡猾的男人!
床头上手机响起,事妈谭好一遍遍打着,谭好找她一准没好事,心情不太美好的谷一冉欲关机,手指刚按上关机键,一条彩信进入手机。
谷一冉拇指轻点下,照片极尽清晰呈现在眼前。谭好发过来的是张床照而压在谭好身上浑身赤裸的男人正是她父亲谷齐。谷一冉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在她的认知里父亲事业小有所成,人温柔痴情,待母亲几十年如一日,连脸都没红过。她一度认为就算是世界上所有的男人都出轨,父亲也会是最后一个绝世好男人。
如今面前如铁证的照片,彻底颠覆她对父亲之前的印象,心疼母亲的同时,谷一冉的眼中多了丝了然与受伤,怪不得她几次要跟余杭分手,父亲坚决阻挠。原来是他睡了人家的娘,让她这个女儿去抵债呢。
心酸与怒火在心中翻滚,谷一冉回拨谭好电话。
“谭好你都多大的人了,做出这样的事还要不要脸!”
“年纪轻轻就怀过孩子的人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我们,不想我把照片发给你妈,咱们还是找个时间坐下来好好谈谈代孕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