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男人?在别人耳中很温馨的四个字在谷一冉听来觉得特别恶心,皮笑肉不笑的回头。
“她长得水灵,身材又好,主要是屁股大,应该能一举得男,你喜欢就答应吧。”还一句“答应她放了我”人多谷一冉没说。
“我更喜欢女儿些。”
云淡风轻的话好似在跟谷一冉打情骂俏却狠狠的甩在谭好三人脸上,三人面色瞬间灰了几度,目光重聚在谷一冉的身上。那天他们明明看到谷一冉一瘸一拐从小区离开,断定她被嫌弃驱逐,可瞧着眼前两人的互动怎么看怎么觉得是他们判断有误。
琢磨不出两人的关系,谭好决定从长计议,带着余杭和谷一冉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中。
此时的谷一冉被顾景墨挑开尘封在心底一角不愿意去触碰的往事。
“妈你告诉我那孩子是男孩是女孩?”弥漫着浓重消毒水的病房中,她刚从引产昏迷中醒来,满面泪痕的抓住母亲的胳膊。
“是个女孩。”
“长得像我吗?”
“都不在了,你还关心这些做什么,好好的养身体。”
她被母亲抱在怀中压抑的哭着,七个月引产成活几率本就不大,手术前她已做好足够准备,现如今胸口的疼却远远比身上要重千倍万倍。
急救室开门的吱呀声将谷一冉从回忆中带出,得知母亲还未脱离生命危险,得送进icu观察时,谷一冉的心沉进谷底,跟随被转移的母亲来到icu外。
夜深,医院走道中暖气不足,谷一冉冷的环紧身子,王妈劝她回房间未果,去帮她拿衣服。
“冉冉你腿伤还没好,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
她会陷进如今境况,母亲犯病追根究底都是父亲的缘故,谷一冉用沉默抗拒着父亲的关心,保持刚才的姿势未动。
“冉冉下午那个男人是谁?是代孕······你男朋友?样貌挺好,看穿着家世也不错吧?”
面对父亲小心翼翼的询问,胸口憋着口气压抑的不行的谷一冉轻闭下眼睛,把脸别向一边,猛烈咳嗽几声。
“你这孩子,就算是跟我怄气也不能跟身体过不去吧,我送你回病房。”
“不用!”
谷一冉一把甩开父亲的手,向icu靠了靠,隔着厚重的玻璃窗望着安静躺在病床上的母亲,心疼和酸楚如藤条般毫不留情的裹着她的心,强烈的痛苦在心底蔓延,无法寻到慰藉,她只能紧紧的攥住双手,指甲嵌进肉中她却不曾感到疼痛。
忽然一方薄毯子落在她的头上遮挡住光亮,她伸手扯落,轮椅却被推出几步外,奔向楼梯口。
“停下。”
回身看清推着她的人是顾景墨,谷一冉没好气的喊了声。顾景墨置若罔闻,步伐未停,推着她进入电梯时手一松,轮椅直接冲向电梯壁。谷一冉慌忙伸手挡了下,才没碰到伤腿,憋着的怒气如火山岩样猛的上窜,“顾景墨我都跟你说了我不能生,你别缠着我行吗?”
顾景墨只是淡漠的扫了她一眼,金口不曾吐出一个字。
“就算是能治好,你有洁癖,我的身体被好几个碰过,你还能下得去手?”
“将就下应该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