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离婚的事情你不要想,我不会同意的。”许文茜不想再和他说下去,说完后转身就走了,两人就这样不欢而散。
君临月坐在椅子上,神色几度变化,心里不大舒服。
其实和君爷爷谈过之后他就不那么着急离婚了。刚刚找许文茜更多的是想说说天祁的事情,可是看到她浴后半裸的身体。他竟然忘了自己的初衷。
或许是想证明她对自己没有影响力,或许是为了安抚心里的烦乱,他说了那些话。可是最后,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干嘛。
烦躁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君临月长出口气。
随手打开抽屉,却看到一张合照,他和许文茜的合照。
许文茜睁着眼睛有些迷茫,显得无比的呆萌,而他也是一脸的平静淡然,没有丝毫的笑意,这样的两人,真的曾经相爱么?可是,他的身体对她有反应又是怎么回事?难道真的是他太久没有碰女人了么?
可是,为什么那些女人tuō_guāng了在他的面前他都提不起丝毫的感觉?而她不过是穿着浴巾出现在他的面前出现,他却感觉无比的冲动。
叹息一声,君临月拿起那张相片。看到下面有一份封好的文件夹。
君临月眉梢微微一挑,这里面是什么?
抬手拿出文件夹,他打开后抽出里头的文件,然而看完之后,本就烦躁的心更加沉到了底。
他紧紧握着那张纸,纸张卷曲在他的手掌中,布满褶皱。
怎么都压抑不了愤怒,直接起身朝着许文茜的房间而去。
“开门。”咔哒一声,门没有打开,君临月忍着怒气敲了敲门,压低声音说道。已经九点多了,他不想吵到君家其他人。
许文茜心情不好。自然没有睡着,听到敲门声,起身走到门口,隔音太好,在里面说话外头听不见,她只能无奈的打开一条门缝 。
“干嘛。”只露出一双眼和额头,许文茜问。
君临月冷着脸直接推开门,许文茜不防他大力开门,倒退两步撞在墙上,背后传来闷疼,不由得痛苦的轻哼出声,眉宇间全是隐忍着痛楚的神色。
君临月下意识的想要伸手扶她。但是想到手上的合约他却忍住了。
“许文茜,我回来之后听到了太多关于我们之间感情的事情,都说你对我有多好,有多爱,为了我九死一生生下天祁,为了我在这个家付出了多少。听得我哪怕没有记忆都觉得狠不下心去伤害你,所以在离婚这件事情上面我总是提,却不忍心逼你。”君临月淡淡的说着。
许文茜看着他,有些不解,不解他为什么跑过来说这些。
而且,他还没有逼她么?那他觉得到底要到什么程度才算是逼?
“可是我错了。”君临月勾了勾嘴角,似乎有些嘲讽。“看到这个之后,我对你那一丁点歉疚都没有了,当所谓的爱不过是一纸合约堆积出来的假象时,你根本就不值得我愧疚。”
随手把手上的合约丢到许文茜的身上,君临月的脸色阴冷无比。
许文茜默默捡起从身上滑落的合约,那是他和她签的一年婚约。
“既然当初为了合约结婚,现在一年也过了,合约也到期了,明天我们去民政局领离婚证,我想,你也不希望闹得大家都知道这事吧。”君临月冷冷的说着。
许文茜看着那纸合约,那份将自己和君临月牵在一起的合约。
当初他强硬的签下合同,直接领证,而如今,他依旧强势的将合约扔给自己,同样要自己去领证。役序吐划。
只不过,一个是结婚证,一个是离婚证。
嘴角有些苦涩,眼泪啪嗒啪嗒的落下,砸在纸上,晕开大滩的水渍,泪眼模糊。
忽然就觉得累了。
他回来短短几天,却让自己感觉过了一个世纪,而他带给自己的伤害,夹杂着以往的甜蜜狠狠的在她心口刚刚结痂的伤口上反复碾压,疼入骨髓。
君临月低头看着她哽咽的哭着,心里闷得难受,他顾不上去想更多,只能让自己屏蔽掉对她的所有感知。
“好,明天上午九点,一起去民政局。”许久之后,许文茜飘飘忽忽的声音传出,然后她拿着那纸合同,神色恍惚的起身朝着卧室里头走去,如同破碎的木偶似的,摇晃而踉跄的走着。
明明已经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可是当君临月看着她的背影,心口却传来窒息的痛楚,头上也传来尖锐的疼痛,他抱着头,粗喘几声,几乎狼狈的逃出了主卧。
半夜的时候,许文茜忽然梦游般的起身,从柜子里拿出君临月曾经穿过的衣服放在床上,而他自己也躺回床上,面朝着君临月穿过的衣服。
“临月,我今天和北冥煜出去吃饭了,他和我告白了,可是临月,我的心里只有你,不会接受他的。”
“他们都说你死了,我不相信的,可是都已经三年了,为什么你还不回来?”许文茜喃喃自语,完全陷入了自己的思绪里,忘记君临月已经回来了,忘记他要和她离婚,忘记了这些天的一切。
“临月,是不是真的已经死了啊,要不然,要不然我去陪你好不好?”许文茜喃喃的说着,眼中似乎出现了君临月的幻影。
他满身鲜血,断了一只手,只剩一只右手,伸着手对着她,说“老婆,我好痛,好孤单,你怎么舍得我这样难受,你怎么丢下我一个人不来陪我,老婆,你是不是爱上别的男人了?”
“不,我没有,我没有。我以为你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