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啥到了家门口,反倒去酒店住呢?”
“忘了上次老金和娜姐夜袭的教训了吗?”付扬反问。
木讷憨直的付山嘿嘿一笑,调转车头开往凤池方向。
与此同时,在高架桥附近搜索的那帮人一无所获,垂头丧气的向娜姐报告完之后,喘着粗气坐在地上休息。
娜姐无可奈何地看了看自己的手下兄弟,沉吟片刻之后吩咐说:“既然如此,咱们直接去付扬的老家,不揪出这个家伙誓不罢休。”
一群人残兵败将蔫头耷脑、懒洋洋的站起来上车,娜姐看在眼里焦急不堪。
她心里非常清楚,倘若今天抓不到付扬,给他留下准备反击的时间,自己绝不是他的对手,到那时候真是命悬一线了。
“打起精神来,快点!”虽然心焦气燥,可娜姐催促兄弟们的声音变的有气无力了。
两辆车发动起来之后,扬起黄尘,开往付扬老家的方向去了。
他们苦苦寻找的付扬先生此时已经坐了凤池的酒店里,懒懒散散的斜倚在沙发上歇脚休息。
付先生无意间的举动,让娜姐的一大帮人像无头苍蝇似的追来找去,活脱脱一场捉迷藏的游戏。
夜幕降临时,从徕山涌金观碰了一鼻子灰的老金,已经坐着班车回到了洛江城区,他在夜色掩盖下悄悄地抵达自己的住处,一副贼溜溜的模样。
这家伙进了自己那栋两层的小别墅,既不敢开灯也不敢发出任何声音,而是摸黑进了卧室拿出一沓钱塞进包里,又找出两把枪掂量着,慢吞吞的回到了客厅。
他有些沮丧的坐在那儿,点燃了一支烟,仔细考虑如何走下一步棋。
突然间脑子里灵光一闪,南方的宝石矿一直都是自己管理的,那儿的人只听自己吩咐,何况,那里既有亡命徒又有枪支弹药啊!去,马上去南方的宝石矿,到那儿带一批人回来,帮助自己打开徕山的宝石矿。
想到这儿,老金从沙发上一跃而起,看了看表又坐了回去。
去南部宝石矿,只能坐明天一早到孟州的班机。
既然如此,老金干脆再次摸黑进了卧室里躺下休息,等天亮再去机场。
这个晚上,香溢茶行里灯火通明,马梅指挥着员工们跑来跑去搬运东西,刚刚运到的一批茶叶需要验货入库。
李晓童的坐在电脑前聚精会神的盯着电脑屏幕,根本不理收货验货付款的那些事儿。
在他眼里,茶叶不过是为销售毒品做幌子的,利润不大,不值一提。何况,方琳的案子明天上午就要开庭了,这个女人能判几年,和自己的利益密切相关,现在实在没心思搭理那车破烂茶叶!
晓童的眼睛盯着电脑屏幕上新闻网页,希望能够从中找到最新的消息。
“据一位不愿具名的法院人士称,洛江中心城区原公安分局局长方琳所涉行贿罪、非法经营罪的相关证据尚不充分。举报人称其行贿额为壹佰万元,而方琳供认自己的行贿额仅有贰拾万元,在没有充分证据的情况下,法院只能采信贰拾万元的行贿额,并据此量刑。至于所涉非法经营罪,由于被告人方琳拒不认罪,辩称既没投资森林公园的私家会所,也没参与日常经营。在公诉方找不到得力证据的情况下,这个罪名难以成立。被告人方琳最终究竟如何定罪量刑,只能等明天上午庭审情况而定。”
看完这篇报道,李晓童心里五味杂陈、气愤难耐。
“***,怎么会这样呢?方琳说行贿二十万,难道就只听她的,不问问受贿人吗?还有,是不是非法经营涉毒涉毒涉黄的私家会所,审问一下那几个职业经理不就行了吗,难道不是方琳每天安排他们的工作吗?”晓童这样想着,狠狠的摔了一下桌面上的鼠标。
然而,怒气冲天又有什么用呢?法院能听你的话吗?你能拿出什么证据吗?
李晓童无可奈何地长叹一声之后心想,肯定是那些高官包庇方琳,这明摆着避重就轻嘛!
还是那句话,就算是明摆着的事情,你又有什么办法?
“看明天的庭审结果吧!去旁听,见分晓之后再说,不行就继续举报,必须把方琳关在监狱里。否者的话,这个娘们儿一旦出来,我的发财梦就彻底破产了。”李晓童想到这儿,不耐烦的看了看楼下吵吵嚷嚷搬运茶叶的员工,
熄灯躺倒在**上蒙头大睡了。
他生气归生气,不久就酣然入睡了。
然而,远在凤池搜寻付扬的娜姐却彻夜难眠了。
离开高架桥行驶四十公里之后,夜色掩盖下,娜姐和手下兄弟乘坐的两辆车一前一后,悄悄的靠近了付扬老家的村子,也就是付山如今所住的那个小山村。
“蜘蛛,西北角的那座大院子就是付山家。你机灵些,靠近去看看,快去快回!别轻举妄动,更不要打草惊蛇。”娜姐躲在车里吩咐着。
“好,这就去。”蜘蛛压低声音答应着,身子一闪离开车里,很快消失在了夜幕下。
她大模大样的走在山村的小路上,七拐八拐,没多久就到了付山家附近。
然而,天刚刚擦黑,没办法攀爬到别人家的房顶去俯瞰付山的大院,胆大心细的蜘蛛干脆的钻进黑漆漆的胡同,直接走到了付山家的大门口。
她伸手摸了摸大门,居然上着锁呢里没人吗?还是故意搞了个空城计?
蜘蛛一不做二不休,竟然飞身一跃,蹲在了墙头上。她的动作既快又轻,以至于院子里那条非常灵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