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听完这几句话,尚未痊愈的卢汉感觉很不舒服,他瓮声瓮气的答应了一声后又点了点头。其实,卢汉现在病还没好,根本没心思关心李默和哪儿来的女人结婚。他默默的想,反正宝石矿上这七八百男男女女当中,谁和谁结婚睡在一块儿都是很正常的事儿。
距此一里多路的保安楼内,脸色阴晴不定的幻初雪这会儿不知道为啥又发脾气了!她怒气冲冲的把水果和零食不断的往李默身上扔,嘴里还不停地喊着“不答应这个条件,我晚上就大闹婚宴,然后一死了之,看你他妈的娶谁当媳妇。”
“你们一起来的人都送到了矿井里,这些人就不归我关了!你、你想让他们一块儿参加婚宴,必须得矿主同意才行啊。”李默看了看前天晚上被幻初雪打伤的手指头,然后嬉皮笑脸、没点儿正经样儿的说着。其实他生怕这些人聚到一起再生事端,所以不想让幕老板和林颖等人参加婚礼。
然而让他始料不及的是,话音未落,幻初雪就飞速的拿起水果刀抵住了自己的喉咙,然后一字一顿的问“究竟请不请他们参加婚礼,快说句痛快话!”
“哎呀,你不能动不动就自杀啊!快放下,咱商量着办、商量着办!”李默见幻初雪的脸色和语气不像闹着玩儿,赶紧伸出双手想拿下刀子,可是幻初雪手腕一转,锋利的刀剑对准了李默的脖子,这家伙只好老老实实的坐在了沙发上一动也不敢动。
“我自杀!你以为我傻吗?实话告诉你,不依我的话去办,老娘临死之前拉个垫背的,先杀了你然后再自杀。别不信,以老娘的本事,杀你易如反掌。”幻初雪恶狠狠的说着。
幻初雪手拿尖刀一口一个“老娘”恐吓李默,让这家伙败下阵来,只好忙不迭的答应着“好,好的!我马上去找矿主,求他答应让你的朋友们来参加婚礼。”
幻初雪没再继续啰嗦下去,扔下水果刀后冷冰冰的说了句“晚上的婚宴上见不到我的朋友们,老娘大闹一场,然后和你们同归于尽。”
“嘿嘿,一定把你的朋友们请到婚宴上。哎,咱们都快结婚了,你别动不动就拿刀拿枪的,不吉利嘛。”李默抹了把眉头上的汗珠,带着胆怯心虚的神情说着。
“实话告诉你吧,老娘答应和你结婚,就是为了让我自己和我的朋友们不再受委屈!”幻初雪带着不屑的眼神瞄了一眼李默,然后一字一顿的回答。
然而,无论幻初雪如何凶悍蛮横,平日里凶神恶煞的李默在她面前怎么也横不起来,因为在他眼里美貌年轻的幻初雪就是女神,让他趴在地上舔脚丫子也是自己的无上荣幸。
“一定不然你受委屈,嗯,也不让你的朋友们受委屈。说到做到!”李默赶紧表态。
听见这句话,幻初雪眼皮都没抬,拿起水果咬的嘎嘣脆,还满不在乎的把腿脚伸到了茶几上。
临近中午,阴雨连绵好几天的洛江城上空变晴了,尽管盛夏已经结束,可是午后两点钟还是骄阳似火、酷热难耐。然而就在这样的时候,休谟师傅却换上了高档衬衫、笔直的西裤、漆黑铮亮的皮鞋,带着一把古剑和一副古画出门了。
上了出租车,他毫不迟疑的吩咐说:“去建安路的远山公司!”
司机默不作声的开车穿过洛江城最繁华的市区,半小时后停在了远山公司那栋雅致的小楼前面。
长期生活在徕山涌金观里,第一次单独出门到这种富丽堂皇的地方来,心里还是多多少少有些底气不足,但是他给自己打了打气,摆出昂首挺胸的模样大步走进了门厅。
“先生您好,请问您要办什么事情!”远山公司前台靓丽的女工作人员亲切的问。
“我想问一下你们公司是不是收购古董啊?”休谟师傅故意装出大模大样的姿态说。
“您稍等!”女工作人员说着,拿起电话联系客户服务部的同事,然后放下电话亲自带他乘电梯来到了四楼的一件办公室里。
办公室里坐着一位三十多岁的女人,看上去极其丰满,一直笑眯眯的,模样儿很是耐看。休谟师傅看了看她胸前的工作牌,知道这个女人叫梁秀,职务是技术总监。
“我带来了两件古董,想请你们看一下!”休谟师傅坐在松软的沙发上,指着带来的纸箱说。
“您打算委托我们拍卖还是想出手呢?”叫梁秀的技术总监问。
“怎么都行,先看看东西再说吧。”休谟师傅说着打开了细长的纸箱,然后又打开了包裹在外面的好几层油纸,这才露出了一副纸色泛黄的画卷和一把带着沧桑感的古剑。
仅仅进门之后的几句话和立马拿出古董的行为,就让经验丰富的技术总监梁秀感觉到此人与众不同,一是他不像那些职业古董商人似的故弄玄虚,嘴里跑火车,胡吹海侃半天不谈正经事儿。而是短短几句话有问有答,干脆利索。第二是这个人不是内行人,这一点从破纸箱、黄油纸装着古董就能看出来。
“好的,您喝水!我看看您的宝物。”梁秀说着把古画挂在了墙壁的挂钩上。
不看则已,一看之下见多识广的梁秀大惊失色。
她一眼就认出这幅画是明代江南名家薛海福的《松江雪钓图》!看着大雪飞扬、醉翁独钓江堤边的画面,梁秀的脑海里浮现出这副名画的传奇经历。
五百二十年前正是明朝初年,有一天,隐居杭城西丽山的大画家薛海福的仆人突然对外宣布,说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