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道士喝了口茶水,然后把茶杯轻轻的放在了茶几上,嘴角微笑的看着李晓童。
“真没想到,吴老先生还有一段这样的经历呢!”李晓童佯装很感兴趣的样子,说着津津有味的准备继续听下去,其实他和贵夫人更关心的是吴老先生这栋房子有什么猫腻。
道士看了看李晓童和贵夫人那两张好奇又诧异的面孔后,接着往下说。
“大约二十年前的夏天,我的这位师弟从涌金观的宝库里偷了一批价值不低的古旧字画。匆忙掏出了徕山。当时我要去追他,但是被道长拦下了。”假道士华雪飞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端起茶水慢吞吞的喝着。
而李晓童和贵夫人听到他说吴老先生偷了一批古旧字画以后,禁不住联想到买下别墅后从地下室里发现的那批古代字画,心里一惊,但是又不好说什么,只能眼巴巴的等着他继续说。
假道士佯装不经意的看了看她俩,然后继续往下讲。
“既然师傅不让我去追,我也只好作罢!后来道长对我说,道观里的古董旧物都是千年涌金观历代真人传下来的旧物,道家的高古之士有无穷的法力,在古旧之物上面施了魔咒,这些东西一旦离开涌金观,魔咒就会起效,让拿走它们的人霉运不断。”假道士说到这里,再次停下来查看对面这对男女的神色。
话已到此,意思非常清楚,古旧字画在谁手上,谁就会被诅咒,从而霉运不断。
李晓童和贵妇人原本都不信邪,可是,道士一来说的头头是道,吴老先生的儿子亲口说过,老父亲是重病缠身,不得已到欧洲治病,可是客死他乡,这难道还不算是霉运不断吗!二来听了道士的话,再仔细想想吴老先生的儿子买房子的确也有颇多疑点,位置如此只好的别墅,为什么急于卖出去呢?谁不知道地段这么好的地方会升值啊!
“这样说来,吴老先生从徕山涌金观偷走了这批字画后运气就一直不好,是吗?”贵夫人左右掂量一番后小心翼翼的问。
她那满脸茫然无措、忧心忡忡的神色让假道士心里窃喜,心里没鬼,你怕什么呢?既然怕,那就说明字画还在别墅里。
“没错!吴老先生偷走字画五年后,我曾经来过一次,他那时已经卖掉了其中的几幅字画,用的来的钱建起了这栋房子,也正是从那时候起,他病入膏肓了。”道士一本正经的回答说。
李晓童心里七上八下,平日里不信鬼神,可今儿这位仙风道骨的道士说的千真万确,这总是假不了的。以往在他看来如同金银财宝似的十一副古董字画,此刻变成了一对邪气妖气横生的不祥之物。
想到这里,李晓童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支支吾吾好一会儿才问“以您的说法,这些古旧字画在谁的手里,谁就会遭受魔咒的诅咒而倒霉,是不是?”
“对,当然是这样!”假道士毫不迟疑的回答说。
“我们买下这栋房子,会不会跟着倒霉啊?”贵夫人接着问。
“呵呵,魔咒在古旧字画上,和房子没什么关系。只是我那个师弟死后,不知道字画落在谁的手上了,日久之后,厄运难免降临到无辜的人身上啊!”道士说着,眉宇间拧成了一个疙瘩。
李晓童和贵夫人都低头焦急的考虑着该怎么办,是实话实说,告诉道士字画还在这栋别墅里,还是刻意隐瞒下来。
假道士华雪飞漫不经心的瞅了一眼李晓童和贵夫人,感觉今天的戏差不多应该到此为止了。随即站起来说:
“贫道眼拙,夫人已经有三个多月的身孕了,安心养胎最重要,不要把这些和您不相关的事情放在心上。这样吧,明天我在大门外的河边做些法事,推测一下古旧字画的下落,再作打算,以免让无辜之人跟着受害无穷!”
这几句话里暗藏着好几个玄机!
一是说明了自己这个道士确实有法力,搭眼一瞧就知道有三个多月的身孕。二来说明明天做法是就可以得知古旧字画的下落,至于以后的事情嘛,我这个道士自然能施展法术控制。
贵妇人沉不住气了!她不迷信,但是她怕古旧字画的魔咒和煞气惊扰了肚子里的孩子,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俗话说得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还是赶紧说实话,让道士处理了那一堆泛黄的古旧字画吧,自己也好落个心安,毕竟肚子里的孩子才是头等大事。
她焦急的看了一筹莫展的李晓童,然后站起来说:“师傅请留步,听我说几句话!”
假道士华雪飞立刻止步,摆出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慢悠悠的说:“夫人请讲!”
贵夫人真想开口,没想到李晓童却把她拉开,自己上前佯装出不在意的表情。
“师傅,我们几个月前买下这栋别墅的时候,曾经在地下室里发现了十几副古画,当时这些东西丢在角落里,脏兮兮的,也没在意。今儿既然您说起了吴老先生的陈年旧事,我想这些字画也许就是他当年留在别墅里的,要不您瞧一眼就走。”李晓童说着看了看贵夫人的脸色。
听完这句话,假道士华雪飞算是心花怒放、乐不可支了。他竭力掩饰心里的窃喜,那张脸紧绷着说了两个字“也好!”
李晓童到后面房子里那字画去了,贵夫人和华雪飞重新坐回客厅的沙发上。
“夫人身孕三个月有余,恰好是身体最虚弱的时候,倘若家里真有那些被施了魔咒的古董,的确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