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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子的眼睛是狭长的丹凤眼,鼻梁也是极其翘挺,微微抿起的薄唇泛着不健康的白。那身上披着的黑衣已是破烂不堪,只能勉强遮盖住她的身体。
“暮鸢,她就是可以替小歌解毒的人。”洛岚翎淡淡的说,话语全然没了平日里的亲切。可见,来到这里她的心情并不是很好。或者说,见到那个女子,她的心情并不是很好。“岚翎,你真的确定她可以替小歌解毒?我看她...”
“咳咳...是解毒吗?让我...让我看一下...”那女子说着便要起身,连带着她的动作,整个山洞发出尖锐的摩擦声。程暮鸢这才注意到,这女子纤瘦如竹竿一般的手腕正被两条粗重的铁链拴着。那手腕处甚至已经摩擦出血,和已经结痂的伤口互相搅混不清。
“鸢儿,我怕!”眼看着那女子朝自己爬过来,楚飞歌急忙躲到程暮鸢的身后。也许她自己没发现,但程暮鸢却是清楚的看到,当楚飞歌说完之后,那黑衣女子越发落寞的表情。也许,是这句话伤了她的心吧。
“咳咳咳...抱歉...吓到...吓到你了。”那女子的身体显然是差到不行,每说几句话就会剧烈的咳嗽起来。“小歌乖,让她替你看一下,她是唯一一个能帮你解毒的人。”程暮鸢苦口婆心的哄着楚飞歌,到后来,这小人终是同意了那黑衣女子的靠近。
只见那人颤抖着撑起身体朝楚飞歌爬来。那散落的黑发配上她那苍白的脸着实吓人。楚飞歌强忍着没有躲起来,抓着程暮鸢的手却是溢满了汗。“别怕...我只是看看你的...咳咳咳...你的毒而已。”黑衣女子安慰着楚飞歌,同时扳过她的手替她号了脉。
“这毒你可能解的了?”站在一边一直没有说话的洛岚翎忽然发声,显然是问那女子。“可解,但我需要一把刀和一个碗。”那女子说道,然后便又重新跌回到原来的地方坐在那里。显然,刚才那一系列动作耗费了她仅剩的体力。
“好,我去为你准备。”洛岚翎说着便走进了洞口的另一边,如同变戏法一般弄来了一把小小的匕首和一个平日里喝酒用的大圆碗。“谢谢...”那女子对洛岚翎说,然后便在她们还没反应过来时用那把刀划破了自己的手腕。
鲜红的血液如泉水一般倾泻而下,不一会便溢满了一整碗。
“这个喝下去,便会解了这毒...”
那被刀划破的手腕还在不停的淌着血,那女子拿着碗的手不住颤抖着,仿佛下一秒就会轰然倒塌。眼看着那一大碗血就要泼洒出来,程暮鸢赶紧伸手接过碗,同时疑惑的看向洛岚翎。
“暮鸢放心,既然她说喝了这血能解毒,那就一定可解,只要让小歌喝下便可。”有了洛岚翎的保证,程暮鸢心里的疑惑和焦虑也放下不少。她把碗端至楚飞歌的面前,那意思很明显,一个字:“喝!”
“鸢儿...我不想喝...我...”楚飞歌说到这里看了看那个坐在地上的女子,然后便抬起头一脸可怜巴巴的瞅着程暮鸢。那一双黑眸泛着点点泪光,活像是被欺负了的孩子,在讨要安慰一般。
“你乖了,喝掉它,你的毒就可解了。”程暮鸢哄楚飞歌喝下那碗血,终于在费劲唇舌之后,楚飞歌终是张口喝起来。那鲜红的血液入口,却没有一丝血的腥味, 反而是带着淡淡的清香和甘甜,就像是果酒一般好喝。
把这一大碗血喝掉之后楚飞歌咂巴咂巴嘴,竟是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同时,她也能感觉到身体里起了变化。自中毒以来变得冰凉的手脚渐渐涌起了暖意,而身体里也像是喝了热汤一般暖烘烘的一片。
扭过头看向那个坐在地上的女人,刚才的对她的惊恐已经全部消失,剩下的便只有怜悯和感谢。“谢谢你。”楚飞歌走上前对那个女人道谢,同时撕开自己的衣服用那两只小手笨笨的帮女人把依旧在淌血的手腕包住。
“咳咳...无需感谢...这...这是我该做的...唔...”女人的话还没说完,便是用手捂住了嘴一副痛苦的样子。即使这里光线昏暗,程暮鸢也能清楚的看到从女人苍白细瘦的指缝中淌出的鲜血。
“感谢这位前辈救了小女楚飞歌一命,程暮鸢在此谢过。”
“咳咳咳...没关系...只是解个毒而已...洛姑娘...我想休息了...”
“好,那我们便不打扰你了。暮鸢,我们走吧。”
既然对方已经下了逐客令,那程暮鸢她们也不愿再呆在这里。两个人站在那块玻璃板上轻轻一跳便重新回到了松坡山上,然后便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回了她们暂住的院落。
“暮鸢,你为何不问我那人是谁?”直到坐在桌前,洛岚翎才又再开口。此时,她已经恢复了平日里的样子,脸上带着那温软如昔的笑意,和刚才在山洞里的那人简直是天上地下的差别。
“洛姑娘要说,便一定会主动说,如若不愿说,那我有何必去问呢?既然会把她安排在那里,那必定是不希望太多人知道的。有些事,不知道总比知道强。”
“呵呵,我果然没有看错你。暮鸢,你果然是个聪明的女子。怪不得,那楚翔会用那么龌龊的办法得到你。如若我喜欢女子,说不定会用一些更加卑鄙的手段。”
“怎么会呢?暮鸢一眼就看出洛姑娘是个心善之人,即使你与我和小歌素未相识,与家父也只是普通朋友关系,却还是肯救我们于水火之中,甚至把我们带去那个后山。我相信,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