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的时光,说起来很漫长,可回头一看,好像嗖的一下就过去了。
曾经觉得迷恋甚至沉沦的东西变为可有可无,唯有时间才会让你明白,在那个年纪,没有谁会是谁的一生,也没有什么,是无可替代的。
当一个人熬过了所有的苦,也就没那么渴望想要和谁在一起了蠹。
这就是五年后,楼沁的想法。
如今,有儿有女,生活辛苦一点,可再简单不过了髹。
而她好像天生就不适合应付复杂。
每天早上去上班之前,楼沁都会先送两个小宝贝去幼儿园。由于昨晚有了那个小插曲,她整晚没有睡好,干脆比平时早起了一个小时,做了一顿丰盛的早餐。
吃早饭时,夏水凝一双眼睛忽闪忽闪地盯着楼沁,后来忍不住,粉嘟嘟的小嘴咬着筷子,话语不清道,“妈咪,温叔叔要做我们的爸爸吗?”
楼沁被问得一愣,夏隽禹夹了一颗鱼蛋塞进夏水凝的碗里,恶声恶气,“快吃你的,再不吃就没有了!”
一听是最后一颗,夏水凝直接下手把鱼蛋塞进嘴里,稳准狠,嘴巴周围都是酱汁。
“鱼蛋还有的是,小心呛到。”喂女儿喝了口水,楼沁转头看向儿子,“怎么回事?”
夏水凝迷迷糊糊,只对食物在行。夏隽禹天生早熟,平时也都是他在照顾夏水凝。有什么事问他,他不仅能条理分明地解释清楚,而且还经常能阐述自己的观点,有时楼沁都吃惊于儿子的超高智商。
“昨晚温叔叔过来坐了一会儿,应该是和水水提到爸爸什么之类的话了吧。”知道瞒不了楼沁,夏隽禹只好老实交代。
而且昨晚温衍也不是空手来的,给水水带来了美国出产的芭比娃娃,还给他拿来了一套限量版的世界十大系列丛书。
想到这,夏隽禹突然从高高的椅子上跳下,不一会儿穿着一身英伦西装陪着酒红色领结的小男孩,十分吃力地托着一个大袋子回到餐厅。
“温叔叔拿来的礼物我没让水水玩,妈咪,你要拿去还他吗?”
楼沁看了一眼袋子里的东西,不算是非常贵重的礼物,那丛书也是夏隽禹盼了许久的,真难为他忍了一晚上。
她弯腰把儿子抱在腿上,笑着把歪掉的领结扶正,“禹禹做得很对,不过这一次可以破例。礼物你们可以收下,妈咪会把钱还给温叔叔。”
“真的?”夏隽禹两眼发光,后来意识到这表情太幼稚,又扳回严肃脸,一板一眼道,“谢谢妈咪。”
怎么这么可爱?楼沁忍不住噘嘴亲亲儿子的小脸蛋。
夏隽禹忍住没躲开,一双小耳朵红得彻底,等楼沁色/性大发结束,才有些忿忿地,“妈咪,我不是孝子了,你这样我很困扰!”
楼沁哭笑不得。
穿戴完毕,楼沁一手牵着一个下了楼,中途遇到同幢楼的几位邻居,两个孩子用娇嫩地小嗓音主动问好,瞬间软化了大妈大婶们的心。
等走下楼时,夏水凝怀里多出了两个橙子,一个棒棒糖,还有一根油条
“水心!”
听到背后有人叫她,楼沁停下来回头。
温衍一身行头像是要去参加模特大赛,一身铁灰色的窄腰西装,脚底踩着一双浅棕渐变色小牛皮鞋,发型向后背,露出一张令无数少女痴狂的俊脸。
就连胸前吊着一个断臂,都特别有型。
“要去送两个孩子上学?”温衍走到他们面前,明知故问,一手想揉揉最近的夏隽禹的头,不过还没碰到,就被夏隽禹厌恶地闪开,温衍没当回事,转而揉向夏水凝,后者一边吃棒棒糖,一边很享受的眯起眼睛。
“我送你们吧,车子正好停在门口。”
楼沁好奇,打量了一下他的手臂,“你不是骨折了,还能开车?”
“.”温衍都要忘记,他装病住院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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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睡得不安稳的人不止楼沁。
凌聿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长到在梦中连一秒钟都忍受不了。
在梦里,她红着一双眼睛,一遍一遍的问他,“凌叔,你爱我吗?”
在梦里,他没有回答,就像是那天发生的一样,他用沉默伤得她哭泣。
她曾说过,无论发生什么,她都会先道歉,她说骨气不重要,他才重要。
那天,她主动道歉了,但也把重要的他扔下了。
挣扎了一夜的梦靥,以她泪眼婆娑的哀求做结束——
“我只有你了,你不要也丢下我,好不好?”
他的回答是什么?
是拨开了她的手。
凌聿风从梦中抽身,望着天花板的眼睛有一阵失神,最后缓缓将手臂弓起,搁在额头上,阻挡了些阳光,闭上干涩的眼睛。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再有动作,伸手想去摸床头柜上的香烟,最后摸到了一个冰凉的小东西。
他顺手拿在手心里,盯着那一个昨晚没有还给主人的玉坠,嘴角划过一丝沉重的笑。
她离开医院的第二天,他才回别墅。
她发来的那几条信息他后来才看到,等再打回去的时候,得到的回应是已经关机。
心里隐隐觉得不对劲,可又偏执地生着那些照片的气,不可否认,醋意让他冲昏头脑。
只是,等他在卧室床头看到那枚戒指,活了三十年第一次,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四肢冰冷。
叮的一声脆响,紧跟着是尼古丁燃烧的味道充斥在卧室。
早就知道她狠心,上